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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是《紅樓夢》眾主子里唯一有“”體格的。所謂“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曹公也許是笑著寫下了這樣一段話,因為,它是如此的天然有趣,又帶一點諧謔味道。
在冷子興口中“極標致極聰明極爽利”的王熙鳳,生成這樣眼眉身段,相貌想必是偏于妖艷一類的。但總算有大家氣度相稱,有“彩繡輝煌”裝飾,于是,被演化成為“粉光脂艷”的端麗貴族。
但有這樣妖艷相貌和體態(tài)的女人,若沒有點故事,像是浪費了她的天分,所以一向有人質(zhì)疑鳳姐的私生活是否檢點,比如劉姥姥一進榮國府去拜望她時,鳳姐對著賈蓉那曖昧的一發(fā)呆和一笑,讓人浮想聯(lián)翩,在一些人的評判里,簡直成了鐵證如山。但鳳姐真的是一個放蕩、前衛(wèi)的女人嗎?
送宮花賈璉戲鳳姐一節(jié)里,兩人的確在大白天就有香艷的表現(xiàn)。但賈璉還是埋怨過鳳姐:“不過是略換個花樣,你就扭手扭腳的……”――可見,在賈璉看來,鳳姐在閨房里的表現(xiàn),是遠達不到他的期望的,出得廳堂的貴婦,雖然潑辣爽利,決不扭捏,但畢竟還是有傳統(tǒng),有底線。
再看鳳姐和賈蓉的關系。女人有一種天性,對于不討厭男人的追求甚至是調(diào)戲有一種隱隱的刺激性,良家婦女尤其如此,僅在語言暗示的范圍內(nèi),這是安全的調(diào)情,是對乏味婚姻生活的補充。
賈蓉長得很好看,說話行事也不討厭。賈府的年輕一輩男人(除了寶玉)對著鳳姐,大半是一種又敬又怕的情形,但在賈蓉這樣的浪蕩子眼中,女人無分尊卑,只要有機會,都是可以調(diào)戲的對象,但鳳姐的氣度又拘住了他不可能過于放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個有吸引力但又還算安全的異性。
焦大醉罵時說“爬灰的爬灰,養(yǎng)小叔子的養(yǎng)小叔子”,后者是說王熙鳳,若說賈蓉算是她“緋聞男友”,這個罪名卻不成立,因為賈蓉在輩分上是她的侄子,寶玉才是小叔子。寶玉與鳳姐在一起,的確有“猴上身去”那樣的舉動,但都是很孩子氣的表現(xiàn)。鳳姐對寶玉,也是一種疼愛。
紅學家周汝昌先生說鳳姐“五辣俱全”:香辣、麻辣、潑辣、酸辣、毒辣,因其豐富復雜立體而不易琢磨。
鳳姐的舉止,很出離她那個時代對于女人的要求。秦可卿死后,賈珍來請鳳姐協(xié)理喪禮事宜時,她正和邢夫人、王夫人和族中的幾位內(nèi)眷陪坐在上房內(nèi)。有人報:“大爺進來了?!薄盎5谋娖拍镞囊宦暎蟛刂坏?。獨鳳姐款款站了起來?!痹谀莻€時代,女子不能隨便見男人,所以賈珍一進來,其他女人都會閃躲,但鳳姐卻并不以為然。她的身上,有種大家風范,自信、灑脫、從容。
協(xié)理寧國府喪事事宜時,她勤勤懇懇,每天卯正二刻就過去“點卯理事,獨在抱廈內(nèi)起坐,不與眾妯娌合群,便有堂客來往,也不迎會?!彼缓团靷儨愒谝黄穑锌蛠硗?,她也并不起身迎會,自如地處理公事。王熙鳳曾經(jīng)向小紅議論說:難道必定要裝蚊子哼哼,才算得美人?
她的那個時代,女人的確是以柔弱、含蓄為美的。就像寶釵,雖然聰明及能干程度都不遜于鳳姐,卻善于守拙,絕不會隨便出頭。鳳姐早生了幾個時代,放在今天,她的灑脫自信會贏得贊賞。放錯了時間地點,即便她是秦可卿口中“脂粉隊里的英雄”,有著驚人的才干,卻只能成為眾人口中的緋聞女主角和賈府大廈傾頹的掘墓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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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
悉尼初印象
我一直向往這個城市,理由很多。
悉尼,這座城市,看一眼就會讓人魂不守舍,仿佛帶走了靈魂與思緒,拍照時會目瞪口呆,原因是這里確實很上鏡。
悉尼是大洋洲最大的城市??臻g、陽光、自由是悉尼給人最深刻的印象。這里有絕佳的水景可供欣賞,只需短短的車程就可以從城市的喧囂中逃脫,圍繞悉尼的海灘及森林使每個人保持清醒。
悉尼的最大資產(chǎn)是它的氣候及自然環(huán)境,北有碧水及毫克斯貝利河,環(huán)繞著南部城市的有植物港及其他海口。而黃金海岸及未受破壞的灌木林更增添了它的美麗。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城市,它的魅力閃閃發(fā)光,令人很容易地就了解、喜歡、甚至愛上它,這里或許不是地球上最適合居住的地方,但它安全、干凈、沒有污染,雖然它不是一個多種族的烏托邦,但白澳政策很久以前就被廢除了,這個社會完全融合了所有種族及國籍的人們,在悉尼到處可見亞洲面孔,而你也很可能不經(jīng)意地就聽到人們用希臘語、日語或匈牙利語來交談。 悉尼是座完美的城市,澳洲人很幸運,是命運把他們沖刷上這個勇敢而美好的海灘。
