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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從秋浦前往涇縣那里游桃紅潭,遇見了當地人汪倫。
汪倫經常請李白喝酒,并請李白飲酒作詩,好欣賞李白的詩。就這樣一天一天,他們之間產生了濃厚的友情??商斓紫履挠胁簧⒌难缦剑±畎走€是總得走的。就在李白要走的那天,汪倫請他喝最后一次酒。
粉紅的桃花一片一片的,輕輕地飄落下來,一陣風吹來,卷起一些花瓣,那些花瓣飄啊飄,有的花瓣飄到了水里,泛起輕微的波紋。此時,汪倫與李白注視著那潭水,潭水深極千尺,而汪倫與李白的友誼只有千尺嗎?不是的,他們之間的友情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在李白與汪倫過得這些天里,他們飲酒作詩,而如今卻要分離了。他們舍得嗎?不,不舍得。他們依戀這段時間嗎?是的,他們當然依戀。他們要分開了,真的要分開了。
李白還曾記得他與汪倫的飲酒時間。他們落下了眼淚。李白乘著舟走了,他一直注視著汪倫,向他揮手告別,汪倫站在那里,對他說:“我們的友情如潭水般深千尺!”李白想了一會兒,大聲對汪倫說:“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紅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著圓領袍衫的李白提著行李從桃花潭旁的林中小巷走出,環(huán)顧四周不由得嘆道: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仡^對巷口源頭的村落鞠了一躬便向桃花潭旁的停泊船只走去。李白再望向了那條巷道,空無一人,李白攥了攥夾在行李與手掌中的信條。
桃花潭最盡頭,船夫在打盹睡得很香。
李白踏上船只,搖醒了船夫啟程。船夫應和了一聲,用巧勁把掛在岸樁上的纜繩一拋,船只即擺脫束縛飄搖了起來。船只還沒起航多久,遠處隱似一聲聲的呼喊,李白將身子探出船只,把江面上的迷霧從他眼前趕走,四處觀望。
“呲啦~呲啦~”
李白在船頭站起身來,閉著眼對船夫擺了擺手示意停船,沒有水聲的侵擾和江面迷霧的阻礙,聲音好像更加清晰。
“呲啦~呲啦~”
李白向桃花潭望去,微微亮光在迷霧中若隱若現(xiàn)。
“掉頭回去一趟?!?/p>
隨著船只愈靠近岸邊,聲音也愈加清晰。汪倫和村民們站在岸邊向著船只的方向唱著桃花村獨有的山歌。
(炸雞之歌,這里可以編一個類似日清拉面廣告洗腦的歌伴隨重復的舞蹈)
“咔呲咔呲~呲啦呲啦”
李白走到汪倫面前。
汪倫:這個。
(特寫產品炸雞)
李白:抽出書本包裝的芝士(知識這個梗好爛啊。)
李白把芝士裹在炸雞之上。
然后就是出現(xiàn)廣告產品芝士+炸雞(bgm還是炸雞之歌)
李白是一名非常著名的詩人,人們都把他叫作詩仙。他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特點,就是一喝酒,就詩興大發(fā),可以寫出一首首好詩。
一天,李白來到汪倫的家鄉(xiāng)—安徽涇縣。因為汪倫早已得知他的大名,聽說李白要來,就非常高興。等李白一到,就急急忙忙的將他請進自己的家里,用美酒和美食款待他。
因為李白已在汪倫家住了好久,已經和汪倫成了時時不離的好兄弟。
