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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年將盡夜,萬里未歸人。____戴叔倫《除夜宿石頭驛》
3、故鄉(xiāng)今夜思千里,霜鬢明朝又一年。____高適《除夜作》
4、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____王安石《元日》
5、入春才七日,離家已二年。____薛道衡《人日思歸》
6、半盞屠蘇猶未舉,燈前小草寫桃符。____陸游《除夜雪》
7、十年舊夢無尋處,幾度新春不在家。____《思佳客·癸卯除夜》
春節(jié)是一個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人人歡呼雀躍,在這個快樂的日子里,為大家?guī)硪恍╆P于春節(jié)的民間故事,一起來了解吧!
掃塵
“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據(jù)《呂氏春秋》記載,我國在堯舜時代就有春節(jié)掃塵的風俗。按民間的說法,因“塵”與“陳”諧音,新春掃塵有“除陳布新”的涵義,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窮運、晦氣統(tǒng)統(tǒng)掃出門。這一習俗寄托著人們破舊立新的愿望和辭舊迎新的祈求。
每逢春節(jié)來臨,家家戶戶都要打掃環(huán)境,清洗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wǎng),疏浚明渠暗溝。到處洋溢著歡歡喜喜搞衛(wèi)生、干干凈凈迎新春的歡樂氣氛。
春節(jié)守歲
“一夜連雙歲,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團聚,吃過年夜飯,圍爐閑聊,辭舊迎新,這是我國普遍存在的除夕守歲的習俗。據(jù)史料記載,這種習俗最早見于南北朝?!笆且梗斜裆胶簦暵動谕?,士庶之家,圍爐團坐,達旦不寐?!币院笾饾u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寫有“守歲”詩:“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p>
古時,守歲也叫“照虛耗”,人們點起蠟燭或油燈通宵守夜,象征著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驅走,期待著新的一年吉祥如意,這種風俗被人們流傳至今。
直到今天,我國人民還習慣在除夕之夜守歲,屋外時鳴鞭炮,人們在室內(nèi)圍爐團坐或者看電視,笑語連連。
貼年畫的故事
春節(jié)掛貼年畫在城鄉(xiāng)都很普遍,濃墨重彩的年畫給千家萬戶平添了許多興旺歡樂的喜慶氣氛。年畫是我國的一種古老的民間藝術,反映了人民樸素的風俗和信仰,寄托著他們對未來的希望。年畫也和春聯(lián)一樣,起源于“門神”。
隨著木板印刷術的興起,年畫的內(nèi)容已不僅限于門神之類的單調的主題,變得豐富多彩,在一些年畫作坊中產(chǎn)生了《福祿壽三星圖》《天官賜?!贰段骞蓉S登》《六畜興旺》《迎春接?!返冉?jīng)典的彩色年畫,以滿足人們喜慶祈年的美好愿望。
民間流傳最廣的是一幅《老鼠娶親》的年畫,描繪了老鼠依照人間的風俗迎娶新娘的有趣場面。民國初年,上海鄭曼陀將月歷和年畫二者結合起來,成為年畫的一種新形式。這種合二為一的年畫后來發(fā)展成掛歷,至今風靡全國。
放鞭炮
《荊楚歲時記》載:“正月一日,雞鳴而起,先于庭前爆竹,以避山臊惡鬼?!边@段記載說明爆竹在古代是一種驅瘟逐邪的音響工具,這就使得燃放爆竹的習俗從一開始就帶有一定的迷信色彩。其實,這完全是由古人的誤解所致。據(jù)《神異經(jīng)》記載,古時候,人們途經(jīng)深山露宿,晚上要點篝火,一為煮食取暖,二為防止野獸侵襲。然而山中有一種動物既不怕人又不怕火,經(jīng)常趁人不備偷食東西。
人們?yōu)榱藢Ω哆@種動物,就想出在火中燃爆竹,用竹子的爆裂聲使其遠遁的辦法。這里所說的動物,名叫“山臊”。古人說其可令人寒熱,是使人得寒熱病的鬼魅,嚇跑山臊即驅逐瘟邪,才可得吉利平安。
到了唐初,瘟疫四起,有個叫李田的人把硝石裝在竹筒里,點燃后使其發(fā)出更大的聲響和更濃烈的煙霧,結果驅散了山嵐瘴氣,制止了疫病流行,這便是裝硝爆竹的最早雛形。以后火藥出現(xiàn),人們將硝石、硫黃和木炭等填充在竹筒內(nèi)燃燒,產(chǎn)生了“爆仗”。到了宋代,民間開始普遍用紙筒和麻莖裹火藥編成串做成“編炮”(即鞭炮)。
壓歲錢
這里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傳說古時候有一種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里出來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頭上摸三下,孩子嚇得哭起來,然后就發(fā)燒、講囈語而從此得病,幾天后熱退病去,但聰明機靈的孩子卻變成了癡呆瘋癲的傻子。人們怕祟來害孩子,就點亮燈火團坐不睡,稱為“守祟”。
