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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節(jié)非常的湊巧,剛好是在國慶黃金周,這得以讓我們回家鄉(xiāng)過節(jié)啦!10月6日晚上,我們一家人全部都聚集在家附近的小河邊燒烤,四周都是空曠的田野,涼風習習,遠出燈火點點,安靜的只有鳴蟲兒的叫聲,很合適賞月。
我們在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整理燒烤的工具和食物、起碳爐、準備祭月的東西……月亮慢慢地升起來了,月亮是既圓又美,也是九年來最大的中秋月。我遙望著深藍天空中的那輪圓月,隱隱約約似乎可以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和一只可愛的兔子。這時,我的好奇心油然而生,我問正在忙乎的奶奶:“奶奶,你有沒有看到月亮上面有人和兔子?。俊蹦棠搪犃宋业脑?,放下手中的東西,親切的笑著說:“呵呵!那是嫦娥和兔子的身影哦!”我又問道:“奶奶,那你給我講講關于月亮的故事和拜祭月亮的一些習俗吧!”奶奶說:“我的孫女長大啦!好啊,你可要聽好了,我來給你講嫦娥奔月的故事吧!”我們幾姐妹屈膝而坐,開始聽奶奶講故事:“從前有個叫后羿的人,他的射箭技術很好。在那個時代里,天上有十個太陽,它們都爭著出來,把地球的人曬死了、水曬干涸了、地曬裂了。后來百姓找到后羿決定要他把十個太陽射剩下一個,當太陽落到了地平線時,后羿就把九個太陽射死了,人們都非常感激他。而后,后羿有了一個美麗善良的妻子,叫嫦娥。那個村里的人都很羨慕這對郎才女貌的恩愛夫妻。過了幾個月,后羿在村里教人學射箭,連蓬蒙也混了進來。有一天,后羿遇見了王母娘娘,求得了不死藥,吃了就能成仙。后羿不舍得拋棄妻兒,就讓嫦娥把藥收藏起來。后來被蓬蒙看見了,等后羿出去的時候,他就去跟嫦娥搶,還威脅嫦娥,嫦娥情急之下腦子一動,把藥全部吃了,嫦娥變成了仙子,飛到了月宮,和一只兔子在一起過日子。后羿回來了,聽了村民們的說話,他跑出去追嫦娥,可無論怎么追怎么跑都無法接近月亮……這樣嫦娥就永遠的生活在月宮。她一邊思念著后羿和兒子一邊織布守著月宮?!蔽艺f:“孩子沒有了媽媽,這個故事太凄慘啦!”奶奶望了一下月亮繼續(xù)說:“從以前古時候延續(xù)到現(xiàn)在,我們家鄉(xiāng)還有各地都有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拜祭月亮的習俗。在一張四方桌擺上蠟燭,還有十種應季節(jié)的水果、月餅、茶料,點上香就可以拜了。更有的還擺了胭脂水粉,傳說是為了讓每一個人都變美……”
聽了一夜的傳說故事,月亮已經(jīng)升到正空中,又圓又大、晶瑩亮透。望著‘她’,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坡的一句詩詞:“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關鍵詞】神話人物 形象 人類 聯(lián)系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810(2013)11-0192-02
在人們的生活中,耳熟能詳?shù)纳裨捁适履^于女媧造人、羿射九日、嫦娥奔月等。從可考的依據(jù)來追尋,這些神話故事都來自于《山海經(jīng)》?!渡胶=?jīng)》中蘊藏著太多的奇人異事,本文僅舉幾個具有鮮明特色的神話故事例子,對它們的故事鏈接及神話人物做一番探究。
一 《山海經(jīng)》中的原始神話人物以及經(jīng)過改造者著墨之后的對比