一天,李白對汪倫說:“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我要走了,再見。”說完,就起身走了,但是,他剛剛上船,還沒有來得及走的時候,忽然,他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優(yōu)美的歌聲,仔細一看,原來是兄弟汪倫,特意為他趕來送行的,于是,李白對船夫說:“先別開船呢,我要對我的兄弟汪倫說幾句話。”于是,李白下了船與兄弟汪倫緊緊握住雙手說:“汪倫兄弟,天下沒有不別之事,下一次,我還會來看你的。”汪倫說:“這桃花潭里的水很深,你可要小心那。”李白取下紙和筆寫了一首名叫贈汪倫的一首詩送給他又說:“咱們的友情比這桃花潭里的水還深。”說完,李白就拾起紙筆上了船走了,汪倫站在河岸邊靜靜地看著李白遠遠離去的身影。
涿州市西丁小學二年級:郝仕釗
李白在汪倫家一住就是半年,這一天,李白對汪倫說:“汪倫兄,我在你家已有半年了,明日我就要離開,繼續(xù)過我那神仙般的生活?!薄盀槭裁矗侩y道是因為我家貧苦,你不愿意再住下去了?”汪倫問道。李白揮揮手解釋說:“不,您的家人待我像親人一樣,我怎么會嫌棄呢?只是我一直住在您的家里給你們帶來了很多不便,我一定要走?!蓖魝愐娬f不過李白,只好答應讓他走。
第二天,汪倫送李白來到湖邊。李白雙手握拳,含著淚說:“汪兄,你對我的情誼,李某沒齒難忘!”話還沒有說完,岸上就傳來用腳步打節(jié)拍唱歌的聲音。李白一眼望去,?。∈谴迕駛冊跒樽约核托?,李白向人群揮揮手,大聲說:“鄉(xiāng)親們,保重,我李某一定會再來看你們的!”人群中一人說道:“大詩人,您也要保重呀,祝你一帆風順,咱們后會有期?!边@時,一條小船已停靠在岸邊,等待著大詩人李白上船。李白踏上小船,深情地對汪倫說了最后一句話:“汪倫兄,桃花潭固然很深,但也比不上你和我的情誼深,讓我們撐起友誼的小船,駛向對方心靈的彼岸?!蓖魝惤K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流滿面地說:“保重!”
船兒漸漸遠去,望著李白的身影,汪倫在心底默默地念叨:“李兄,我們何時才能再見面呢?
論文摘要:汪曾祺散文承襲了明清文人的“閑適”語言風格,并進而形成了個體化的語言風格。因為現(xiàn)實社會語境中諸多因素的限制,他的“閑適”言說實質上是對自己精神內在家園的遮蔽,具體體現(xiàn)在他的言說與生命存在的沖突以及他對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的復雜體認.這些復雜的審美感受在審美上所形成的兩難困境源于汪曾祺對生命的曲折表達。
汪曾祺小說寫得好已是不爭的事實,自第一本散文集《蒲橋集》出版以來,他的散文也成功地進入了我們的視界。1997年汪曾祺謝世之后,學界對他的研究更為深入。可是,這種深入多聚焦在小說上,對他的華彩散章卻用力不多。誠然,釋讀小說是于“解蔽”中找出埋藏,而散文的喜悅和悲傷因真實變得透明,失卻深度解讀的快樂。但是,我們對汪曾祺世界的探詢。不能只限于其文本世界,其文本表述方式與個體精神世界的深在勾連同樣吁求我們矚目。散文因靈魂的自由能漫溢出作家精神世界的各種真實信息,于是,解讀汪曾祺散文所呈現(xiàn)的種種精神沖突,成為我們探詢汪曾祺世界的另一條路徑。
一 歷史的懸置
