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观看av毛片亚洲_伊人久久大香线蕉成人综合网_一级片黄色视频播放_日韩免费86av网址_亚洲av理论在线电影网_一区二区国产免费高清在线观看视频_亚洲国产精品久久99人人更爽_精品少妇人妻久久免费

首頁 > 文章中心 > 一座城池結(jié)尾

一座城池結(jié)尾

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一座城池結(jié)尾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fā)現(xiàn)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一座城池結(jié)尾范文第1篇

是從一次逃跑開始的,然后一連串的故事也就隨之展開了。事情是這祥的,從學校肄業(yè)的“我”因為一次群架事件,和朋友“健叔”從上海逃到了一個偏遠的城鎮(zhèn)。在這里,因為陌生或其他,整日閑逛仿佛成了我們的所有。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結(jié)識了新朋友王超。也是在這祥的無所事事中,“我”在無聊中開始了漫長的遐想,做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特別的夢。那些朋友,那些往事,那些在記憶中仍然殘留的印象,在此時瘋狂地翻涌著。我沉浸在回憶之中,生活無味極了,我在沒有動蕩的安靜中游離著。然后,有一天,城南響起了爆炸聲。隨著許多人們,我們沖上了街頭。而這時,整個城市都瘋狂了。就在這混亂中,我和永久妹妹相遇,又在無目的的奔跑中,我想起了C,以及許許多多的什么事情。是那些,還是這些?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之中?

似乎真的是一個夢呢!在其中,你無法去掌握方向,只能隨著冥冥之中什么力量的引領向前。當進行閱讀時,你無法左右什么,那一座城池,是他最終的目的地,是他最終的現(xiàn)實,是我們共同的夢――最后到達現(xiàn)實的邊緣。這是一個夢的境地,又是一個現(xiàn)實的境地。它是夢的極端,并不是五彩繽紛。如果有顏色,是黑色的,充滿著罪惡,自私,荒謬。正是如此,我在閱讀的漸進中,不僅是嘴巴張開微笑著,更多的,是內(nèi)心在發(fā)笑,笑這個世界,笑這個世界上的人們,笑自以為是的我們。

其實,陌生地方即是夢與現(xiàn)實的暗喻,而這次為了逃避責任的逃跑看似平常,實際上是后來故事鋪展的奠基。如結(jié)尾的混亂,從這里就開始了,后面的一系列生活,完全可以看成是曾經(jīng)的混亂與不堪。這個社會的混亂,這個社會的黑暗,這個社會的丑陋。在平淡的敘述中,卻是激流涌動的,隱藏了詭異的玄機,深不可測的奧秘。

有這樣的主線: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每個人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就像“我”談過戀愛的連名字都已經(jīng)模糊了的女友一樣,終日只知金錢名牌首飾,利欲熏心。而和“我”有過短暫的接觸的C,卻是眾多女友之中最純潔質(zhì)樸的。是不是只有孩子才是最純真的?在他們的眼中,世界是澄澈的。而其余的成年人,就只知道錢財或是毫無追求地為生計碌碌奔波。我想,這就是韓寒所想要表現(xiàn)的。我從中看到了作為人的悲哀,以及這個社會的面孔。

所有的都是為結(jié)尾作補充的,將我們帶到那一座折射社會萬千景象的“誠池”。當不知名的物體爆炸,南邊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時,人們都開始瘋狂了,不關心那里的安危,那些居民的死活。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人性,瘋狂地在街上掠奪一切能拿走的東西。在他們的眼中,人命似乎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而最值錢的,甚至比生命更重要的,則是散在眼前的那些無主的免費的東西。這就是最后的結(jié)果。這不是巨大的諷刺么?

《一座城池》觸及到了這個社會最隱私的部位,所要攻擊的,恰恰是人們最陰暗的一面,作為本性和共性的自私。韓寒的觀點依舊是那么獨特和尖銳,直指社會的混亂和腐敗,直指如行尸走肉般活著的人們,在多年的拼搏中,我們似乎都丟掉了當初的執(zhí)著、夢想,丟失了自己。這個社會黑暗成一片,如同最后出現(xiàn)的巨大的蘑菇云,遮蔽了所有的光芒。韓寒的目光是銳利的,穿透云層,掙扎著從云中射出光芒,讓我們仰望,讓我們看清自己,那虛偽而孱弱的影子。

一座城池結(jié)尾范文第2篇

“這次叫大家過來的原因大家應該都很清楚?!彼欀碱^看著會議室里的人們,“巫師資格證考試很快就要來了,按照慣例,魔法協(xié)會要從我們中間選拔一些考官,當然,選拔標準會參考到大家的研究方向,還有性別比……”

“撲哧——”聽到這里,一位年輕的老師不自主地笑了出來,另幾位年長些的老師雖沒有說話,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而校長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他的目光從會議室的左方移到右方,又從右方移到左方。

這些茗月的老師們有的擦著自己心愛的魔杖,有的偷偷地給藏在大斗篷里的妖獸喂食,還有幾個正交頭接耳地說著些什么,不時發(fā)出輕微的笑聲。

察覺到校長神情的變化,會議室漸漸地安靜下來,一時之間沒有人吭氣,仿佛誰按下了靜音鍵。

“唯一的男人呢?”仔細看的話,校長太陽穴上的青筋已經(jīng)微微鼓起了,“我是說,沈云歡這小子去哪兒了?”