注意事項:
1、西餐館周日或周一休息,中餐廳則全周營業(yè),比較有名的餐館一定要提前預訂。
2、餐館分為有酒牌和無酒牌。有酒牌的餐館英文是"Licenced Restaurant",這類餐館不能自帶酒水;無酒牌的餐館在進門處"BYO"的標志( Bring Your Own),可以自己帶酒飲用。
城市普及-飲食推薦
在悉尼,吃,永遠都不是問題。
悉尼是海港城市,品嘗海鮮自然是很好的選擇。除此之外,在悉尼不論你是哪國人,幾乎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口味,從希臘、意大利、法國等歐洲國家的風味,泰國、中國、日本、越南、韓國、印尼等亞洲國家的料理,比比皆是。這里的蔬菜水果品種繁多,而且新鮮價廉,牛、羊肉、海鮮也是新鮮美味,到悉尼大可一飽口福。
另外,在一些沒有飲酒許可證的餐館用餐總是比較便宜的,酒店允許顧客自帶酒精飲料,當然也會收取相應的開瓶費。
悉尼最好的風味美食集中在中國城、巖石區(qū)、Blamain、萊卡特、達令赫斯特、新城、英皇十字區(qū)。
餐館營業(yè)時間:通常情況下,午餐12:00-15:00,
晚餐18:00-22:00 (周末到24:00)
城市普及-購物與淘貨
逛那些琳瑯滿目、富麗堂皇的商場可大飽眼福,我喜歡那些明媚的顏色。
悉尼市內(nèi)幾乎每幢大樓都有地下走廊購物市場,主要購物地集中在馬丁地、喬治區(qū)、伊麗莎白街一帶,一般營業(yè)時間通常是周一至周五9:00-17:30,但是在市區(qū)的很多商店,特別是在主要觀光點的商店都是每日營業(yè)。此外,拍賣是購買廉價商品的最好時機,圣誕節(jié)后至1月之前,以及7、8月份冬季的尾聲,在悉尼的雪梨丘、瑞得芬都可以買到廉價的商品。
購物中心:
維多利亞女王大廈(Queen Victoria Building)海岸百貨(Strand Arcade)
Georage Street
港口購物中心(Harbourside Shopping Centre)
購物市集:
彼得街(Pitt Street)
巖石區(qū)假日市集(The Rocks Market)
派丁頓市集(Paddington Bazaar)
Glebe Market
DAY1
飛機在飛了10小時后抵達悉尼國際機場。一路上,我呼吸著無比新鮮的空氣,看著色彩絢麗的房子,沒有超過5層的。路邊經(jīng)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公園。午后,陽光耀眼,心情舒暢。之后入住The Star酒店。飛了10小時,需要足夠的時間洗澡、敷面膜和小睡。
醒來,午后溫暖的陽光。我感受到秋天的氣息。酒店離唐人街(Chinatown)很近,因為肚子餓,故出去覓食。
對于唐人街其實沒有太多的期待,因為對于中國我太了解了,因為已經(jīng)到了一國的土地,所以對國內(nèi)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但我深知,來悉尼,唐人街(Chinatown)是必來的,更何況,The Star又離它那么近。索性,走一圈。
唐人街(Chinatown)周圍是熱鬧繁華的Dixon Street,在這條狹窄的步行街市里有各種餐館、面館、新奇的禮品店,亞洲超市和深夜娛樂場所。
華麗的龍門牌坊聳立在街道兩頭,牌坊上鑲仿竹瓷片、嵌靈動獅像、篆金色題字――集結了各種中國元素。
來之前就聽說了很有名的唐人街夜市(Chinatown Night Market),只可惜那晚不是周五。唐人街夜市每周五從下午4時到晚上11時,60多個市場攤位都會聚集在Dixon Street,兜售自己特有的東方風情商品,從珠寶到服裝、燈具,從香燭到藝術品,還有章魚小丸子,甜豬肉干等不同風味的食品,滿足味蕾的所有需求。
DAY2
準備悉尼1日游,環(huán)形碼頭是一個絕佳的出發(fā)點。順著海濱大道向北走,沿途能欣賞到精彩的街頭藝人表演。
第一站:悉尼歌劇院
悉尼歌劇院位于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的首府悉尼市貝尼朗岬角。這座綜合性的藝術中心,在現(xiàn)代建筑史上被認為是巨型雕塑式的典型作品,也是澳大利亞的象征性標志。悉尼歌劇院不僅是悉尼藝術文化的殿堂,更是悉尼的靈魂,清晨、黃昏或星空,不論徒步緩行或出海遨游,悉尼歌劇院隨時為游客展現(xiàn)不同多樣的迷人風采。
悉尼歌劇院的外型猶如即將乘風出海的白色風帆,與周圍景色相映成趣。建筑占地1.84公頃,長183米,寬118米,高67米,相當于20層樓的高度。