汪曾祺散文雖多,卻不外乎記人事與風物小品兩類。《蒲橋集》在封面總述其散文“記人事,寫風景,說文化,述掌故,兼及草木蟲魚,瓜果食物,皆有情致;間作小考證,亦可喜,娓娓而談,態(tài)度親切,不矜持作態(tài)”。這段汪曾祺自撰的廣告語鮮活地道出其散文的個性風范。據汪曾祺自述,他的散文風韻源于傳統(tǒng)文化語境,這里的傳統(tǒng)主要指稱明清文人與五四散文傳統(tǒng),至于西方現(xiàn)代主義,他年輕時也曾受過影響,“也可以說是摹仿。后來不再摹仿了,因為摹仿不了?!?雌明清文人中是歸有光、桐城派、李卓吾等人對他影響最深。說到五四散文傳統(tǒng),汪曾祺從其師沈從文和廢名那兒承傳過來的是對“五四”進行反思的寫作傳統(tǒng),這個寫作傳統(tǒng)實質上在汪曾祺心中“與他向往的明清筆記的文人語言傳統(tǒng)是一回事情”。換句話說。汪曾祺散文靈魂的源頭是與明清文人語言傳統(tǒng)密切勾連。
考察明清文人語言傳統(tǒng)還須回溯明清文人身處的文化語境,他們的語言姿態(tài)建立在時代景深之上。如所周知,文字獄的興盛致使明清兩代的優(yōu)秀文人退居社會的邊緣,沉浸在國家話語中的他們遭際著痛不欲生的靈魂斷裂,一方面是國家及告密者的暴力脅迫,一方面是千百年來“士”人所賴以存活的明亮而煊赫的治國理想的崩毀。日日茍全于冰與火的邊緣,他們只能擔荷起歷史的密集苦難痛楚地活著,這種痛苦被他們以各種生存方式消解著。于是,明清文人們寄興山水,縱情園林,賞玩花草,品味飲食,在對生命細枝末節(jié)的體味中走進了一個文學藝術自我愉悅的心靈“唯美化”時代?!耙苍S在這個肆意暴虐并且瀕于覆亡的時代,由‘唯美化’所體現(xiàn)的精神現(xiàn)象,就適宜用‘閑適’二字來概括了。”(撈這種“閑適”的生存圖景正包容著我們所欲破解的隱秘信息。我們發(fā)現(xiàn),明清文人的生命中充斥著難抑的痛楚:永遠不能高踞廟堂之上為自己的國家幻想作出告慰,還要為肉體的茍活膽戰(zhàn)心驚著,但他們的言說卻是如此的閑適優(yōu)雅。在他們身上,言說與生命本質出現(xiàn)了分離,而且是永遠沒有彌合的分離。這場遙遙無期的分離為我們留下了大量充溢著個人生命情趣的精雅文字,也在歷史上懸置下一種別樣的生存圖景,那就是他們那“閑適”的生存言說實質上是人的另一種實存:人可以在其生命本質之外自在地生存。
明清文人的“閑適”生存言說源頭可追溯到莊子。這位先秦時代的逍遙客以“自然之情”體驗“天地之美”,并超越一己生命而“與天地精神往來”。他告訴我們,純真之氣和精微之美能使人逾越生命本質的逼迫和追問,成為一個真的人,而真的人,正是人生的最高境界。盡管莊子對“真的人”的闡述對解釋明清文人生命本質和言說的分離問題頗有啟示。但它并不能支撐起人在現(xiàn)實生活里的生命失重。要確定分離問題的要旨所在.我們不得不超越“真的人”的烏托邦神話。明清文人于最無助的時候在生存方式上承襲了莊子的“逍遙游”,然而,這種逾越生命本質的另一種實存并不能成為一種常態(tài),為言說與生命的分離負責,它多半在歷史上成為一種懸置,人們會體味,卻很難去尾隨。
二 言說與生命存在的沖突
在部分研究者看來,這一歷史的懸置似乎在汪曾祺身上得到較為理想的回應。他的文字也雍容自若,他的語言也張弛著閑適情懷??墒?,這一比較雖然有著表面的合理性,危險卻不容冰釋。繼續(xù)回到文化語境上來。
我們知道,汪曾祺所處的文化語境雖也命途多舛(1920年出生的汪曾祺經歷了20余年的戰(zhàn)亂和10余年“人心惟危,道心惟?!钡奈幕平?,卻最終走向了一種多元化態(tài)勢.這一態(tài)勢能夠為文化人發(fā)揮其表達功能提供著長足動力。雖然語言姿態(tài)可以承傳,從明清文人與汪曾祺各自所處的文化語境的不同,我們依然可以對那些專屬于明清文人的精神元素能否被后人完成同等復制產生懷疑。更進一步說,我們還忽略了這樣一個基本事實:根本上說,文學就是個體化生存的事業(yè)。汪曾祺對明清文人的語言姿態(tài)的承傳,經過個體化的衍變,就很難把時間所清洗的東西如數還給我們,最終會成型為汪曾祺個人的語言范式。如果說汪曾祺呈現(xiàn)出與明清文人相近的“閑適”的生存姿態(tài),它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意義對接,刻上了他個人生命印痕的那一部分就難以完成歷史重疊。發(fā)現(xiàn)歷史的某些相近可能對我們認識一個作家有幫助,然而,就目前來看,在重疊歷史論的陰翳下明亮作家的個體化印痕,對這個作家的認知會更具客觀性。