“嘎——”他的那只企鵝對著他一敬禮,一歪頭,遞過來一張假條。

“阿嚏!”

魔法工房里,沈云歡窩在被子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阿嚏!”

適逢天氣轉(zhuǎn)冷,恍惚中的沈云歡未注意加衣服,竟然感冒了。

沈云歡含著溫度計翻著床頭的萬年歷——上一次感冒是什么時候?三年前?五年前?印象中,自己似乎很久沒有感冒過了。

“主人……”金魚姑娘眼淚汪汪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手里端著一碗帶著煳味的姜湯,“錦繡好擔心你,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人世上……錦繡會想你……”

錦繡的情緒也感染了工房里的其他妖獸,它們一個個趴在門縫邊、窗臺上,用飽含淚水的雙眼看著沈云歡,還不時地發(fā)出抽泣聲。

“主人,你放心吧!”那三只雞仔忽然從門縫里探出頭來,不明就里地喊道,“就算你不在了,我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這些家伙……

頂著一包冰塊的沈云歡連忙把被子拉起來,順便堵住耳朵,以免繼續(xù)聽到這種令他有自己已不在人世間的錯覺的話。

他手中的萬年歷也被他帶入了被窩,在昏暗的光線下,上面一排排數(shù)字像是煙花一般,緩慢綻放出一圈圈優(yōu)雅的光。

沈云歡忽然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他將萬年歷從頭一頁頁向后翻,看到一個個描有不同記號的日期——新年,圣誕,師妹生日,開學,暑假……過去的許多事情也一件件浮現(xiàn)在眼前。

他看到一個日期用綠色的熒光筆畫了出來,中間還有一顆淺黃的星作為標記。

時間過得太快了,轉(zhuǎn)眼間,就臨近另一次資格考試了。

他還記得過去自己參加的那一次,來自全國的巫師候選人聚集在一起,為巫師資格的取得竭盡全力。

“不要理睬別人的目光?!弊咧?,葉卡捷琳娜簡單地囑咐他,“不要執(zhí)迷于眼前的幻覺,要用心去看,用眼去聽,用耳朵想?!?/p>

妖獸一關中,他召喚出巨型艾斯尼亞冰龍,在場所有巫師無不驚嘆他的天賦異稟,從此,天才少年巫師之名無人不曉。

只是聽說這考試近年來總有變化,去年竟在初級資格考試中引入了高級妖獸作為關卡,導致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通過考驗。

到底魔法協(xié)會的人在打些什么主意?

沈云歡還端著那萬年歷發(fā)呆,但重感冒帶來的頭痛又一次襲來。他顧不得多想,將萬年歷塞進枕頭下面,又睡了下去。

混混沌沌之間,他聽見錦繡的聲音——“主人,主人起來啦!”

這聲音沒有讓他有要起來的感覺,沈云歡繼續(xù)拉了拉被子,睡得更沉了。

忽然,一個黑白相間的影子從窗戶縫里鉆了進來,飛快地將沈云歡整個兒從床上抬起來。接著,那影子又從一旁的衣架上將他平日穿的白衫拉下來。極其迅速和精準地套在他的身上,并往他的手中塞了一把扇子。

“嘎——”沈云歡睜眼,看見一只表情堅定的企鵝站在臥室的書桌上,鼓起腮幫子,仿佛是要向他吹氣的樣子——事實證明它也的確這么做了,吹氣的結(jié)果是,被穿好衣服的沈云歡頂著那一包冰塊,叼著溫度計,被一股強勁的氣流徑直推入了客廳。

“校長,我請過假了……”沈云歡無奈地扶了扶頭上的冰塊,對沙發(fā)上的老人說。

校長對他擺了擺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并打開,里頭跳出一個魔法影像。

“使用魔法的人們相信,每一個獲得資格認證的巫者,都有一顆天上的星辰與之對應。”那魔法影像是一位白胡子老頭兒,他雙手伏在發(fā)言臺上,由黑色唐裝改良而成的巫師袍印滿神秘的麒麟花紋,“歡迎來到巫師資格考試的中國考區(qū),希望你能幸運地成為合格巫師中的一員……”

老頭兒停頓了一下。

“每年都要把這段話說一遍,我真想辭職不干了?!边@位魔法協(xié)會會長的臉剛才還一本正經(jīng),瞬間卻換上了不勝其煩的表情,“我說老弟,你們學校上一次差點兒把考試搞砸,這回能不能注意點。”