在嘉興府有一戶姓管的人家,夫妻倆老年得子,視為掌上明珠。到了年三十夜晚,他們怕祟來害孩子,就逼著孩子玩。孩子用紅紙包了八枚銅錢,拆開包上,包上又拆開,一直玩到睡下,包著的八枚銅錢就放到枕頭邊。夫妻倆不敢合眼,挨著孩子長夜守祟。半夜里,一陣風吹開了房門,吹滅了燈火,黑矮的小人用它的白手摸孩子的頭時,孩子的枕邊進裂出一道亮光,祟急忙縮回手尖叫著逃跑了。管氏夫婦把用紅紙包八枚銅錢嚇退祟的事告訴了大家。大家也都學著在年夜飯后用紅紙包上八枚銅錢交給孩子放在枕邊,果然以后祟就再也不敢來害小孩子了。
原來,這八枚銅錢是由八仙變的,在暗中幫助孩子把祟嚇退,因而,人們把這錢叫“壓祟錢”,又因“祟”與“歲”諧音,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被稱為“壓歲錢”了。
年的故事
春節(jié)的來歷有一種傳說,中國古時候有一種叫“年”的怪獸,頭長觸角,兇猛異常。“年”長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傷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這天,村村寨寨的人們扶老攜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獸的傷害。有一年除夕,從村外來了個乞討的老人。鄉(xiāng)親們正處于匆忙恐慌的狀態(tài),只有村東頭一位老婆婆給了老人些食物,并勸他快上山躲避“年”獸,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讓我在家待一夜,我一定把‘年’獸攆走。”老婆婆仍然繼續(xù)勸說,乞討老人笑而不語。
半夜時分,“年”獸闖進村。它發(fā)現(xiàn)村里氣氛與往年不同:村東頭老婆婆家的門上貼了大紅紙,屋內(nèi)燭火通明?!澳辍鲍F渾身一抖,怪叫了一聲。將近門口時,院內(nèi)突然傳來“砰砰啪啪”的炸響聲,“年”渾身戰(zhàn)栗,再不敢往前湊了。原來,“年”最怕紅色、火光和炸響。
這時,婆婆的家門大開,只見院內(nèi)一位身披紅袍的老人在哈哈大笑?!澳辍贝篌@失色,狼狽逃竄了。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難回來的人們見村里安然無恙,十分驚奇。這時,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趕忙向鄉(xiāng)親們述說了乞討老人的許諾。這件事很快在周圍村里傳開了,人們都知道了驅趕“年”獸的辦法。
今年是中國農(nóng)歷兔年,面對在英國生活的60多萬華人,我們很難統(tǒng)計出究竟有多少同胞迎來了自己的本命年。可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他們中多數(shù)都不能在新春佳節(jié)回到故土和親朋好友們一起過年了。這里面的原因多種多樣,有簽證的原因,有家庭的原因,還有很多是埋在心里不愿向外人訴說的秘密。
金融危機下的生計問題
“這是我和兒子的年夜飯,不錯吧,”我在除夕夜收到了眼下正住在英格蘭中部城市利茲的多年好友小玉的微博照片,在她租住的兩居室里,小方桌上擺著兩葷兩素四盤菜,外加一盤手工包的餃子。小玉說,這就是她和自己剛滿一歲的兒子兩個人的年夜飯。今年36歲,時逢本命年的小玉就是60多萬在英華人中的一只“留英兔子”。
6年前,小玉從遼寧來到英國利茲市的大學就讀旅游管理專業(yè),與《世界博覽》特約記者相識。和很多一心想留在英國“熬簽證”,等著永久居留權的華人相比,小玉從來沒有想過要留在英國很久??烧缰袊睦显捤?,“人算不如天算”,她在畢業(yè)前夕遇到了在當?shù)赝辽灵L的華裔青年李克,交往了一年多后決定結婚,她也順理成章拿到了很多華人羨慕的留英居住權。
小玉的故事原本是應當像很多老華僑一樣,遠嫁英國長久安家了??墒?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機席卷英國,讓很多當?shù)厝硕家灰归g丟了工作,這里面就有小玉的丈夫李克。李克的工作可不太好找,因為他是一名民航飛機駕駛員。在金融危機來臨之前,他一直效力于當?shù)匾患颐窈焦?。而公司縮編裁員之后,他又應聘到土耳其的一家航空公司,可沒過多久又遭遇新裁員潮。
不甘心年紀輕輕就放棄心愛事業(yè)的李克在和小玉商量了幾個晚上之后決定“回娘家”,到中國找工作。憑著多年的專業(yè)經(jīng)驗,他很快就在中國南方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就在這時,這對年輕人“雙喜臨門”――小玉懷孕了。
“我不想因為自己懷孕,讓李克分心,影響到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小玉對我說:“所以我決定一個人帶著孩子回英國生活一段時間,畢竟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要好一些,對孩子的健康有好處。況且丈夫家的親友都在這里,有困難的話他們也可以幫忙?!?/p>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面對一桌自己親手準備的年夜飯,卻只有自己和幼子一起吃,看著電腦屏幕上在線直播的春節(jié)晚會,小玉還是感到有些傷感。她告訴我,自己在本命年里最大的心愿就是丈夫能夠在大陸好好工作,順利度過試用期。如果需要的話,她就在利茲當?shù)氐拇髮W再讀一個研究生專業(yè),用學習和照顧孩子來打發(fā)孤獨的時間。