雖然《山海經(jīng)》里創(chuàng)造了多種稀奇古怪的神話形象,但其中的神話人物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從單一的《山海經(jīng)》中的描述來看,這些人物千奇百怪,似乎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但經(jīng)過雕琢和渲染之后,這些人物在故事中就變得生動起來。
《山海經(jīng)·大荒西經(jīng)》:“女媧之腸,郭璞注:女媧,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變,其腹化為此神?!雹俟睂⑴畫z之腸解釋為腹部。人的生殖器官是存在腹部內的,這就表明了女媧有孕育的能力。從郭璞的注釋中,我們還可以了解到,女媧的形象是人的頭,蛇的身體,如果以我們現(xiàn)代人的思維去想象女媧的形象,難免會覺得這是一種異化的生物,外貌形象恐怖可憎,令人避而遠之。但作為當時勞動人民的神圣的信仰,當然要塑造一個自己認為最漂亮、最和藹可親的母性形象。女媧摶土造人,創(chuàng)造了形形的人。這就可以解釋人類的出現(xiàn)、繁衍的由來了。
在《山海經(jīng)》中,女媧造人這個故事并沒有完全詳細地描寫出來。神話故事是改造者對單個神話人物形象進行潤墨再連串成一個大型的神話故事。它的出現(xiàn)并不具有個體偶然性,而是有意向的整體產(chǎn)物。
二 《山海經(jīng)》在神話故事中的素材作用及神話人物的聯(lián)系
羿射九日這個神話故事的背景來自于《山海經(jīng)·海外東經(jīng)》:“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雹谠凇渡胶=?jīng)》中,點明了十個太陽的出處。文字簡短精練,以十個太陽之子引述出了后羿射日的伏筆。
十個太陽一起出現(xiàn)在天空中,血肉之軀的人們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這十個獰惡可怕的太陽的炙烤,沒有辦法的人們只好向上天禱告。于是,天帝便派了一個擅長射箭的名叫羿的天神到人間?!渡胶=?jīng)·海內經(jīng)》:“帝俊賜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國,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艱?!雹埕嘧鳛樘焐竦拇?,帶著天帝賜予的朱紅弓和白羽箭到人間幫助人們解決苦難。在原始社會,人類經(jīng)常遇到的危險就是來自于生禽猛獸。加上沒有得力的武器可以和猛獸對弈,人類經(jīng)常受到猛獸的襲擊。直到弓箭的發(fā)明,人類才減少了近身搏斗的危險,把危險系數(shù)降低了不少。弓箭就成了當時人們最有力、最有象征性的武器。羿來到人間,順利解決了十個太陽造成的問題。
單純的普通百姓,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僅僅是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像后羿這樣出色的男性英雄,就應該需要一個女性角色來襯托。嫦娥既然陪伴后羿下凡到了人間,她的形象也就成了一個民間普通的家庭婦女。如同尋常女子般過著洗衣做飯的日子,但是粗茶淡飯的平淡生活消磨不了她渴望天庭自在生活的心。后羿來到人間,失去了天神的身份,像凡人一樣面對著生老病死,接受著死亡的威脅。為了可以長生,擺脫生老病死的困擾,也可以說是為了補償嫦娥,后羿決定向西王母求“不死之藥”。