由于女巫人數(shù)眾多,學校在培養(yǎng)妖獸方面又以養(yǎng)貓為主,茗月的老師一向保有養(yǎng)貓的習氣。

到了休息時間,教師的辦公室里總有許多貓兒高傲地邁著步子,黑的白的灰的虎紋的。還有的女巫獨具匠心,將自家的貓咪染一染,變成了大熊貓的樣子。

不過貓?zhí)熳杂?,盡管受過馴化,也改不了驕縱自我的本性。

那回,老師們把貓留在休息室便開會去了。

由于已到了飯點,休息室旁邊的食堂開始冒出縷縷香氣,貓咪們聞到香味,按捺不住,紛紛躥上房梁覓食。

“師傅,麻煩一份香煎鯽魚便當!”一個少女興高采烈地站在食堂打飯的窗口道。

她這天的考試發(fā)揮得不錯,照理說應當食欲大增才是。

她與同伴坐在飯桌前,滿懷希望地打開那一盒便當,發(fā)現(xiàn)里面蜷著一只巴掌大小的貓咪,嘴里銜著一條鯽魚尾巴,正睜著水汪汪的綠色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她們。

“啊呀呀啊哇——”

更要命的是,資格證考試過程中,一間本來應該布滿各種難纏妖獸的房子里,竟然擠滿了大大小小百無聊賴的貓咪。

……

“咳咳?!蹦Х▍f(xié)會會長咳了一聲,“當然我知道,這些你自己都會注意,不過我真正想說的是——我有很久沒見到沈云歡這孩子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讓他報名參加考官甄選吧。”

“這便是我來的目的?!毙iL見沈云歡確實病得不成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甄選明天就開始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吧?!?/p>

明天?

沈云歡很想對著校長遠去的背影說點什么,但醞釀了半天,只來得及打出兩個大大的“阿嚏”!

“這藥對感冒絕對有效。”這天早上,聽說沈云歡感冒了的朱砂提著一包草藥躥進了魔法工房——雖然沈云歡對狐貍煎出的那一大碗黑糊糊的湯沒什么好感,但念在今天要參加考試不能丟人,還是一甩折扇,努力喝了下去!

“哎,朱砂哥哥?!边@時候,錦繡拿著一小包草藥,忽然出現(xiàn)在一人一狐的身后,“剛剛小青把這味藥叼去墊窩了,你已經(jīng)把藥煎好了嗎,要不要加進去?”

一人一狐面面相覷。

“那……”雖然依舊面帶微笑,但言語中已能聽出幾分慍意,“朱砂,少了味藥會怎么樣?”

“這……”尖耳朵的紅發(fā)少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那一味藥是用來消解其他藥物的毒性,假如不放的話……”

“怎么會有毒性?”沈云歡盯著狐貍看了好一會兒,“難道你為了加強這藥的作用,放了妖毒?”

“是啊……本來沒問題的……”朱砂的聲音越說越小,“而且我放的劑量很少……”

制作草藥的時候,妖毒的使用通常能促進藥性的發(fā)作,但如果沒有加入相應的解藥,妖毒的毒性也很快會彌漫全身。

不過很多妖毒都不會致命,而且各自有著不同的特性,就像此次朱砂從自身血液中采出狐毒一樣。

“什么!你要讓我這個樣子去參加考官甄選!”長著一對紅色狐貍耳朵,拖著一條蓬松大尾巴的沈云歡終于生氣了——仔細一看,除了耳朵和尾巴,他還長出了一對小尖牙。

“好心辦壞事啊……”逃出房間的朱砂站在魔法工房的屋頂,不住地擺著尾巴,搖著頭。

狐貍形態(tài)的沈云歡抓狂了,他在屋里大吼:“死狐貍,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這就是為什么沈云歡以穆斯林少女的裝扮出現(xiàn)在考官甄選現(xiàn)場的原因——頭上戴著白色頭巾,臉上圍了一圈面紗,身上的白衫也換成了更為寬大的長袍,這樣若不注意看倒還不會發(fā)現(xiàn)那條沒辦法老實下來的尾巴。

“這誰???”數(shù)次在路上遇到熟人,沈云歡都會聽到對方的竊竊私語,“中東來參選的嗎?”

好容易找到地方坐安穩(wěn),魔法協(xié)會會長開始在臺上發(fā)表講話:“各位老師的能力我們都有目共睹,不過考官考試并不全是能力測試,所以就算落選,各位也無需介懷。”

沈云歡覺著自己的尾巴不自覺地擺動了一下,他淡定地將尾巴塞回長袍里面,并保持對周圍議論的熟視無睹。

會長對著身后的墻揮了揮魔杖,只見墻壁裂開一道口子,另一頭竟是一條長得看不見盡頭的過道,過道中光線昏暗,只隱隱漂浮著一些發(fā)光的生命體。

“我不想告訴大家什么規(guī)則?!睍L摸著自己的白胡子,“我想你們中間的很多人都知道,在我們這一生中,有很多時候需要用心去看,用眼去聽,用耳朵去想?!?/p>

他的視線飄忽不定,最后落在了沈云歡的身上:“這就是我要說的全部。”

他對著大家微微鞠躬,對著那條過道,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參選的考官數(shù)量并不多,很快便輪到了沈云歡。

他走進那條過道,努力朝前頭看,卻看不到頭,再往前走幾步,竟到了一個狹小的房間——方才明明已經(jīng)進來了好些人,此時竟一個都不見了。

房間里放著一套桌椅。桌子上有一壺茶,兩個杯子,桌面是一個混亂的棋局,黑子白子包圍著壺與杯,壺中的茶香飄出來——似乎還是熱的。

沈云歡不假思索地便將那壺中的茶水倒入棋盤之中,盤上的黑子白子遇了茶水,便像活了似的流動起來,不一會兒,竟各自歸回了原初的位置。

原本只有入口并無出口的房間現(xiàn)出了一道繪有墨竹的絲簾。

“等等!”沈云歡正要走過去,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男孩,他身著黑白相間的袍子,正一臉不服氣地看著他:“憑什么你能這么快解開謎題???”