“這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自己給自己做年夜飯,也算是個新的開始,”小玉開玩笑地說:“我這只兔子,不僅要知道怎么吃胡蘿卜,還要學會怎么種胡蘿卜才行?!?/p>
中國技術員忙碌的一天
今年48歲的鐘先生也是一只“留英兔子”,他在中國一家電腦軟件公司駐英國分公司工作,年初才來到倫敦安家落戶?!安粊硗鈬鴽]感覺,一到倫敦,尤其是在過年的時候走在街上,才感到國內(nèi)過年的氣氛有多濃,”鐘先生是個樂天派,他說英國沒有過年氣氛,他就自己來營造。加上《世界博覽》特約記者,他邀請了十多位在英國認識的各行各業(yè)的華人朋友在大年初一到自己租的公寓里吃年夜飯,看自己錄下來卻一直沒合得看的央視春節(jié)晚會。
而當我大年初一中午給鐘先生打電話時,電話另一端的他卻還在為工作忙碌?!半m然心里想著今天是中國人的除夕夜,可是白天打開手機、電腦查詢郵件信息時,一項項工作任務告訴自己,對于英國人來說,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每項工作還是要按部就班地打理才行,自己初到公司沒多久,還是希望能夠在經(jīng)濟不太景氣的情況下做出一些成績?!?/p>
鐘先生說:“雖然如此,我在給客戶打完每一個電話之后,總不忘提一句,今天是中國的農(nóng)歷新年,不少客戶聽后立刻笑了起來,說對不起,不該今天還和我聯(lián)系工作的事,應該讓我休息才對。有人還跟我學說幾句恭喜發(fā)財?shù)淖8T?,這讓我一下子心情愉快了很多?!?/p>
鐘先生的其他華人朋友當天都是忙到晚上7點多鐘才下班,等大家聚在一起做飯做菜、端起酒杯慶祝新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半了。
酒過三巡,略帶醉意的鐘先生滿懷感慨地對大家說,這是他在英國五年工作時間里和異地朋友在海外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沒有父母和妻兒在身邊的感覺讓他有些遺憾。還好有這份忙碌的工作,能夠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鐘先生也感到很慶幸,能夠有機會到海外來為公司效力,他最感到自豪的就是和英國當?shù)毓窘忧r,對方心懷忐忑地問詢自己能否提供某項專業(yè)技術支持時,自己能夠面帶笑容地說:“我們能?!?/p>
新一代華人如何過年
60歲的張先生是我在這個農(nóng)歷新年遇到的第三位時逢本命年的“留英兔子”,而我遇到這位來自北京、臉上總是樂呵呵的老伯時,是在倫敦為慶賀中國農(nóng)歷春節(jié)而舉行的大型街頭活動上。
為了慶祝華人心中最重要的民俗節(jié)日,倫敦市政府將市區(qū)里最重要的一個公共場所――特拉法加廣場讓給了數(shù)十萬華人用作慶典場所。遠遠望去就能看到豎起的印著萬里長城的巨型橫幅。在橫幅之下,人們簇擁著觀看各種絕活表演,有踩梅花樁、戲劇演唱和舞龍等等。
初見張先生就在特拉法加廣場上的書畫展上,當時他正寫好了一個大大的“春”字,遞給面前的一位英國本地人,彼此間還互道問候。張先生不凡的書法功力一下就吸引了我,我不由自主上前搭訕。交流了一會才知道,張先生其實并不常住倫敦,而是在這個春節(jié)來陪因為工作無法回國的女兒女婿一家過節(jié)的,機緣巧合成了一只“留英兔子”。
在家里悶得太久的張先生不久前意外地在報紙上看到了倫敦市政府和當?shù)厝A人協(xié)會組織春節(jié)表演活動的消息,于是就讓女婿為自己打探消息,報名參加。張先生挑了自己拿手的書法,在2月6日一早興沖沖地帶著筆墨紙硯到倫敦市中心參加活動。
“我覺得在這里的過年氣氛很好啊,比在國內(nèi)天天就是和親戚朋友們吃吃喝喝有意思多了,”張先生說:“在這里我認識了不少和我有類似經(jīng)歷的同齡人,大家還能切磋一下書畫技藝,交上了朋友。這不,已經(jīng)約好了元宵節(jié)要聚一下了,這種交友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遇到了?!?/p>
隨著華人在英國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不僅是像春節(jié)這樣的民俗節(jié)日被當?shù)厣鐣⒁猓A人的飲食習慣也一點點地影響到英國人的生活。一位在英國生活了11年的華人說,作為家庭主婦,超市購物是她每周不可推卸的任務。
而今年,在農(nóng)歷新年前的兩三個星期,當她走進當?shù)爻袝r居然發(fā)現(xiàn)顯眼的紅色條幅:“中國春節(jié)食品大推銷?!边@讓她感慨地說,與剛到英國時連買方便面也必須去華人超市相比,現(xiàn)在各大英國超市內(nèi)中國食品品種日益豐富。
在她居住的小鎮(zhèn),幾乎所有的超市都設有中國食品專架,上面有面條、調料、豆腐、魚皮花生等。而更讓她高興的是,三個星期前,小女兒入讀的幼兒園園長又向她發(fā)出了邀請:“你能來幼兒園給孩子們講講中國新年嗎?”