每年在悉尼歌劇院舉行的表演大約3000場,約二百萬觀眾前往共襄盛舉,是全世界最大的表演藝術中心之一。歌劇院白色屋頂是由一百多萬片瑞典陶瓦鋪成,并經(jīng)過特殊處理,因此不怕海風的侵襲,屋頂下方就是悉尼歌劇院的兩大表演場所─音樂廳(Concert Hall)和歌劇院(Opera Theater)。音樂廳是悉尼歌劇院最大的廳堂,共可容納2679名觀眾,通常用於舉辦交響樂、室內(nèi)樂、歌劇、舞蹈、合唱、流行樂、爵士樂等多種表演。
第二站:皇家植物園
悉尼皇家植物園包括新南威爾士州的國家標本實驗室,占地30多公頃,坐落在梅魁爾大道和渥倫姆魯海灘之間,地理位置的特殊使這里成為著名的景點。從崎嶇起伏的地勢望下去,可以看到悉尼港口的全貌,不遠處就是久負盛名的悉尼歌劇院。
宮廷花園(The Palace Garden)該址原是一幢大型的維多利亞式花園宮殿(The Garden Palace),它是悉尼舉辦的1879~1880年國際博覽會的場館,1882年燒毀后,地塊成為植物園的一部分。該園最具特色的是紀念噴泉和下沉式花園,夏威夷華人旅行社前者是為紀念菲力浦總督而立,后者建于1938年,是為紀念歐洲殖民地一百五十周年,中央是座花園宮殿幸存下來的雕像,周邊花床種植了各種草花。
棕櫚園(The Palm Grove)建于1851年,是植物園最具特色和歷史最長的園區(qū)之一。收集展示了140多種棕櫚科植物,有澳大利亞最常見的澳洲蒲葵(Livistona australis),其嫩梢可以食用,葉片可制作草帽。種植區(qū)用君子蘭鑲邊,春季是最佳觀賞季節(jié)。 此外,還可欣賞到一些參天古樹,它們是19世紀20年代和50年代植物學家野外收集的種子開始培育長大的。1853年種植的昆士蘭貝殼杉(Agathis robusta)是植物園中最高大的一棵植物,其他古樹有茶、錫蘭肉桂等。
蕨類植物區(qū)(TheFernery)緊鄰棕櫚園,原來是總督的家庭花園,原產(chǎn)澳大利亞和世界各地的熱帶、亞熱帶和溫帶的蕨類植物被藝術而便于教育宣傳地布置。近來改造的精美鋼結構遮蔭系統(tǒng)更為生長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第一農(nóng)場(FirstFarm)這一區(qū)域曾栽培了殖民地時期第一批作物?,F(xiàn)劃為14塊平行的種植床,部分仍是展示當時農(nóng)場的風格,部分種植了按科布置的植物,杜鵑和秋海棠也收集在這兒。
低地園(The LowerGarden)是19世紀農(nóng)場海灣(Farm Cove)填海拓地的區(qū)域,通過在園區(qū)小溪流攔壩形成了一系列的跌水和湖面,湖畔種植了墨西哥落羽杉和榕樹等。
展覽溫室(TropicalCentre)由兩座非?,F(xiàn)代的建筑組成,塔形建筑展示澳大利亞熱帶植物,弧形建筑收集了澳大利亞以外的熱帶植物。
威爾士國家標本館是澳大利亞兩大標本館之一,以收集澳大利亞植物為主,已有約100萬份標本,包括1770年Joseph Banks收集的一些標本。
第三站:總督府和麥考利夫人座椅
繼續(xù)走,到達總督府(Government House)和麥考利夫人座椅(Mrs Macquarie’s Chair)。麥考利夫人座椅是為紀念麥考利夫人而由工匠雕刻的石椅,是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這里綠草成茵,草地上參天古木高大粗壯,蔭下整齊的排列著供人休息的深紅色木制長椅。麥考利夫人座椅同悉尼歌劇院只相隔一道狹窄的海灣,是澳大利亞游客必去之地。因為這里的觀景臺是觀看歌劇院、悉尼大橋的最佳地點。在此,正好可以同時欣賞悉尼大橋與歌劇院,再次贊嘆這兩件現(xiàn)代建筑瑰寶,兩者在地理位置與結構涉及上渾然天成。
第四站:新州藝術館和澳大利亞博物館
沿著Mrs Macquarie‘s Road ,延伸下去會變成Art Gallery Road,就能看到新州藝術館(Art Gallery of New South Wales) 。這是澳大利亞5家最重要的文化機構之一,廣泛收集來自澳大利亞、土著、歐洲和亞洲的藝術品以及現(xiàn)代藝術品。門票免費,可以看個夠。從College Street出發(fā),只需短短一段路,就能到達澳大利亞博物館(Australian Museum),這里有大量的自然歷史藏品,從恐龍化石到骨架到原住民文化等均有涵蓋。最后到達海德公園(Hyde Park)。如果有興趣可以去澳新軍團戰(zhàn)爭紀念館,一睹風采。
DAY3
第一站:達令港
達令港(Darling Harbour)又譯情人港。位于悉尼市中心的西北部,距中央火車站2公里并和唐人街相連。它不僅是悉尼最繽紛的旅游和購物中心,也是舉行重大會議和慶典的場所。達令港的名字取于新南威爾士州第七任總督芮福?達令(RALPH DARLING)。1815年,隨著蒸汽磨坊的開張,達令港發(fā)展成為了一個工業(yè)區(qū)。后來,隨著悉尼港區(qū)工業(yè)的衰落,達令港又淪為一個荒蕪破落的死水港。直到本世紀80年代,為了慶祝殖民悉尼暨澳大利亞建國200周年(1988年)大典,作為澳大利亞最大的城市復興計劃,達令港被改造成為慶典的中心場所。從而使得今天的達令港成為悉尼城市中心的一個組成部分和澳大利亞的一顆璀璨明珠。