是棋靈啊。

小男孩指著眼前的白衣人,愣了愣,仿佛想起什么——是了,在數(shù)年前的測驗中,他遇到過這個當時還是小巫師的家伙。

“你這么快就要當考官了?”男孩雙手托著臉,在臉頰處撓了半天,似乎很焦慮的樣子,“那我是不是老了呀?”

沈云歡無奈地看著這小家伙,剛想不作理睬,卻陷入一個光線昏暗的空間,只見四周密布著不停旋轉(zhuǎn)的星云和巖石,腳下是一方巨大的棋盤。抬頭一看,那棋靈的面容正浮在頭頂,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這回你要怎么出來呢?”那面容笑得格外開心,“我一個人在這里下了幾百年棋,都沒有人陪我,不如你不出去,一直在這里陪我玩好不好??!”

沈云歡的眉頭微微一蹙,并未回應,他略低頭,只見腳下的棋盤上同樣擺著一盤未走完的棋,只是棋子的格局與方才不同,且每個棋子竟有磨盤大小。

待他看清棋局的這一瞬,四周景色又有了急速變化,那星云與巖石迅速消散在昏暗的星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幕你死我活的沙場之象——沈云歡望向四周,開闊的平原上,身著黑白兩色戰(zhàn)衣的士兵廝殺正酣,而他作為白色陣營的一部分,此刻已被黑色的士兵包圍。

“受死吧!”一個黑色士兵舉著長劍向他擊來,而沈云歡卻一副無心應戰(zhàn)的模樣,似乎在尋找別的什么東西。

“沈云歡!”不遠處那個稚嫩的童聲清晰可聞,“你為何不應戰(zhàn)!是瞧不起我嗎!”

沈云歡嘩地一下打開折扇,念出一串咒文,只見一只巨大的火鳥從腳底的咒陣中迅速脫出,沖向前方,旋即將一個黑色士兵叼起,在高空中盤旋不止!

“??!”化成士兵的棋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不要啊!快放我下來!我讓你出去!”

沈云歡搖了搖頭——這棋靈畢竟在局中困了太久,心智還是如同六歲孩童——他正在想辦法找出棋局破綻,沒料到對方已自己露了餡。

不多時,他又回到了方才的房間,此時,那白胡子老頭正背著雙手,站在他面前。

“我早就和這孩子說過你會來,他一定要給你吃點苦頭。”老頭摸著自己的白胡子,“看來這回自己吃到苦頭了?!?/p>

“會長……”沈云歡只覺得這測試似乎是剛剛才開始,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對方打斷了。

“跟我來吧?!崩项^轉(zhuǎn)身,說道,“你的事我從羅斯和茗月的人那里聽了一些——至于這測試,只是形式罷了,你我不必拘泥于這些?!?/p>

不過短短的停頓,他像變了個人似地轉(zhuǎn)過身,捏住沈云歡頭上的狐貍耳朵,堆上一臉極其邪惡的表情:“小伙子,這些年又讓多少美麗的姑娘去醫(yī)院啦?”

“……”早已見識過會長老頑童本性的沈云歡只得選擇暫時性失聰。

“還有件事得麻煩你?!睍L忽然對沈云歡收斂了頑皮的笑容,“用作考試的通道之一出現(xiàn)了一些故障,但前段時間故障的標記弄丟了,現(xiàn)在沒人能找出來是哪一個?!?/p>

“這并不是件難事吧?!鄙蛟茪g想了想,說道。

“哈,從這個房間出去,右拐第一個房間就是通向其他空間的通道,你得找出那個不能再使用的通道,然后修復它?!睍L將一本厚厚的書遞給面前的年輕人,恢復了之前輕松的樣子,“你知道的,這些古董玩意兒用了個幾百年就得修一修——這是之前的通道創(chuàng)造者們所做的筆記和分析匯總,我想你能用得上?!?/p>

見沈云歡接過了那本書,會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就好,記住,準備好了就快點去吧?!?/p>

沈云歡簡單翻了翻,便走出了房間。

既然要麻煩會長大人來拜托他,便絕不是一件輕松之事。

而且,雖然考試有時限,但每個通道內(nèi)時間的計算方法不一樣,他若是在另一個世界待上個把月才回來,恐怕早就累得不成人形。

“哎?我怎么好像看到沈老師身后有條尾巴在動?”沈云歡身后,一個考官抱著考場資料,與同伴竊竊私語。

沈云歡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走,拐了個彎,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內(nèi)。

他打開那房間的門,見里頭擺著十幾面鏡子——那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了,等考生們進去,通道便會按符咒的設定啟動,將他們送離,直到那一邊滿足了通過的要求,通道再自動將他們送回來。

“你在這兒干什么?”一個清脆的童聲響了起來,沈云歡回頭一看,方才那只棋靈正站在房門口,好奇地探著頭看他。

來得正是時候。

沈云歡問他:“你會分身術,對嗎?”