《山海經(jīng)·西次三經(jīng)》:“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fā)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雹軓摹渡胶=?jīng)》的記述中可以看出,西王母的形象并沒有像其他天神一般擁有華麗的外表,但是可以看出西王母的外貌特征是最接近原始人的思想信仰。在上古社會中,先民對虎豹等猛獸有著無比的畏懼。常年的穴居生活,不得不與虎豹做鄰居,經(jīng)常受到虎豹的侵擾,認為它們是強大無敵的,因此以虎豹等來作為他們部落的圖騰以此來仰望自己部落的人民可以獲得更多的力量。希望自己也有豹子一樣的尾巴、老虎一樣的牙齒,這樣就可以免受虎豹的侵擾了。
獲得“不死之藥”后,羿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了。但故事并沒有立刻畫上圓滿的句號。雖說服食“不死之藥”可以使嫦娥和后羿長生,可是嫦娥已厭倦了人間繁瑣的生活,她一直懷念著天庭時美好的生活。嫦娥不想放過這次可以重返天庭的機會,就把“不死之藥”全都吃了下去。偷吃“不死之藥”的嫦娥擔心自己回了天庭之后會被眾神恥笑,就選擇了寂寞清冷的月宮。嫦娥竊藥奔月,受到了變相的懲罰。雖然她回到了天上,卻要永遠承受凄苦寂寞的月宮生活。
由此可見,嫦娥奔月的神話故事并不是單獨存在的,它應當是整個后羿系列神話的一部分,必須與后羿射日、向西王母求仙藥等神話聯(lián)系起來一同考證,這樣才能得出這些神話的某些意義,而且故事才有連續(xù)性??上У氖?,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無法考證最原始的神話故事的整個版本,由于古神話的散亡,它們之間存在著相當大的間隙,這就需要依靠推想才能把它們聯(lián)系起來,統(tǒng)籌成一個完整的神話故事。⑤雖然《山海經(jīng)》中沒有闡明后羿、嫦娥、西王母這幾個神話人物的聯(lián)系,但在神話故事中他們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三 人們對神話人物的豐富想象以及神話故事的編造是符合大眾潮流的
一切故事的發(fā)展都是以人們的愿望為主導。為了猜想人類的出現(xiàn),就塑造了女媧這個神話人物。人們需要一個英雄人物來拯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后羿的出現(xiàn)實現(xiàn)了人們的意愿。單個后羿男性的形象太過剛毅,中國人又講究陰陽調和,嫦娥就出現(xiàn)了。為了襯托后羿的偉大、無私、包容的男性形象,就把嫦娥塑造成除了擁有美貌外,內在卻有些缺陷的女性形象。后羿為了可以和嫦娥長生,就去求“不死之藥”?!安凰乐帯边@種神奇的仙藥當然需要有人看管。西王母奇異的外貌為后羿的求藥之路增添了幾分緊張和驚險。按捺不住的嫦娥,背著后羿偷吃了藥,結果懊悔不已只得躲在月亮上獨自承受背叛丈夫帶來的凄苦。
雖然每個故事都可以分為個體小故事,但是其中的神話人物以及所發(fā)生的事卻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他們之間最大的聯(lián)系就是每個神話人物都注入了一部分人類的特性。嬌柔勤勞的女媧,勇敢耿直的后羿,美麗又有缺點的嫦娥,善良卻外貌怪異的西王母??赡芩麄冊凇渡胶=?jīng)》中沒有太多的直接聯(lián)系,但是經(jīng)過人們對神話故事的整合以及對神話人物的渲染,使他們完整而又系統(tǒng)地聯(lián)系了起來,不僅方便了我們研究他們的內在聯(lián)系,而且對神話故事的延續(xù)傳播增加了完整性。
注 釋
那是一個清朗的夜晚,幽藍幽藍的天空中點綴著無數(shù)的星星,皎潔的