第二站:維多利亞女王大廈
維多利亞女王大廈(Queen Victoria Building)簡稱 QVB完成于1898年,建筑本身是圓頂?shù)牧_馬風格結構,原本的用途是作為市場及辦公室,大廈本身在1960及1970年代開始傾頹,原本已有計劃要拆掉這棟非凡的歷史古跡來建市政中心及地下停車場。
幸好小心翼翼的修復作業(yè),把這棟7層樓的建筑物轉變成一個歷史性的旅游點及美麗的購物中心,它頂端中央聳立著玻璃圓頂,200公尺長的大廈占據(jù)了整個街區(qū),內(nèi)有超過180家的商店、咖啡館和餐廳,4個主要樓層的正面為高雅的維多利亞風格的商店。
第三站:悉尼大橋
悉尼大橋號稱世界第一單孔拱橋,早期悉尼的代表建筑。這座大橋從1857年設計到1932年竣工。建成的悉尼大橋是連接港口南北兩岸的重要橋梁。
在澳大利亞悉尼的杰克遜海港,有一座號稱世界第一單孔拱橋的宏偉大橋,這就是著名的悉尼海港大橋(Sydney Harbour Bridge, Australia)。悉尼海港大橋是早期悉尼的代表建筑,它像一道橫貫海灣的長虹,巍峨俊秀,氣勢磅礴,與舉世聞名的悉尼歌劇院隔海相望,成為悉尼的象征。悉尼大橋有許多重要的意義,她是連接港口南北兩岸的重要橋梁、是悉尼歌劇院明信片的完美背景、在距離水面147米的高處遙望悉尼歌劇院,這個角度絕對獨一無二,也是攝取港口全景的絕佳地點。
第四站:藍山
藍山(Blue Mountains)位于悉尼以西104公里處。顧名思義,這里整個景區(qū)的空氣中彌漫著由桉樹樹脂揮發(fā)出的藍光,蔚為奇觀,每年吸引著大量游客來訪藍山。國家公園環(huán)繞藍山山脈內(nèi)多處度假中心和村落,風景秀麗。藍山的中心點是卡頓巴(Katoomba),著名的觀光點有遼闊的叢林景觀、峽谷、瀑布,壯觀的石柱群,以及位于回聲谷(Echo Point)的三姐妹峰(three Sisters)等。在觀光鐵路建筑物內(nèi),還有邊緣超闊銀幕電影院(The Edge Maxvision Cinema)播映特大銀幕IMAX電影,介紹藍山的荒漠經(jīng)驗。
區(qū)內(nèi)除自然景色外也有體現(xiàn)懷舊情感的一面,景區(qū)內(nèi)的建筑物多半都是建于19世紀,所以傳統(tǒng)的英式茶室和古董店比比皆是。
第五站:巖石區(qū)
如今,巖石區(qū)是悉尼最好玩、最吸引游人的地方!在這個繁華的港灣內(nèi),匯集了古老的殖民時期的建筑、時尚店鋪、博物館、別具特色的餐廳和酒吧。
游客可以先到位于喬治街106號的悉尼港游客中心(Sydney Harbour Vistor Centre)。游客中心設在水手之家(Sailors`Home)內(nèi),在這可以預訂劇團演出入場券和參加游覽當?shù)氐亩坛搪糜螆F。還可以索取暢游巖石區(qū)和環(huán)形碼頭(Circular Quary)所需的詳細資料和地圖。
從游客中心出來,開始游覽巖石區(qū)。先去游客中心隔壁的 Cadman`s Cottage。這是悉尼最古老的一座(住宅)建筑物,歷史可追溯至1845年。Cadman`s Cottage內(nèi)設有國家公園及野生生態(tài)資料中心(National Parks &Wildlife Information Centre)。然后去當代藝術館(The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看看。
周末時,巖石區(qū)的街道會暫被封閉,供行人和巖石區(qū)市場(The Rocks Market)使用。屆時有超過150個攤檔,出售特色商品,包括藝術品和手工藝制品、家居用品、珠寶首飾、玩具、收藏品和各種美食。
【關鍵詞】姜夔;瘦石孤花;清雅
【中圖分類號】I207.23 【文獻標識碼】A
南宋文人姜夔,生卒年不詳,身歷高宗、孝宗、光宗、寧宗四朝,這一時期,主要處于宋金隆興和議(1164)后相對太平的時期。宋孝宗迫于太上皇高宗以及主和派大臣的壓力,北伐失利后,轉而厲行休養(yǎng)生息,勵精圖治,形成“乾淳之治”的局面,為這一時期的政治穩(wěn)定奠定了良好的經(jīng)濟基礎。姜夔生活在這樣一個年代,對于一個落魄文人而言,無疑是生逢其時,可以讓他專心做一個職業(yè)文人,醉心于他喜愛的樂律、書法、詩詞,而不必過分憂心時運。
隆興和議后十二年,時值孝宗淳熙三年(1176),姜夔二十出頭,正是青春張揚、意氣風發(fā)的年紀。在這年冬至,姜夔路過位于宋金邊界、淮水南岸的揚州,觸景生情,創(chuàng)作了本首慢曲。