“是啊,是不是很少見?!毙∧泻⒂行┑靡猓盅b著毫不在乎,“那又怎么樣呢?”

“那么?!鄙蛟茪g從腰間的布袋中拿出幾顆水果糖——那本是用來哄自家妖獸的,“這些糖你能一次全接住嗎?”

見棋靈露出不屑的表情,沈云歡也是一笑,繼而將那些花花綠綠的糖往空中拋去。

不過一瞬工夫,那小個子的男孩便化作了數(shù)個更小個子的男孩,各自向上方一躥,便接到了糖果。

只是因為糖落得過于密集,兩個男孩的腦門撞在了一起,疼得他們直叫喚。

待分身消散,棋靈端著一把糖,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麻煩我啊,我可不是無條件幫人的啊?!?/p>

“自然。”沈云歡說道,“我希望你用分身進入這幾個通道,用我所提示的方法回來便可以了?!?/p>

“哎,我以為有多麻煩呢?!彼f,“好啊,不過,等我回來,你要滿足我一個愿望——現(xiàn)在我還沒有想好,等回來再說吧?!?/p>

簡單說明了回來的方法,棋靈便以分身進了那幾面鏡子。

時間很快便過去,沈云歡坐在鏡子前,仿佛能夠感受到這種分分秒秒的流動。

一只小棋靈忽然從一面鏡子里滾了出來。他頭上掛著幾片樹葉,臉上還有些塵土,一滾出來便大聲叫道:“我成功了!”

他環(huán)顧四周,只見除了沈云歡,旁邊連個人影都沒有,于是驚覺自己辛苦半天,竟是第一個回來的。

真不知該是喜還是悲了。

好在緊接著又有幾只小棋靈陸續(xù)從鏡子里鉆了出來,有的累得渾身乏力,有的吭哧吭哧地喘著氣,也有運氣特別好的,似乎沒經(jīng)歷多大事情,沒事人一樣從鏡子里跳了出來。

“都回來了?”沈云歡道,“還有沒有分身沒回來的?”

棋靈們面面相覷。

“還有一個了?!币恢簧源笠稽c的棋靈說道,他指了指旁邊的那面鏡子。

沈云歡定了定心神,說:“好,我很快便回來。”

話畢,他站在那面鏡子前,只見一陣華光閃爍,便消失不見。

鏡子另一頭的世界滿是堅硬的巖石和沙礫,沈云歡抬頭望向遠處,一條水流平緩的河由近及遠地流淌著。

他拿出手中那本通道筆記,找到這個通道的那一頁,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的符文缺了一小塊,也正是這一小塊,讓這個世界原本規(guī)整的秩序產(chǎn)生了一些破綻。

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他向不遠處的一座城池走去。

這座城四四方方的,像塊切得剛好的豆腐,雖然不大,人比較集中,但也不怎么熱鬧。

迎面走來一個人,沈云歡還未想起來那是哪位,便又遇上另一張熟悉的臉孔。

那人穿了一身斗篷,咖啡色頭發(fā),面色蒼白,嘴唇卻是鮮紅的。她察覺沈云歡正在看自己,便也毫不膽怯地回頭看向他。

那雙眼睛就好像是海水之上浮了一層冰,透出滲著寒氣的藍。

他的腦海中忽然掠過有關這個人的事情。

二十年前,茗月女校初中部的學生,天賦異稟的水系魔法使用者,在巫師考試時拿到了當年的最高分,次年因為與人界的少年相戀離開了學校,從此再也找不到蹤影。

沈云歡轉(zhuǎn)頭看向剛才那個人,那是個瘦高的少年,過快的生長使得他的四肢顯得十分細長,也許是缺乏睡眠的緣故,他的雙眼有些浮腫,眼睛下還有濃濃的黑眼圈。

五十年前,獵德初中部學生,令人驚異的冶煉巫師,通過高難度的配方和個人秘法獨創(chuàng)了一種新型毒藥,但卻在通過巫師資格考試之后,因為對自己的舍友下毒而被學校開除。

沈云歡想到這些事情,心中一時起伏不定,他轉(zhuǎn)臉向前走去,一個吊兒郎當?shù)纳倌暾隈R路邊上坐著,看街上那些形貌美麗的女人們。

這個人……

“嘿,你在看我嗎?”少年饒有興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說,“瞧你的打扮就一定是個沒意思的家伙——不過,你想不想跟我打個賭?輸?shù)娜艘o對方十塊怎么樣?”

“什么賭?”從那張沒正經(jīng)的臉上,沈云歡已經(jīng)猜到了個七八分,他連忙把話接上來,“不如我們來猜猜對方的名字?”