月亮像一只銀色的小船。我們一家人和爸爸的朋友一起到海灣大橋租
船賞月。一到了那里,我就嚷著要挑只最美 的。爸爸便讓我挑。我
挑了一只我認為最美的。這是一艘長大約六、七米,寬三、四米左右
的小船,船是白色的,中間間著一道天藍色。船的周圍都是由鐵欄圍
成的,分成一層半。樓下一共有三間,靠船頭的那間是駕駛室,再過
來的這間是客廳,客廳左邊放著一個電視,還有錄音機和音響等,旁
邊的柜子里放著好多好多影碟,還有一兩個香噴噴的香盒,使得房間
里香氣洋溢,好聞極了。房間中間只放了一張桌子,地上只放了一張
竹席,我們只能像日本人那樣蹲坐在竹席上,不過我們卻都覺得很有
趣,也很舒服??蛷d的另一邊就是廁所。樓上的半層是個平臺,我們
可以在上面賞月,看星星。
我們上了船,讓船長叔叔把船開到河中心。我們就在房間里打開音響
和電視,再走到船上邊欣賞音樂邊觀賞夜空。哇,實在太美了!遠
處,閃著美麗的燈光,一簇簇的,有的像一座塔,有的像棵樹,有的
像亭子,還有的像蓮花……,五光十色的燈火倒映在水面,波光粼
粼。我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天上的星星真多,我左數(shù)數(shù),右數(shù)數(shù),數(shù)
了很久都數(shù)不清楚,看得我眼睛都花了。這時,我喝著飲料聽著歌兒
望著月亮,心情是多么寫意!多么愉快!多么開朗!今晚的月亮在別
人的心里可能和平時看到的一樣,但在我心里今晚的月亮比十五有月
亮還圓還亮。望著天上那輪明月,我想到了我的那個雖然已經(jīng)離開我
到別的學校讀書的好同學,她現(xiàn)在雖然不在我的身邊,但她就像月亮
那樣永遠在我心里。我又想到了對我很好的陳老師,陳老師的圓臉就
像月亮一樣,永遠在我眼前,提醒著我應該怎么當個好學生。望著望
著,在月亮里,我好像看見了一棵桃樹,我急忙叫爸爸也來看。爸爸
也和我一起看起了月亮。看著看著,爸爸給我講了一個有關月亮的傳
說:古時候,有一個美人兒,名叫嫦娥,嫦娥本來是個平凡人,和一
個叫后羿的射箭高手在一起,因為那時候天上有十個太陽曬得地面寸
草不生。所以玉帝就去找后羿射掉了九個,本來想全部都射掉,但有
人說:“如果把太陽全射掉,世上就沒有光明,沒有花草樹木,自然
也不會有人?!贝蠹衣犃?,都覺得有道理,就留下了一個。王母娘娘
和玉很高興,就賞給后羿一顆長生不老之藥。后羿雖然拿了但沒
有吃,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吃了就不能一輩子跟嫦娥在一起。可嫦娥
怕自己會變老變丑,就想吃這顆長生不老藥。所以有一天趁后羿出
去,她就偷吃了這顆長生不老藥。結果吃過量了,就飛上了天?!奥?/p>
了這個故事,我就嚷著:“這個傳說不是真的。”爸爸問我為什么,
我就把我剛在課本中學的《太陽》一課的內容簡單地告訴了爸爸:
“太陽離我們有一億五千萬公里,箭怎么能射得到?!卑职致犃耍?/p>
呵笑道:“孩子,你說得對,這是迷信,我們可不能隨便相信,你要
好好學習科學文化知識,以后才不會被人騙了。其實這個故事只是表
達了人們想揭開月亮的秘密的美好愿望?!蔽艺f:“爸爸,我多想能
真的飛到月亮上去看一看啊。”爸爸說:“好啊,那你從現(xiàn)在起就要
好好學習,掌握了科學文化知識,以后就能到月亮上去看一看了啊,
到時候,你帶爸爸去,好嗎?”我說:“好,我會努力,加油的,爸
爸,你放心吧。”這時,我看到天上的月亮好像變成了老師的笑臉,
在對我說:“你要說到做到哦,我在這里等你?!蔽乙参⑿χ?/p>
亮點了點頭。
我們又在船上唱卡拉ok,玩游戲,在月光和燈光下玩得不亦樂乎。
一直到很晚,我們才回到了家。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照在我的床