故事一:撿來的橫禍
這是一名16歲的中學生。筆者看到他時,他正蜷曲著身子躺在眼科的病床上。他的雙眼被繃帶包裹著。散亂的頭發(fā)、緊鎖的雙眉、凄慘的面容,表明此刻的他正處在極度痛苦中。
值班護士介紹說,大年初一那天,他被鞭炮炸瞎了左眼。來醫(yī)院時,傷眼前房已積血,虹膜根部完全斷裂,并形成了外傷性白內(nèi)障。由于傷勢較重,他的左眼基本看不清東西了。
他的父母站在病床前。他的父親是一位年近50的大個子農(nóng)民。說起孩子的眼傷,他極度愧疚和悔恨,一個勁兒地念叨:“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孩子!”
大年初一,鄂西北大地下了新世紀最大的一場雪,但漫天飛舞的雪花擋不住人們互相慶賀新年的腳步。初一上午,這對父子踏著積雪到孩子爺爺家拜年。在返回的路上,他們聽到前面?zhèn)鱽硪魂嚤夼诼?。走近時,他們聞到空氣中濃烈的火藥味,還看到雪地上有一根未燃著的鞭炮。
“這個可以再燃,撿起來,拿回去放?!备赣H說。
聽了父親的話,乖巧的兒子就從雪地上撿起了這根鞭炮?;丶液螅瑺攤z兒忙著放炮。沒想到,這根鞭炮燃得太快了,就在少年剛剛點燃它還未來得及抬頭的一瞬間,鞭炮炸響了。他只覺得左眼一陣劇痛,然后便是血水和著淚水從左眼汨汨涌出,左眼前只有一團紅光,之后便什么也看不見了。
“這是撿來的橫禍!撿來的橫禍呀!”病床這邊,父親反復重復著這兩句話,而一直站立在床那邊的母親,看著遭罪的兒子禁不住凄然淚下。
聽了這位父親的話,再看看這間病房里躺著的7個眼外傷病人,有3人是被鞭炮炸傷的,2人是被玩具槍的子彈射中的,筆者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每年春節(jié)前后,醫(yī)院里被鞭炮炸傷的患者都會驟然增加,即使在禁放區(qū)。傷者大多為少年兒童,炸傷的部位主要是面部、眼睛和手指。鞭炮爆炸不僅給傷者留下了終身的殘疾,還有無法愈合的心靈創(chuàng)傷。
故事二:吃出的危險
他只有46歲。對于男人來說,這個年齡正是生命和事業(yè)的黃金階段,然而,他卻在春節(jié)前寫下了遺書,準備迎接他生命的終點。正月初七下午,在市區(qū)一家醫(yī)院的泌尿外科病房里,筆者見到了他。他向筆者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剛進入臘月中旬,我和妻子便著手置辦年貨。一天上午,我從菜市場上買回3條大草魚。我一邊剖魚,一邊想:“要過年了,別的不擔心,就是怕那煩人的前列腺炎再復發(fā)。一想到前列腺炎發(fā)作時那淋漓不盡的感覺,我就犯愁。”
這時,我看到了3條草魚肚子里鮮活的魚膽。上次在武漢出差聽人說生吃魚膽可以清火,既然能清火,也能治療前列腺炎。想到這,我一陣高興,決定生吞那3個魚膽。
魚膽又腥又苦,很難下咽。但為了治病,為了過好年,我咬著牙、憋著氣,一鼓作氣吞下3個魚膽。噯,現(xiàn)在想想,我哪是吞魚膽,簡直就是吞下了3顆要命的定時炸彈呀!