“這……”少年似乎從沒聽到過這樣的要求,他說,“行啊,你說吧?!?/p>

“你姓陳……”沈云歡話還沒說完,少年便不耐煩地喊道:“哎,不對不對,什么玩意兒嘛,你輸了!”

“是嗎?”沈云歡展開折扇,慢慢搖著,道,“你在人界出生,因為巫師血統(tǒng),天生便能使用魔法。收養(yǎng)你的家庭害怕因此遭殃,與你一直感情淡漠?!?/p>

“你不是認識我吧?”少年撇了撇嘴,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沒意思,你自己跟自己玩吧?!?/p>

若僅僅如此,沈云歡便也覺得就此為止了,然而,在對方離開時,他看到他腰間系著一個小袋子,那里有什么東西在拼命掙扎著。

就在少年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聽見那袋子里的東西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救命……”

是棋靈的聲音。

然而,當沈云歡追上前去的時候,那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

沈云歡回過頭,重新打量了一番這個小城。

街上那些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中,有的是平平庸庸的巫師或女巫,有些則是曾經(jīng)載入史冊的天才,他們有的現(xiàn)在還活著,有的已經(jīng)因種種變故而死去,但從眼前看來,現(xiàn)在的他們大概是停留在了過去參加考試的那個階段。

這便是這個通道異變的表現(xiàn)——通道的時空記憶產(chǎn)生扭曲,使得原本設定好的多個空間與時間錯合在一起。

沈云歡回過頭查找那本筆記,上面的構(gòu)建線索顯示,只要幫助這一帶的居民,驅(qū)逐盤踞在城內(nèi)的一只樹妖,便可以達成往返的任務。

“該死……到底要怎樣才能出去……”他正盤算著怎么找到那只妖物,之前那個獵德的男生開始在不遠處對著同伴抱怨,“你今天還要去試嗎?我昨天找了幾個人一起去,都沒能成功,那只怪物簡直太可怕了,我不知道有誰能夠打敗它?!?/p>

作為一只每天以吃喝玩樂為最大目標的小妖怪,現(xiàn)在的棋靈表現(xiàn)很惶恐。

它被那個不明來路的少年帶到了一間小屋子,并關進了一個籠子。這屋子里放著大大小小的籠子,里頭是各種它見過的和沒見過的妖怪,但是少年顯然疏于照料這些小家伙,導致其中有些狀態(tài)不佳。

一只長著人類面孔的金絲雀奄奄一息地趴在棋靈左邊的籠子里,抬頭看了它一眼。

“又多了一個?!彼袣鉄o力地吐出這幾個字,便又軟綿綿地垂下了那張美麗的面孔。

右邊的籠子里,一只有點像憨豆先生的猴精正在那里摳鼻孔,它似乎剛進來不久,還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我說,要不要俺給你科普一下,剛才抓你進來的那個混小子一直在收集妖怪,好像是為了把咱們的老大給引來?!?/p>

“沒關系?!苯锹淅?,一幽魂低聲說道,“我們很快就會得救了?!?/p>

它發(fā)出一聲刺耳而微弱的笑。

少年正坐在一旁,用筆記著什么,聽見這話,也聳聳肩。

入夜,小城上方的天空很快由藍入灰,繼而轉(zhuǎn)成了深深的藍色。

沈云歡站在這四方城的城墻上面向下望去,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城中民宅內(nèi)搖曳不息。

他的白衫被風吹動,發(fā)出呼呼的響聲,此時,他線條優(yōu)美的側(cè)臉像是凝固的蠟像,沉默而無動于衷。

遮遮擋擋一整天,他終于能將那麻煩的白色頭巾去掉——身上朱砂下的妖毒還沒消散,盡管尾巴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多事,但狐貍耳朵依然在頭上支棱著。

“在看什么?”一個披著深灰色斗篷的少女,正站在不遠處,微笑著望著他——看起來,她也并不大,一雙略顯深邃的大眼睛使她顯得十分孱弱。

“在想一個故事?!鄙蛟茪g沒有側(cè)臉看她,自顧自地說著,“我很小的時候,師父總是跟我講關于妖怪的故事。她說有很多妖怪,不一定全由自然的靈氣孕育,它們是人的怨念催生的,行事總是特別偏執(zhí)?!?/p>

少女靜靜地聽著,走向沈云歡,站在他的旁邊。

“上古時候,黃河下流以北有一條河,河中有一條鯉魚。有一日,附近的兩個國家打仗,士兵的鮮血染紅了河水,那鯉魚嘗了許許多多人的血,染上了嗜血的毛病。后來化身一個妙齡女子,入了國君的皇宮,每日都要飲盡一名宮女的鮮血才得以滿足。”

沈云歡繼續(xù)不急不緩地說著。

“現(xiàn)今的人界也有,像那些喪事集中的地方,家庭不和的地方,怨念強大的地方,總有些古靈精怪的妖懵懵懂懂生出來,依著自己的念想,作世人害怕的惡。”

少女轉(zhuǎn)過頭,問道:“什么意思?”