汪曾祺的散文幾乎寫的都是經年舊事。像“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菇湯”、“昆明城外。遍地皆植馬尾松,松毛易得”、“徐志摩上課時帶了一個很大的煙臺蘋果,一邊吃,一邊講”等等,是一些很溫暖的人事。汪曾祺在《文集自序》中認為不是什么樣的內容都可以寫進散文。那么,為什么他的散文世界充斥的基本是經年往事?汪曾祺以為“必須把熱騰騰的生活熟悉得像童年往事一樣,生活和作者的感情都經過反復沉淀,除凈火氣,特別是除凈感傷主義?!币晕业睦斫猓恰俺恋怼笔顾麑λ洑v過的時代變得諒解了,也愿意回過頭去看一看。這和對傳統(tǒng)文化的懷戀不全是一回事。王安憶在《長恨歌》里塑造出一個舊日的上海,讓我們記住的是王琦瑤所生活的陰暗的上海弄堂。這部小說你可以說王安憶在懷舊,也可以說她在反思那個逼仄的年代,當然也可以說什么都不是,王安憶只是寫出了一個她想象中的上海。這些不同角度的解讀無礙根本,因為好的小說就是復義多解的,問題的關鍵是在于汪曾祺和王安憶為什么都固執(zhí)地沉迷于敘寫往事,尤其是汪曾祺,他的作品收編的都是自己的陳年記憶。我以為,這關涉到一個時間視角問題,人一旦攫取了某種時間維度去觀照人間世,諸如前塵、現(xiàn)世和未來的時間分類的問題雖然層出不窮.但是終結式的解決辦法還得在現(xiàn)世中尋找回答。
汪曾祺就愛隔一段距離往回看.他的回望并不是印證往昔與現(xiàn)在的新與舊、好與壞.而是讓它們在時光行程中互為辯證。美才是往昔與現(xiàn)在的最后依歸。正是對“美”的呼吁和訴求構成了汪曾祺的本文,成其心中最神圣的內在家園。以我的理解,“美”在汪曾祺眼中意味著人的自我實現(xiàn)。意味著生命的本真存在.這同樣也是許多走個體化之路的知識分子的生命旨歸。但是,人的言說并不見然與生命本質獲取同一。人是不斷個體化的人卻被拋在社會化的命途上,“社會生活的組織化與整一化,要求個體必須與他人趨同,差異被認為是危險的,整一的組織化和社會生活對個人有一種強迫就范的壓力?!边@種壓力使人的生命趨向孤獨與焦慮,為了緩解社會化的壓抑,他以融人外部世界的言說實現(xiàn)了社會期待式的正常生存,卻又導致了言說與生命的偏離,成為對生命的一種整容。這種偏離在某些時候會呈示出一種尖銳的對立。譬如魏晉時期“竹林七賢”的放任輕狂、孤傲不羈和阮籍的窮途迷哭,還有稽康的死亡琴聲,讓《廣陵散》的悲音如風一般敲打著往者與來者的心魂。譬如明代的徐渭在斷裂的生命里對自己肉體的一次次戕殺,一次次痛不欲生換來的只是無情的挫敗,他在放誕的言說中最終成為一個茍且者。我們發(fā)現(xiàn),汪曾祺散文里的言說雖淡美如菊,卻不能清洗掉生命世界中真實的痛感。他的現(xiàn)代體驗的獨特蓋由于這個層面的存在,這就是淡美如菊的言說和生命的真實痛感之間所構成的存在沖突和矛盾。我們知道,淡美如菊的言說產生于一個封閉的時空,即現(xiàn)代之外.若人能永在現(xiàn)代之外,淡美如菊可能是美妙的,但事實上,世界已將中國納入現(xiàn)代之中,淡美如菊自然就無法恒久維持。汪曾祺感受到的精神的沖突乃至存在的沖突就在于他已經知道了現(xiàn)代,進而知道了淡美如菊的虛幻,他是如此沉湎于淡美如菊的現(xiàn)代之外.他又是如此擅長淡美如菊的言說,他更是如此清楚淡美如菊的虛幻,因之,這種存在沖突所產生的現(xiàn)代體驗才是如此深刻而獨特。于是,本是巨大的人生悲楚化為平常話語,本是無法屈抑的苦痛咽進了靈魂深淵處,種種精神苦難轉化為情趣盎然的精神自娛。