詞上闋以“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起首,入詞即亮出揚州城名揚四海的聲譽,喚醒歷史記憶中富庶的老揚州印象,使人腦海中頓生向往欽慕之情。由此緣故,令人自然生發(fā)駐足體驗的豪情,“所至必吊古”(陸游《遠游二十韻》),文人大都喜歡如此,就有了“解鞍少駐初程”的幽情雅興。正所謂“遠游無處不消魂”(陸游《劍門道中遇微雨》),在壯游的第一處駐足地揚州,“思接千載,視通萬里”(劉勰《文心雕龍》),感觸必然會有,至于是何種感觸,且讓我們追隨白石道人的游蹤來體察?!斑^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此處“春風十里”化用杜牧《贈別》詩中“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的典故,從滿眼彌望盡是青青薺麥來看,所到應是揚州城的外城,平疇曠野,禾麥繁茂,作者著意在這一幅豐收在望的景象嗎?答案是否定的。轉首來看詞前小序,“淳熙丙申至日,余過維揚。夜雪初霽,薺麥彌望”,在冬至節(jié)氣這一天,經(jīng)過揚州時,前夜雪過天晴,入眼除了薺麥外,應該還有皚皚殘雪。在陽光白雪的映照下,在寒風的吹拂下,薺麥之青,愈見其青翠。小序中千巖老人即蕭德藻,對姜夔一生影響頗巨,既是恩師,又兼月老,還是自己的叔岳丈。千巖老人數(shù)十年后讀到此詞,認為充滿“黍離之悲”,作為南渡中興的前輩文人,蕭德藻的切身體會更為深切直觀?!笆螂x之悲”典出《詩經(jīng)?王風?黍離》,白石詞中彌望的青青薺麥,即表征了“黍離之悲”中的“黍”。農(nóng)作物本無情,然而它的生死榮枯代謝,卻非常容易與家國的興衰相聯(lián)寓。像“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春望》)、“舊苑荒臺楊柳新,菱歌新唱不勝春”(李白《蘇臺覽古》)等,不一而足。城池遭劫后,千村寥落,生靈涂炭,人煙稀缺。在百業(yè)待興之際,農(nóng)業(yè)的基礎地位凸現(xiàn),饑民載途,只有莊稼才能讓他們手握恒產(chǎn)安居樂業(yè),才能讓他們生活下去。在揚州城附近,本應是村落星羅棋布,一派人煙鼎盛的氣象,而現(xiàn)在放眼望去,盡是離離莊稼,從側面也反映了戰(zhàn)亂對整個城市的深重影響。這些薺麥,在曾經(jīng)兵燹的土地上生長,此前的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百姓的流離失所倉黃顛沛,都掩蓋在青青薺麥下。國家雖未亡,然而金甌仍殘缺,南渡文人張孝祥《六州歌頭》詞描述甚切,“長淮望斷,關塞莽然平”、“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氈鄉(xiāng),落日牛羊下,區(qū)脫縱橫”、“看名王宵獵,騎火一川明,笳鼓悲鳴,遣人驚”、“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慮及此,焉能不生黍離之悲?
接著追隨白石游蹤,進入內(nèi)城,“自胡馬窺江去后,廢池喬木,猶厭言兵”,宋金會戰(zhàn),金兵曾兩次洗劫揚州城,鐵蹄踐踏之處,城摧池毀,殘垣斷壁,民不聊生。戰(zhàn)爭對一個邊界要塞的危害,足以使之元氣淹息,沉悶蕭條數(shù)十載!毀壞的城池,幸存的高樹,仿佛劫后余生的有情物種,借暗寂的死水、瘡痍的枝干,無聲地控訴著戰(zhàn)亂的罪惡?!澳惊q如此,人何以堪?”(劉義慶《世說新語》)揚州百姓對戰(zhàn)爭的厭惡之情自不待言,尤其面對的敵軍是異族侵略者。“廢池喬木,猶厭言兵”八字,情景俱現(xiàn),勾勒出一幅晦暗敗落的蕪城跡象,令人情緒悲抑,不忍進一步踏入。從夜雪初霽的清晨,一路走來,除了薺麥的青,絕無鮮色,并且雪之潔、麥之青、池之廢、樹之禿,共同營造出清冷之境,為下文“厭”字張本,寫景抒情如鹽入水,化入“不隔”之境?!皾u黃昏”點出時辰,冬至日的黃昏,比往日來得要早一些,落日的余暉,浸染蕪城的雉堞?!扒褰谴岛?,作為宋金邊地,戍守的號角按時吹響,角聲如常,然而白石道人憑借敏感的神經(jīng),卻聽出了其中的清寒,聽出了侵人肌膚的寒意。這寒意要遠勝于冬至的綦寒,它籠罩并彌漫滲透了整個城池,而整個城池,寂無人聲,是一座“空城”!至此,上闋歇拍。
回顧上半闋,起首意興薄發(fā),翩翩青年,白馬游俠,駐足名城揚州,未曾想到會是如此遭遇。隨著游蹤的推進,日色的推移,白石的情緒也逐漸沉郁,完全淹沒了開始的意興,心理落差之大,掩映紙間?!按猴L十里”、“薺麥青青”,成了這半闋招搖的綠意,與入城后的晦暗、號角的清寒呼應,冷色系畫面氛圍和諧,并且動靜相襯,更見城池的靜穆深沉。清雅之境,正在此溢出。