吞第一個魚膽時,我就想吐,吞進第三個后,我的胃開始難受。15分鐘后,就出現(xiàn)惡心、嘔吐,腹部劇烈地疼痛,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腹瀉。我覺得自己活不成了,忙叫人把我送到醫(yī)院。到醫(yī)院后,雖然醫(yī)生們?nèi)尵龋疫€是發(fā)生了急性肝、腎功能衰竭。幾天內(nèi),我不斷地出現(xiàn)呼吸困難、心動過速、惡心、嘔吐、腹痛、腹瀉、少尿、水腫,吃什么吐什么,不吃也吐。我想我活不成了??晌业暮⒆舆€沒長大成人啊,我死了,誰來管他呢?就這樣,我寫下了遺書,讓我弟弟關照我的妻兒。沒想到,轉到大醫(yī)院,經(jīng)血液透析后,我又活過來了……
講到這里,他的眼里露出了一種劫后余生的幸運。
我國民間一直流傳著魚膽能治病的說法,常有人用它治療眼疾、哮喘、高血壓和慢性支氣管炎等疾患,而魚膽中毒的事故也就時有發(fā)生。研究表明,除草魚外,青魚、鯉魚、鯽魚、鰱魚、鯇魚等的膽汁也同樣存在危險性,不論生吞、熟食或酒泡后飲用,均可引起中毒。中毒后主要損害肝、腎、心、腦等器官,嚴重者可致死亡。
故事三:玩出的偏癱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正月初三下午,從市區(qū)一家居民樓里傳出了急切而驚恐的呼喊。可這名被稱作大姐的婦女,已無法回答她的妹妹,只見一行清涎順著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經(jīng)過緊急搶救,已在急診室昏迷了兩天兩夜的姐姐終于清醒過來,然而,她的左側肢體已完全癱瘓。病歷上的診斷是“腦出血”。
姐姐今年45歲,患高血壓已有好幾年了,前年就從工廠內(nèi)退了。姐姐沒有其他愛好,惟一喜歡的就是玩麻將,玩的也不大,每天輸蠃不過三五十元。
過年這幾天,妹妹一家來拜年,姐妹幾個就坐在一起玩起了麻將。不知怎么的,一玩上麻將,就不想起來了,即使來了電話,也懶得抬屁股去接。就這樣白天玩,晚上玩,一連兩個通宵都是在麻將桌邊度過的。到初三下午時,姐姐覺得頭痛,兩眼像糊了什么似的看不清牌,但為了不掃大家的興,她就強忍著,最后終于倒在了牌桌上。
大夫查房時,她一遍遍地問大夫她還能不能康復,期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墒牵委熌X出血引起的偏癱并非一日之功??!
麻將是一種帶有刺激性的游戲。不分晝夜地打麻將,會使精神高度緊張,引起神經(jīng)興奮、血管收縮,出現(xiàn)心率加快,血壓升高,心臟和腦缺血缺氧,從而誘發(fā)心絞痛、心肌梗死、高血壓性腦出血等危征。
故事四:喝出的車禍
去年春節(jié),郭先生是在醫(yī)院的骨傷科病房度過的。
初一上午,郭先生開著車去和同學聚會。老同學見面格外高興,飯桌上,大家你敬我、我敬你,幾杯酒下肚,郭先生已經(jīng)醉眼朦朧了。
正在這時,郭先生的手機響了,家人讓他趕緊回去,說是有要緊事。郭先生放下電話就上了車,急急忙忙往家趕,在回家的路上,不幸的事發(fā)生了――由于判斷情況不及時,車翻進了路邊的溝里。車毀了,郭先生也受了重傷。
采訪郭先生時,他一個勁兒地后悔:"我太大意了,電視里老在講酒后駕車釀車禍的真人真事,我總不當回事,沒想到現(xiàn)在悲劇落到我頭上了。你看我全身多處骨折,動都動不了,這節(jié)過得多堵心呀!"