事實上。向回看就是時間的回流,是寫過去的生存現(xiàn)實,更進一步說是在沉積中敘述出一個屬于自己審美視野的過去,自然就會對過去的時間和空間進行審視和反思,這種回溯能讓我們體悟到時間的悲劇感。線性向前的時間一旦往回看,望著時間不可逆轉地遠逝,而它帶給我們的東西無論美丑好壞都要失去.這種生命一無所獲的結局就成為我們最難以言及的哀傷。汪曾祺以他那平淡潔凈的言說慢慢地為我們揭開了人的生命淵藪中最悲涼的一層,于是,過程中的溫馨成為蒼涼,自娛變作哀戚,譏諷化為悲楚。生命因這真實的痛感而令我們久久咀嚼,長長回味。
三 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復雜體認
在時間回流中,汪曾祺的散文于回瀾拍岸中讓我們重溫過去的風韻和余傷。像《下水道和孩子》是對孩子夢幻想的書寫,《懷念德熙》是為“藹然仁者”立言,《隨遇而安》的悠然自述中涵容了對民族精神人格的反省。就是《紫薇》、《蘿卜》、《天山行色》這類純風物小品,也飽含著傳統(tǒng)的風韻,譬如龔定庵的《說居庸關》的第一句便促生出《天山行色》的起首句:“所謂南山者,是一片塔松林”,“這樣的開頭,就決定這篇長達一萬七千字的散文。處處有點龔定庵的影子。”引)通過回望傳統(tǒng),我們重新認知了傳統(tǒng)的力量。傳統(tǒng)是一種濃烈的精神濡染,汪曾祺除了對傳統(tǒng)的正面力量給予了肯定,他的傳統(tǒng)回溯還隱藏著另一種視角,隱藏著對傳統(tǒng)的負面規(guī)約的冷眼。隱藏著歷史清理中產生的必然歧義,后者在汪曾祺后期散文如《可有可無的人》、《吃飯》等文中尤其凸顯。到汪曾祺生命的最后階段,他的文字越來越樸素凝重,無聲的悲鳴寒風一般陣陣吹進我們的肺腑。
汪曾祺的現(xiàn)代性思索也存有另一種視角。在《香港的高樓和北京的大樹》、《香港的鳥》等散文中,汪曾祺提到“樹被人忽略了”、“對于某些香港人來說,鳥是可吃的,不是看的,聽的”。淡淡道來,卻使人對現(xiàn)代性單向度地大量繁殖和擴張產生一種憂慮,一種警醒。在文化的意義上,汪曾祺的這一憂慮和警醒易被認為是對傳統(tǒng)的懷戀,很容易被判釋為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二元對立。如今,在現(xiàn)代化研究大家艾森斯塔特的理論修正下,我們明白了“實際上現(xiàn)代性有多種面相、多元的模式”,“批判現(xiàn)代性也不等于反現(xiàn)代性.而完全可能是用一種現(xiàn)代性來反對另一種現(xiàn)代性。”就此而言。作為對現(xiàn)代性理解模式專制的險情警告,汪曾祺那既渴求現(xiàn)代性又質疑現(xiàn)代性的復雜文化心態(tài)也是一種現(xiàn)代性,一種意義和反義在自身內部同時生長與繁殖的復雜現(xiàn)代性。
事實上,現(xiàn)代性所蘊涵的內容,在不同的人那里。會有著不同的角度和尺度。我們能夠接收現(xiàn)代性中那些咄咄進擊的元素.也應該允許對人生踐行路線作出不同的理解和交叉。不同的交叉點隱伏在密集的語詞里,不時給一往無前的人們添加一些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