“你為何要改變這個世界的故事。”沈云歡將折扇慢慢展開,說道,“你本來只是這個故事的配角而已?!?/p>

“喂,你這狐妖,對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對方臉上終于現(xiàn)出一絲驚慌,“你的故事太深奧了,我聽不明白的。”

沈云歡不再多言,起初畫好的咒陣已經(jīng)開始生效,地上那些不易察覺的符文猛然變成一團巨大的火焰,將那個少女團團圍住。

那斗篷被火焰點燃了,他看見,那衣物遮蓋之下的手與身軀,竟是一根粗大的樹枝。

漸漸地,樹妖的身影化成了灰,沈云歡蹲下來,觸碰地上那種由樹木燃燒而成的灰燼,卻絲毫沒有成功的興奮。

——完成考核之后,原本應該出現(xiàn)的返回通道卻沒有啟動。

光線昏暗的民居里,棋靈睜著困乏的雙眼,疑惑地看著那個將他抓回來的少年——他總覺得他很眼熟,但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而且,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為什么還不睡呢?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令棋靈不停打戰(zhàn)的眼皮有所好轉(zhuǎn),他揉了揉眼睛,只見一大團柔韌有力的樹根從地底破土而出。

你終于來了。

一旁的少年喃喃道。

他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劍,向那樹根狠狠砍去,那樹根受了傷,痛得四處亂甩,不少裝著妖怪的籠子被甩在地上,里頭的妖怪也趁亂從弄壞的籠子里逃了出來。

少年雖是小心躲避,但仍然被幾條樹根抽中,摔在墻角。

終于,樹根觸動了他之前在房間內(nèi)布置的符咒,幾道火焰從紙符內(nèi)噴射出來,纏繞在樹根之上。

他聽見樹妖少女的慘叫聲。

“告訴我,這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少年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告訴我這就是測試的結(jié)尾!”

然而,在慘叫聲停止之后,他依然站在那間屋子里,不同的是,他費盡心血收集來的小妖怪們再次被樹妖放跑了,屋子里空蕩蕩的,除了還在窗臺上看戲的棋靈。

少年早已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將樹妖打敗了。

在他對這個小城有印象的時候,他就聽見旁邊那些巫師和女巫們抱怨,那只樹妖怎么趕也趕不走,這樣下去,就永遠也沒辦法通過這個簡單的測試。

他不明白,從前的自己明明做什么都很順利,就算是再復雜的咒文,也總會讓他攻克。但現(xiàn)在卻像是遇到了一個無法跨過的門檻,嘗試了各種辦法,卻一直是在原地徘徊。

他有些心灰意冷,推開門,想出去散散心,卻發(fā)現(xiàn)白天那個青年巫師此時正站在自己的門口。

“我來找我的小朋友?!鄙蛟茪g已看見門縫里,窗臺上的小棋靈。他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那個方向點點頭,棋靈便會了意,樂顛顛地跑了過來。

“等一下。”少年拿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問道,“前輩,這是什么。”

看到那東西,沈云歡石化了。

他拿著的,是一條蓬茸柔軟的狐貍尾巴。

“這么說,你也是妖怪,對不對……”他似乎領悟了什么,“看來,我是漏掉了重點呢?!?/p>

沈云歡只覺得那尾巴一陣酥麻——隨著一個咒語的生效,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施下了麻痹咒語。

他連忙轉(zhuǎn)身,用僅存的力氣脫離對方的掌控,那條尾巴在麻痹感消失之后,便劇痛起來。

只見地面上顯現(xiàn)出一個以沈云歡為中心的咒陣,陣內(nèi)的土地很快開始下陷,地底伸出幾只長滿苔蘚和蕨類植物的腐爛手臂,用力拽著他往下沉。

沈云歡身上的麻痹還沒有完全消除,便遇到了這么個難纏的地獄式咒陣,他嘗試著掙扎兩下,那幾只手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一下子將他拖進了地底。

印象中,還沒有像這次這么狼狽的時候,最多,不過被飛濺的泥點和血滴弄臟衣角。

沈云歡很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年輕人把他的衣服弄臟了!純白的!純白色的飄逸長衫!師父送給他的!

干洗的話非常貴!

一團藍紫色的驚雷從天而降!

“吱吱吱……”如同鳥群飛過的聲音響過,驚雷“刷拉”一聲落在地面,周遭的泥土、植物,甚至剛才的那一間民宅,都在這一瞬間被燒成了焦炭。

剛才還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少年此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啊——你太狠啦——”棋靈被嚇壞了,從燃燒著的屋子里跑了出來,“他是不是死了啊——”

這時候,地底忽然長出許多樹根,它們像是藤蔓一樣圍繞著那個少年,將他包裹在內(nèi)。

“千萬不要有事啊。”樹妖少女跪在那個繭型的藤蔓團之前,擔心地自語道。

“是你將這些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對嗎?”沈云歡身上的白衫已經(jīng)變成了泥巴衫,他徑直走到樹妖旁邊,問道。

“是的?!彼桓毙奶鄣臉幼?,猶猶豫豫地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可是,這樣子為什么就不可以?。俊?/p>