收養(yǎng)3歲殘疾棄兒
2005年10月19日,第二屆東京國際兒童漫畫比賽的頒獎典禮在日本NHK電視臺演播廳舉行,主持人宣布將“最富想象力獎”授予連環(huán)漫畫《迷路的大熊貓》作者,那一刻大家都屏息等待小作者上臺領獎。只見在追光燈下,一個一瘸一拐的小男孩走上了臺,因為腿腳不便,他的動作很緩慢,表情稚嫩,略顯緊張,當他從頒獎嘉賓手中接過金光閃閃的獎杯和500萬日元的獎金時,掌聲和喝彩聲響徹大廳。
光環(huán)在臺上,幕后的功臣卻在臺下。一位30多歲的中國女人坐在前排的嘉賓席上喜極而泣,她就是小男孩的“媽媽”,山東省濰坊市星星幼兒園教師丁夢婷。面對此情此景,丁夢婷淚如雨下,歷歷往事涌上心頭。
2001年春節(jié)的前幾天,丁夢婷像往常一樣在放學后把班里的孩子送到門口,一個個交到家長手里??墒?,兩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叫聰聰?shù)暮⒆舆€是沒有人來接??纯刺焐淹?,無奈之下,丁夢婷只好把他領回自己家。其實,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在丁夢婷的記憶中,聰聰?shù)陌职趾苌賮斫雍⒆樱挥兴麐寢寔?,而且還經(jīng)常不準時。
其實,聰聰是個先天殘疾的孩子,患有單肢短小癥,一條腿比另一條腿長。這本來已經(jīng)很可憐了,可最近,聰聰?shù)陌职衷谕饷嬗辛饲槿?,家庭的不和睦更讓小聰聰享受不到任何親情。
那天,聰聰?shù)膵寢屒剞卑l(fā)現(xiàn)丈夫帶著情人離家出走,就氣得一下子暈了過去。在醫(yī)院病床醒來后,她才想起還在幼兒園里的兒子,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了。當她趕到丁夢婷家接兒子時,卻看到兒子正躺在丁老師的懷里快樂地唱歌,看到這個情景,她的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了一個奇特的念頭:把孩子托付給丁老師,然后到北京去找丈夫。雖然她知道這是不合情理的要求,但她還是決定試一試。她悄悄拉過丁夢婷,含淚說:“你幫幫我吧,除此以外,沒有一個可信賴的親人,拜托你了?!币贿呏v一邊從包里掏出一張存折,她希望丁老師能夠收下這筆孩子的生活費,將來好好地照顧他。望著這位可憐的母親,丁夢婷也淚流滿面,她心軟了,緊緊擁著聰聰說:“孩子留下吧,但錢你拿走?!?/p>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聰聰?shù)膵寢屌紶枙螂娫拋韱枂杻鹤拥那闆r,可一說到什么時候把兒子接過去,她就支支吾吾地不言語。聰聰雖然對媽媽的離開很傷心,但他始終相信老師的話:爸爸到外地工作,媽媽去探望爸爸了。直到有一天,他和小朋友打架,人家才揭開了這個“謊言”。
那天夜里,聰聰在被窩里偷偷流淚,陣陣抽泣聲將丁夢婷驚醒,她輕輕掀起聰聰?shù)谋蛔?,發(fā)現(xiàn)枕頭濕了一片,見孩子傷心的樣子,她輕聲問:“想媽媽了嗎?別急,媽媽很快就回來了。你要是想媽媽就把老師當媽媽好了?!睕]想到,一番充滿母愛的安慰反而使聰聰更加難過,“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小朋友告訴我,說爸爸不要我了,媽媽也把我扔了?!薄翱墒菦]有爸爸媽媽,有老師一樣在疼愛你,在照顧你呀,別怕!”那晚丁夢婷摟著聰聰一直到他安然睡去。
一天,有位認識聰聰媽媽的人向丁夢婷的母親透露一個令人出乎意料的消息:她去北京找丈夫,人沒找到,自己卻找了一個新丈夫……
不等聽完,老人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她怒斥道:“天下哪有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呀,他們做家長的雙雙出去搞情人,不明不白扔下一下殘疾孩子讓我們撫養(yǎng)著?!崩先艘宦沸∨苷业脚畠海舐曍焸涞溃骸澳闵笛?,閨女,做好人沒你這種做法的。把孩子交給政府,咱管不了那么多?!碑斕?,在母親的勸告下,丁夢婷迫不得已把聰聰送進了濰坊市救助站。
丁夢婷半夜回到家,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夜空,她似乎看見聰聰在那間陰冷的小房子里孤零零地流淚,爸爸拋棄他了,媽媽拋棄他,現(xiàn)在親如父母的老師也要拋棄他了……想到這里,丁夢婷心里痛苦極了,她想,如果自己就此撒手不管,這個孩子的前途或許就要毀掉了。
第二天天不亮,丁夢婷背著母親偷偷出門,打車直奔救助站而去。在漸漸散去的晨霧中,她看到聰聰依然默默地站在分別時的地方,在等待著老師。丁夢婷一把把孩子攬進懷里,淚水奪眶而出:“聰聰,都怪老師不好,今天老師來接你了?!?/p>