在中國古代,說起強勢的政治女性,大家首先會想到武則天。此人駕馭丈夫、控制兒子、治理國家,顛覆了我們關于傳統(tǒng)女性三從四德的形象認定。不過,武則天雖然特立獨行,但也絕非橫空出世。在她之前,還有一位女性,也在御夫、御子、御國等方面成就斐然,堪稱武則天的精神前輩。這位女性,就是隋文帝的皇后獨孤伽羅。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大隋王朝的興衰毀譽,都與這位皇后密切相關。
一、御夫
獨孤皇后御夫有道,最經(jīng)典的表現(xiàn)是,她讓身為皇帝的隋文帝楊堅堅守一夫一妻制原則,創(chuàng)造了中國古代帝王后宮生活的奇跡。根據(jù)《隋書?文獻皇后傳》記載,獨孤伽羅十四歲嫁給楊堅,婚后夫妻恩愛,共同發(fā)誓 “無異生之子”,也就是說,楊堅所有的兒女,必須都是獨孤伽羅所生。歷史證明,楊堅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此人共有五兒五女,全部是獨孤伽羅的親骨肉。這在奉行多妾制的中國古代上流社會,已經(jīng)非常罕見,若發(fā)生在皇帝身上,幾乎就是絕無僅有了。
獨孤皇后能夠御夫至此,至少跟兩個因素有關。第一個因素是家庭背景,第二個因素是個人素質(zhì)。先看家庭背景。獨孤皇后出身于鮮卑化的匈奴貴族,而鮮卑、匈奴等北方草原民族,本來就有“婦持門戶”、“多由內(nèi)政”的傳統(tǒng),婦女的家庭地位遠高于同時期的漢族。更重要的是,獨孤伽羅的父親,是西魏柱國之一,關隴貴族集團的核心人物獨孤信。獨孤信生有七個女兒,老大嫁給北周明帝,封明敬皇后;老四嫁給唐高祖李淵的父親李丙,追封元貞皇后;老七就是獨孤伽羅,嫁給隋文帝,封文獻皇后。一門出三朝皇后,政治地位可見一斑。事實上,楊堅的父親楊忠本身就是獨孤伽羅的父親獨孤信的老部下。獨孤家族地位如此高貴,自然強化了獨孤伽羅的自信和驕傲。正是有了這種強勢的背景,獨孤伽羅才敢在新婚之際提出“無異生之子”的要求,而楊堅也并無反對意見。不過,家族背景只能保證獨孤伽羅在婚姻初期的強勢,能夠讓楊堅在當了皇帝之后仍然恪守一夫一妻之道,更多的還是靠獨孤皇后強大的個人能量。
什么能量呢?有膽,有識,有勇。所謂有膽,是指獨孤皇后能夠在關鍵時刻幫助楊堅做出政治決斷。楊堅和獨孤伽羅的長女楊麗華嫁給了北周宣帝。宣帝荒唐,讓八歲的兒子當皇帝,自己為太上皇,肆行暴虐,人心不穩(wěn)。周宣帝暴卒,楊堅以皇太后父親的身份入宮輔政,這個時候,楊堅可以選擇保存年幼的周帝,做一個掌握實權的權臣;也可以選擇代周自立,但這要冒身死族滅的風險。何去何從,楊堅猶豫不決。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獨孤伽羅派心腹入宮向丈夫進言:“大事已然,騎獸之勢,必不得下,勉之!”一句話點破了楊堅的處境,也堅定了楊堅的信心。就是這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膽氣,成就了隋朝的帝業(yè),也讓楊堅畏服。
所謂有識,是指獨孤皇后能夠給隋文帝貢獻政治智慧。據(jù)史書記載,獨孤皇后一有閑暇便手不釋卷,頗有見識。每次隋文帝上朝,她必與之并輦而行,至殿閣而止,派宦官跟隨文帝溝通聯(lián)絡,“政有所失,隨則匡正,多有弘益”。所以,開皇年間的政治決策,很難分得清哪些是隋文帝的主意,那些是獨孤皇后的的主意,因此,宮中將這兩人同尊“二圣”。后來,唐高宗時期,武則天與高宗合稱二圣,不就是追隨獨孤皇后的腳步嗎!就是在獨孤皇后積極地參與和協(xié)助下,隋文帝創(chuàng)造出“開皇之治”的治世局面,這當然也讓隋文帝敬重。
所謂有勇,是指獨孤皇后堅持自己權益的剛猛手段。仁壽年間,隋文帝到仁壽宮度假,偶爾注意到了一個宮女。這個宮女雖然身份卑賤,但氣度不凡,一打聽,原來是尉遲迥的孫女。當年,周宣帝死后,楊堅矯詔輔政,馬上引發(fā)了三總管起兵,尉遲迥就是其中勢力最大的那一個,當年差點讓楊堅的皇帝夢成為泡影。后來,尉遲迥兵敗,他的孫女沒入后宮,成了宮女。撫今追昔,楊堅的內(nèi)心充滿了征服者的豪情,就臨幸了這個宮女。這不是破壞了當年一夫一妻的誓言嗎?獨孤皇后知道后勃然大怒,趁隋文帝上朝之機,一頓亂棒,將尉遲氏宮女活活打死。等隋文帝退朝,興沖沖地來找尉遲氏,發(fā)現(xiàn)如花美眷早已香消玉殞。盛怒之下,隋文帝“單騎從苑中出,不由徑路,入山谷間二十馀里。”騎著一匹馬,一直跑出去二十多里,跑進了終南山。國家哪能沒有皇帝???高和楊素這兩個宰相趕緊去追。好不容易在山里找到隋文帝,兩個人扣馬苦諫,請皇帝回去。隋文帝長嘆一聲,說:“吾貴為天子,不得自由!”又調(diào)轉馬頭,回到了后宮,算是最終承認了當年誓言的有效性。用如此殘酷暴烈的手段維護自己的獨尊地位,使得獨孤皇后成為中國古代的著名妒婦。然而,根據(jù)史書記載,獨孤皇后從此“意頗衰折”,郁郁至死。這里的一片癡心,以及為了一片癡心而不顧一切的勁頭,是不是也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呢!