如果有人約你私奔,那大概會約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你們家之間的一棵槐樹下。

但是對方不一定會來,你也不一定會去,也許你們都去了,但是發(fā)現(xiàn)槐樹下站了你的爸爸媽媽和對方的爺爺奶奶,他們左手拿著木棍右手提著麻袋,一臉怒氣說,來,跟我回家。

更糟糕的情況是你們到了,可是有個人比你們先到,他或者她是你還沒有結(jié)婚就已被拋棄的對象,早知道你們會來,在槐樹上掛了根繩子自盡,而且在掛繩子之前通知警察,說有一對狗男女把自己逼死了。

后來的后來,那棵歷經(jīng)滄桑的槐樹變成了一個小少女,她不吃人,也不會為了增強功力和別的妖怪打架,她很弱小,卻有特殊能力——她的生命循環(huán)往復,就算受傷也能很快愈合,沒有人可以將她完全消滅。

不過,就像那很多個夜里面對的生離死別一樣,她很害怕分離。

那些年,她偶爾會遇到那些來經(jīng)受測驗的孩子們,他們會來傷害她,通過將她打敗來取得正式測試的資格,她并不喜歡這樣,但更不愿意他們離開自己。

樹妖不貪心,她只要他們的一小部分就夠了。

她想盡辦法,在他們逗留的時候弄到他們的指甲、頭發(fā)或一小滴眼淚,她用這些東西培育出一個個永遠停留在測驗時間的生命體,也許這些人并不如本體那么強大,但至少在那漫長的,百無聊賴的時間里,她可以無止境地被打敗,以此來打發(fā)時間。

而且,前不久,她封掉了這個時空的出口,這意味著從此沒有人可以從這里離開。

“我不想你離開……不要丟下我……”

樹妖哭得像個小孩子,她的眼淚是淡淡的綠色,一滴又一滴,從白皙的臉頰上落到土地里,土地便迅速長出一棵棵草木的幼苗。

“那你是怎么回來的?”魔法協(xié)會的茶室里,會長喝著一杯濃濃的綠茶,轉(zhuǎn)頭看向沈云歡,“封印通道這種事情,一旦成功就很難解除了吧?”

“是啊?!鄙蛟茪g端起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杯,“您聽過小美人魚的故事吧。美人魚為了心愛的王子,變成了美麗的啞巴女孩,卻得不到王子的愛,她的姐姐們用頭發(fā)換來秘方,讓她殺死王子回到大海,她卻寧愿放棄自己的生命?!?/p>

“你是說,那只樹妖死了嗎?”

“倒也不是?!笨粗媲斑@張臉,沈云歡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她為了您,可是吃了不少苦頭?!?/p>

那個費盡周折也沒能通過測驗的少年,便是年輕時的會長。

樹妖少女用盡法力讓他復活以后,城內(nèi)其他生命體得不到能量維系,很快消弭了,只有重新活過來的那一個人,懵懵懂懂地被眼前的少女抱住,胸前的衣衫被淚水染濕。

“他的記憶好像受損了啊?!逼屐`拉了拉沈云歡的衣角,“對了,那是什么東西?”

沈云歡看到四周的街巷上浮起大大小小的七彩光華,那是通道解禁的標志,樹妖沒了法力,那些被封印住的通道也由此打開了。

“你以后都不會離開我,對不對?”少女抱著年輕的會長,說道,“你知道,我一直都最喜歡你的,為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了。”

少年看著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想到這里,沈云歡看著眼前已是老頭子模樣的會長,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

“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睍L拍了拍光亮的前額,說道,“我忘了提醒你,這個茶是一位朋友帶給我的,除了提神之外,有延長藥劑時效的功用。”

“前輩……您這是故意的嗎?”果然,沈云歡身后,那條狐貍尾巴又長了出來。

“對了,”會長皮笑肉不笑地拿出一疊相片,“這是考場監(jiān)控拍到的?!?/p>

沈云歡接過相片。

一張是他坐在休息室,悶了太久的狐貍尾巴露了出來,不停地搖晃;一張,他趁著廁所沒人的時候把阿拉伯婦女面紗拉開,整理狐貍耳朵和頭發(fā);還有一張,他睡在一張?zhí)梢紊?,在休息室樓頂曬太陽,陽光灑下來,落在他臉上,他的耳朵也愜意地一抖一抖?/p>

相關期刊更多

青島畫報

省級期刊 審核時間1個月內(nèi)

青島日報報業(yè)集團

地火

部級期刊 審核時間1個月內(nèi)

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

星火

省級期刊 審核時間1個月內(nèi)

江西省文學藝術界聯(lián)合會

安福县| 普定县| 临颍县| 潢川县| 唐海县| 兴和县| 蒙自县| 东乌珠穆沁旗| 桃源县| 吴忠市| 呼图壁县| 霍山县| 资溪县| 宾川县| 灯塔市| 景德镇市| 阳谷县| 林甸县| 湛江市| 洛阳市| 广平县| 旬阳县| 安顺市| 博兴县| 雅江县| 内乡县| 桦南县| 库尔勒市| 阜城县| 双城市| 华蓥市| 霍州市| 双峰县| 弋阳县| 中山市| 石城县| 滁州市| 凤山市| 仪陇县| 绥化市| 清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