全心栽培“兒子”學畫畫
2002年3月9日,丁夢婷和丁小聰確認了母子認養(yǎng)關系,也就從這天開始,丁夢婷承擔起了照料一個可愛又可憐的殘疾孩子的責任,他們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母子。
有一次,全家人圍坐在一起看電視,間歇的時候插播了一個短短20幾秒的卡通廣告,聰聰看到后,就把熒屏上出現(xiàn)的那匹飛奔的小馬畫在了自己的草稿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雖然畫的筆墨還顯稚嫩,但這對一個剛剛4歲的孩子而言已相當不容易了。丁夢婷是老師,她知道聰聰體現(xiàn)出來的這種畫畫水平是一種天賦,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悟性。盡管她自己學的是師范美術專業(yè),教個幼兒園孩子綽綽有余,可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另外給聰聰請一個專業(yè)老師。
丁夢婷帶上聰聰四處拜師求藝,在同學的幫助下,這年暑假她把聰聰送去了北京中央美術學院學習。后來她又托了很多人,總算找到著名漫畫大師韓美林的家,請他為聰聰指導。
為一個無親無故的殘疾小男孩犧牲那么多時間和金錢,丁夢婷身邊的人都搖頭嘆息,表示不能理解。丁夢婷的男友更是不能理解,幾次勸她不要鉆牛角尖。丁夢婷總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哄他:“我想當女伯樂呀,你想想聰聰將來成名成家了,就算我是個養(yǎng)母吧,那起碼也能沾上點星光,再說你也有份啊。”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男友更無法接受。為了給聰聰營造一個更好的繪畫環(huán)境,丁夢婷決定搬家。她把原來的房子賣掉,到充滿田園風光的白浪河公園附近租房子住。
不想,搬來不到一個月,遇到隔壁小區(qū)拆遷,寧靜的公園一下子熱鬧起來。怎么辦?丁夢婷征求聰聰意見后決定再次將家搬到西郊一個更僻靜的地方。那天她環(huán)顧四周空曠的田野,對朋友說:“只要孩子能好好作畫,我上班再遠也心甘情愿。”
但事情并沒有朝著丁夢婷預料的那樣發(fā)展。剛搬來的時候,聰聰還表現(xiàn)得很有熱情,很新鮮,可是安定了一陣子,聰聰作畫的興奮就消失了,幾天都完不成一件像樣的作品。丁夢婷感到非常納悶,為什么孩子在如此舒適安逸的條件下卻反而大不如前了呢?偷懶嗎?不像。厭煩了嗎?不會。焦急之中她打電話請教中央美院的教授,人家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直言相告:“你犯了畫家之大忌,繪畫需要觀摩,通過觀摩才能發(fā)現(xiàn)生活之美,生命之美,而你卻把家搬到那么偏遠的荒郊野外,讓孩子整天關在房子里,他能畫出什么來?”
丁夢婷恍然大悟,原來出自聰聰筆下的那些充滿童趣的畫,都是以前爸爸帶他外出旅游時留下的美好記憶。一些記憶深刻的景點,在心里被涂上五彩的童趣,并打上個性的烙印,最后才形成自己的畫。聰聰?shù)陌职衷?jīng)帶著兒子游歷過許多名山大川,可現(xiàn)在這些陳舊的景象已被漸漸遺忘,如要再這樣封閉下去,豈不是把孩子裝進鐵籠里,一點發(fā)揮的空間也沒有了嗎?
于是,丁夢婷又把家搬回市區(qū)。她每天省吃儉用,晚上還給人做家教,把所有掙來的錢都用在訂購外國兒童畫冊上。她還聽取那位教授的建議:讓孩子融入大自然中。所以,一到節(jié)假日她就帶著聰聰四處游玩,他們的足跡遍布祖國各地,去安徵飽覽過黃山的日出,到四川臥龍觀察熊貓的生活,還去香港一睹現(xiàn)代化都市的風采。
本來男友對丁夢婷收養(yǎng)孩子的事已經(jīng)心存芥蒂,現(xiàn)在她接二連三賣房子租房子,還外出采風,最后干脆連工作也拋在一邊,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那天,丁夢婷從香港回來,男友沒有去機場接她,只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婷,讓我走吧,別打擾了你的夢!突然收到短信,丁夢婷還有點生氣,可仔細想想,覺得這些年來,自己在聰聰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確實是忽略了男友的感受??墒碌饺缃?,聰聰已經(jīng)不可能再拋棄,那只有對男友放手了。
嘔心瀝血結出豐碩果實