當然,殘酷和暴烈并非獨孤皇后與隋文帝相處的主流,在大部分時間里,獨孤皇后與隋文帝同起同居,“相顧欣然”,成為中國古代帝王夫妻的典范,比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浪漫愛情還更禁得起推敲。獨孤皇后死后,隋文帝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兩年后也隨之離開人世。去世之前,隋文帝對負責營建山陵的大臣說:“汝既曾葬皇后,今我方死,宜好安置。屬此何益,但不能忘懷耳?;昶溆兄?,當相見于地下?!毕M軌蛟诘叵掠篮愕氖澜缋锖酮毠禄屎笾胤辍I?,死同穴,所謂御夫有道,無過于此。
二、御子
獨孤皇后御子有道,是指她成功地操控了太子廢立,影響了整個隋朝歷史的走向。獨孤皇后和隋文帝一共生育了五個兒子,隋文帝一上臺,就立老大楊勇當太子。楊勇為人文質(zhì)彬彬,寬厚善良,符合守成之君的要求,隋文帝對他寄予厚望。獨孤皇后也為太子楊勇選定了武將元孝矩之女為太子妃,元妃端莊有禮,獨孤皇后認為她十分適合將來母儀天下。然而,風雅的楊勇卻嫌元妃過于拘謹,喜歡上了活潑乖巧,楚楚動人的云昭訓。因妾嫌妻,這不是大大違反了獨孤皇后的一夫一妻原則嗎?獨孤皇后聽到風聲后,大為不悅。這時候,平定江南,立有大功,且野心勃勃的晉王楊廣乘虛而入,做出一副謙恭孝順,不近女色的樣子,處處討好母親。獨孤皇后的情感開始迅速向楊廣傾斜。開皇十一年,失寵的元妃得了急病,兩天之后就去世了。獨孤皇后懷疑,元氏的死,是太子楊勇下毒所致。為妾殺妻,這可觸犯了獨孤皇后的道德底線,堅定了她廢黜太子的決心。為此,強勢的獨孤皇后聯(lián)絡一直圖謀上位的第二宰相楊素,在宮里、朝廷里上下齊手,一方面打擊支持太子的首席宰相高,不斷尋求太子的過失,乃至最后誣陷太子謀反,另一方面,則不斷在隋文帝面前樹立晉王楊廣的正面形象。最終,開皇二十年,在獨孤皇后的主張下,隋文帝以太子“性識庸暗,仁孝無聞,昵近小人,委任奸佞”的罪名將他廢為庶人。一個月后,又是在獨孤皇后的授意下,不好聲色、專寵嫡妻的晉王楊廣被立為太子。
深度涉入廢立太子,一直被認為是獨孤皇后最大的失誤,因為她所喜歡的楊廣,雖然在立為太子前表現(xiàn)上佳,但此后卻逐漸露出猙獰面目。據(jù)史料稱,仁壽四年,隋文帝臨幸仁壽宮,不幸染病,日漸危重,太子楊廣一方面與宰相楊素議論皇帝死后接班事宜,一方面企圖隋文帝的寵妃宣華夫人。這兩件事讓隋文帝大怒,意欲廢黜楊廣,重新立楊勇為太子。結果,楊廣先發(fā)制人,派人囚禁隋文帝,并殺死廢太子楊勇,隋文帝也因此暴崩。據(jù)《資治通鑒》記載,隋文帝在臨死之前,曾經(jīng)大叫“獨孤誤我”。似乎對當年聽信獨孤皇后的慫恿,廢長立幼的事情頗為悔恨。雖然,隋文帝的死亡緣由和死亡過程在歷史上一直存在爭議,但是,楊廣并非隋文帝和獨孤皇后心目中那個恭儉孝順的最佳儲君,已經(jīng)昭然若揭。
更重要的是,楊廣當上皇帝之后,固然才智過人,建立了不凡的功業(yè),但也濫用民力,窮兵黷武,只用了14年時間,就斷送了大隋王朝的錦繡江山,自己也身死人手,還落得一個“隋煬帝”的謚號,成為中國歷史上暴君的經(jīng)典代表。煬帝亡國,獨孤皇后自然也難逃其咎,很多人甚至認為她是大隋滅亡的根源。不過客觀來說,雖然獨孤皇后參與選擇的太子楊廣最終被歷史確認未能擔當起讓大隋長治久安的重任,但是,他的失敗主要是當上皇帝以后盲目追求發(fā)展速度,好大喜功的結果。他的這種性格,在當皇帝之前并未充分暴露。當年獨孤皇后和隋文帝決定廢楊勇,立楊廣的時候,楊勇確實存在著率意任情、奢侈腐化等諸多問題,而晉王楊廣則文治武功,好評如潮。僅以當時的情況而言,獨孤皇后和隋文帝選擇楊廣,其實并沒有什么錯誤。等到楊廣開始暴露出問題,獨孤皇后墓木已拱。這位強勢的母后,在她活著的時候,可以操縱兒子的命運,但是,死后,就再也管不到兒子的行為了,又怎能為整個隋朝的命運負起全部責任呢!