聰聰進入小學后不久,丁夢婷就感到該是要聰聰施展才華的時候了。她注意收集有關漫畫比賽的消息,恰巧這年,由教育部舉辦的全國少兒繪畫藝術大賽在浙江舉行。得到這個消息后,她立刻請假帶上孩子直奔杭州。也許是第一次參加大規(guī)模的比賽,聰聰表現(xiàn)得有點緊張,初賽、復賽都通過后,到了決賽卻名落孫山與獎杯無緣。
按照比賽規(guī)定,取得前3名的獲獎者將被送去日本參加國際兒童電視漫畫比賽。而聰聰落選了,痛失了這個難得的機會。那晚,丁夢婷站在旅館的陽臺上,她的心像針扎一樣痛。可是,她只難過了5分鐘,就拉起聰聰去找大賽組委會,她請求組委會的老師能再給一次機會,“對一個殘疾孩子來說,這樣的比賽機會實在太難得了。”一位老同志聽完她的哭訴,又看了看聰聰那條殘疾的腿,也動了惻隱之心,他把丁夢婷叫到一旁小聲說:“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可以讓你們?nèi)?,不過要自費?!?/p>
丁夢婷聽了高興得跳了起來,只要能去就有希望,她堅定地認為聰聰是最優(yōu)秀的,他有參賽的實力。憋著一股必勝的勁,丁夢婷開始著手準備比賽的有關材料,其他還都容易辦,只是這錢有點讓她為難,她打聽了一下,兩人自費到日本的費用至少得3萬元人民幣。
上哪去找那么多錢呢?這幾年為了提高孩子的畫畫水平,請老師、外出采風、租房子,差不多把她的積蓄和賣房子的錢都花光了。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倍翩谜媲畜w會到了這一點,為了成行,她放下一個女孩的矜持和自尊,求爺爺告奶奶找遍了所有熟人才借來4000塊錢。可還差這么多,怎么辦呢?絕望中,她想起了因聰聰?shù)氖露欢群妥约悍樀哪赣H,她猶豫再三,最后還是踏進了父母家的大門。女兒總歸是媽媽的心頭肉,關鍵時刻老人向她伸出了溫暖的手。
錢總算湊齊了,護照也辦下來了。一切準備就緒,也就是丁夢婷和聰聰準備赴日本參賽前兩天,丁夢婷意外地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電話里講,秦薇被一場意外的大火燒成重傷,現(xiàn)在情況非常嚴重,非常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丁夢婷的心里亂極了,她萬萬沒有料到失蹤多年的秦薇以這種可悲的命運出現(xiàn)。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多年的積怨仿佛被那個可怕的電話瞬間沖散。她原諒了她,而聰聰會寬容這個拋棄自己的媽媽嗎?丁夢婷想,孩子能否接受秦薇還是個未知數(shù),如果此時對孩子講了,肯定會使他的情緒受到影響,到時還能正常發(fā)揮嗎?思來想去,丁夢婷還是決定,等聰聰參加完比賽后,再告訴他這件事情。
比賽會場設在風光綺麗的東京上野動物園內(nèi),10月9日這天,這里聚集著世界各國不同膚色的千余名小選手。聰聰雖然進入了前30名決賽圈,但對最后一輪的現(xiàn)場發(fā)揮還是心里沒底,他看到一些外國小朋友的畫都比他漂亮,所以更加緊張。丁夢婷鼓勵他說:“你看他們畫得好,可他們還說你畫得好呢,他們說從來沒有見過天上飛的猴子(指聰聰畫的孫悟空)?!甭斅斅犃诉@話,哈哈大笑起來,也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在幾天后的總決賽上,聰聰不負眾望,一路過關斬將,輕松地將最后的獎杯攬在懷中。
那天回到下榻的飯店,聰聰還沉醉在獲獎的喜悅之中。丁夢婷走上前,輕輕地撫摸聰聰?shù)哪?,把秦薇病重的消息一點點告訴他。多少年過去了,再次聽到媽媽的消息,聰聰顯得很激動,大滴大滴的眼淚流了下來。被媽媽拋棄的怨恨之情,仍然留在心上,可是親情的愛畢竟是阻不斷的。他的心里更多的還是對母親的擔憂。頭一回見孩子如此悲傷,丁夢婷也情不自禁淚流滿面,兩人抱頭痛哭。
時間不能再拖了,丁夢婷謝絕了主辦方的旅游邀請,在黎明前乘飛機到北京。一下飛機,兩人冒著淅淅瀝瀝的秋雨直奔秦薇住院的病房。醫(yī)生說她因無錢治病早已離開了,按照醫(yī)生提供的地址,他們穿街走巷,好不容易在一間陰暗的地下室找到了她。
分別4年,一場大火已將秦薇燒得面目全非,幾乎認不出來了。蜷縮在病床上的她此時連講話的力氣沒有。可是當看到聰聰?shù)囊凰查g,蒙的目光迅即閃過一絲驚喜,但那目光僅僅停留了幾秒鐘后又轉向丁夢婷,秦薇斷斷續(xù)續(xù)說:“我好悔呀,我不配當媽媽,孩子就托付給你了……”
聰聰輕輕扶著媽媽的手連哭帶喊:“不,媽媽,你不會死的!醫(yī)生講了只要有錢,你的傷就會好的,媽媽,你看我有錢了,有好多好多的錢?!甭斅斠贿呎f一邊用小手將他的巨額獎金舉在媽媽面前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