三、御國
所謂御國,是指獨孤皇后深度地參與了國家管理,不僅在后宮輔政,還把觸角直接伸到了政治前臺。按照《隋書?文獻皇后傳》的記載,獨孤皇后在后宮母儀天下,堪稱賢內(nèi)助。其中,有兩件事最為人稱道。第一件事是厲行節(jié)約。開皇初年,突厥和隋朝互市,出售一筐明珠,要價八百萬錢。有人勸獨孤皇后買下來。獨孤皇后說:“非我所須也。當今戎狄屢寇,將士疲勞,未若以八百萬分賞有功者。”一下子贏得滿朝歸心。事實上,獨孤皇后不僅沒有這些高檔首飾,甚至連基本化妝品都付諸闕如。據(jù)《北史?隋文帝文獻皇后傳》記載,隋文帝合藥,需要胡粉一兩,跟獨孤皇后討要,沒想到獨孤皇后一直素面朝天,竟然沒有。獨孤皇后樸素到這種程度,跟一向提倡節(jié)儉的隋文帝珠聯(lián)璧合,共同營造了隋朝初年簡樸的宮廷風氣。第二件事是壓制外戚。獨孤皇后雖然在后宮專寵,但卻自律甚嚴。整個文帝一朝,獨孤皇后的娘家人沒有一個身居高位。不僅如此,一旦外戚犯罪,還要從重處罰。獨孤皇后有一個表兄叫崔長仁,犯罪當死,本來,以皇后之親,按照當時的律法和習俗,可以予以赦免。但是,獨孤皇后說:“國家之事,焉可顧私!”堅決主張把崔長仁斬首。這種不縱容外戚,自覺維護皇權的態(tài)度當然贏得了隋文帝的尊重,體現(xiàn)出賢內(nèi)助的風范。
除了履行傳統(tǒng)的皇后職責之外,獨孤皇后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在于她還親自參與處理朝政。前文寫到,獨孤皇后每天與隋文帝一同上朝,隨時派小宦官和隋文帝溝通朝政處理,在大臣中贏得了“二圣”的稱號。這個稱號,后來又被用在了唐朝的唐高宗和武皇后身上,也被認為是武則天干政的標志性事件。不過,雖然都是合稱二圣,獨孤皇后跟武則天可不一樣。獨孤皇后雖然熱衷政治,也積極投身政治運作,但是,她的價值觀還比較正統(tǒng),衷心認同夫唱婦隨的理念,并不借此謀求個人權勢。當時,有關部門曾經(jīng)上奏,根據(jù)《周禮》,百官之妻的命婦頭銜都應該由皇后授予,現(xiàn)在,請求恢復古制。這不是想給獨孤皇后找一個出風頭的機會嗎!但是,獨孤皇后一口拒絕說:“以婦人與政,或從此漸,不可開其源也?!比绻尰屎髢苑饷鼖D,恐怕會開了婦人參與國務活動的口子,甚至發(fā)展到干權亂政的程度,所以萬萬不可。就這樣,獨孤皇后一方面積極為隋文帝貢獻她的政治才華,另一方面則是牢牢把握尺度,并不違規(guī)干政?!端鍟?獨孤皇后傳》稱:獨孤皇后“謙卑自守,世以為賢”,應當看作是當時的公論。
獨孤皇后御國的第三個表現(xiàn)是參與大臣的選拔黜落。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是高。高本是獨孤皇后的父親獨孤信的家臣,北周建立之初,獨孤信被逼自殺,一時樹倒猢猻散。只有高對獨孤家族不離不棄,和獨孤伽羅以及楊堅交往密切,這讓年輕的獨孤伽羅感慨不已。北周宣帝暴崩,楊堅入宮輔政,準備篡周自立,需要輔佐人才,高在第一時間入圍相府,無疑有賴于獨孤皇后的大力促成。據(jù)《隋書?高傳》記載:“強明,又習兵事,多計略”,是個出將入相的人物。高在文帝一朝輔政近20年,隋文帝時代的每一項重大舉措都與高直接相關,又為文帝推薦了蘇威、虞慶澤、賀若弼、韓擒虎等名臣,協(xié)助文帝成就了“開皇之治”的功業(yè)。要知道,隋文帝時期和中國歷史上的任何時代一樣,存在著各種勾心斗角,縱橫捭闔。而高位居首輔十余年,經(jīng)歷多次政治風浪,始終履險如夷、不動如山,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獨孤皇后這一堅強靠山,以至隋文帝把他當家人看待,“朝臣莫與為比,上每呼獨孤而不名也”。換言之,高能夠在如此復雜的局面下最大程度地施展抱負、發(fā)揮才干,固然有賴于他強大的個人能力,但是,獨孤皇后在宮中的支持與協(xié)助,應當也是重要因素。
然而,獨孤皇后如此強悍,在她信任高的時候,會提拔高,保護高,是高人生中最重要的貴人,但是,一旦獨孤皇后的心情有變,也就成了高最重量級的殺手。前文寫到,隋文帝臨幸的尉遲氏宮女被獨孤皇后打死,文帝一怒之下,跑進終南山,高和楊素前去勸說。為了讓隋文帝消氣,高說了一句“陛下豈以一婦人而輕天下!”沒想到,這句話卻深深地惹惱了自尊的獨孤皇后,讓獨孤皇后的心里生出了嫌隙。后來,高妻子死去,獨孤皇后勸說隋文帝替高再娶。高拒絕了皇帝皇后的善意,卻與小妾生子,這又觸及了獨孤皇后一夫一妻的原則,讓獨孤皇后更加不滿。更重要的是,高支持獨孤皇后不喜歡的太子楊勇,這樣一來,獨孤皇后對高的信任也就逐漸歸零,把高看成她廢立太子的絆腳石了。怎樣對付這個當年的愛將,現(xiàn)在的絆腳石呢?獨孤皇后開始在隋文帝面前不斷詆毀高。終于,開皇十九年,在獨孤皇后的一再挑撥下,高被隋文帝革職為民。隨著高被貶,開皇之治也就基本落幕了,真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事實上,這句話不僅可以用來評價獨孤皇后對高的意義,也可以用來評價獨孤皇后對于隋文帝、隋煬帝,乃至整個隋朝的意義。
仁壽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獨孤皇后病逝于永安宮,享年59歲。隨著獨孤皇后死去,隋文帝頭上的緊箍咒終于解除,馬上,有兩個美女就出現(xiàn)在隋文帝的生活中。這兩個人,一個是宣華夫人陳氏,一個是容華夫人蔡氏。其中,宣華夫人陳氏是陳朝的亡國之君陳叔寶的妹妹,跟哥哥一樣風流文雅;容華夫人蔡氏也是南方人,秀麗賢淑。這樣兩個溫順的南方美女和剛毅的獨孤皇后形成鮮明對比,讓隋文帝覺得非常新鮮,也非常迷戀。他開始和宣華、容華夫人整天泡在一起,醉生夢死,在國政處理上出現(xiàn)了很多失誤,在用人問題上也日益多疑善變,不復當年明主風范?;蛟S,結婚四十多年,當皇帝二十多年,隋文帝已經(jīng)習慣依賴獨孤皇后堅定的意志和敏感務實的政治智慧了,現(xiàn)在,這個支撐一倒,隋文帝這座大廈也立刻開始傾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