上,使我睡得更加香甜,很快地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夢中的我真的到了月
《紅樓夢》集我國古典小說之大成,蘊藏量之大,是其他文學作品無法比擬的。以往的“紅學”專論中,很多人對《紅樓夢》中的謎語、習俗、節(jié)令、醫(yī)藥等都有過專門性論述。體育這一古老的傳統(tǒng)文化與其相比,亦毫不遜色,在此一談,以抒拙見。
“體育”一詞,雖然出現(xiàn)較晚,但在遠古時代人們的日常生活中,跑跳、投擲、騎馬、射箭、駕車等,早已構成我國體育的基本內容,并一直悄悄地伴隨人們度過悠久而漫長的歲月。古往今來,多少帝王將相、文人墨客都與體育有著密切的淵源。唐朝的“詩仙”李白,從小就喜歡劍術,“十五好劍術,遍干諸侯”(《與韓荊州書》)。他還喜歡蹴鞠、泛舟、遠游、登山等,稱得上是一位多才多藝的體育愛好者。“詩圣”杜甫,“十年蹴鞠將雛遠,萬里秋千習俗同”。“老妻劃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可見他與體育的密切關系。
清代偉大作家曹雪芹,出生在“詩禮簪纓”的名門貴族,少年時代曾經(jīng)歷過“錦衣紈绔,飫甘饜肥”的繁華富貴。他的祖父曹寅博學能文,“約十歲進宮伴讀,并習武事。十六歲選授侍衛(wèi),二十一歲任鑾儀衛(wèi)”,是“十數(shù)小兒立執(zhí)鰲拜”者之一,可稱文武兼?zhèn)?。曹雪芹正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影響下,自然也知道武備(部分體育項目)的重要了。他多才多藝,擊劍作畫,彈琴唱曲,對弈放鳶,無所不能,亦無所不精。他以圍棋、作畫為娛樂,以舞劍、放風箏來強身。既使是在“半生潦倒”極度困苦的晚年,還借“晨風夕月”演練劍術。他死后,留下的也只有“琴劍在壁,遺稿零殘”,愛劍之深,由此可見。所有這些活動,在他“假語村言”的《紅樓夢》中都有詳細的描述,充分體現(xiàn)了曹雪芹的體育思想和體育才能。
一、風箏
曹雪芹不僅是一位偉大的文學家,也是一位風箏專家。在他的《南鷂北鳶考工志》中,就記載了四十馀種風箏的圖式和制作方法?!都t樓夢》中的體育活動,場面描寫最壯觀的,當然就是風箏了?!把绢^們聽見放風箏,巴不得一聲兒,七手八腳,都忙著拿出來”(第七十回)。
千百年來,風箏世代相傳,制作工藝不斷改進和更新。到清代,風箏制作出現(xiàn)了飛躍,它以扎制精巧、品種繁多、畫工精美而著稱于世?!堆嗑q時記》載:“京師十月以后,則有風箏。”曹雪芹在總結前人經(jīng)驗的基礎上,對風箏又進行了改革和創(chuàng)新,并把它靈活地運用到作品中,發(fā)揮了神奇的作用;在《紅樓夢》第七十回里,對風箏的樣式和制作方法都做了精細的描述:“一個大蝴蝶風箏,掛在竹梢上了;也有美人兒的;也有沙雁的;不如三姐姐的一個軟翅子大風凰好;寶釵也放起一連七個大雁來”等。在眾姐妹們的“柳絮詞”填寫到的時候,曹雪芹以巧妙的筆法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風箏會”,并詳盡地敘述了放風箏的技能、技巧和親身體驗。他還指出寶玉的“美人兒”風箏放不起來是因為頂線不好?!澳秋L箏卻飄飄砜砜隨風而去。一會只有雞蛋大,一展眼只剩下一點星兒,一會兒就不見了。”如果曹雪芹本人沒有親自放過風箏,那就很難講得這樣得體和準確。曹雪芹對風箏的熟悉和喜歡程度可見一斑。
風箏是一項很有意義的體育活動,深受人們喜愛。特別對青少年來說,可以發(fā)展智力,活潑身心?!恫┪镏尽氛f:“春日放鳶,引絲而上,令小兒張口而視,以泄內熱?!闭f明放風箏具有很強的鍛煉身體的價值。
二、圍棋
我國古代的圍棋稱為“弈”或“棋”,相傳堯舜時期已有圍棋。在漫長的封建社會,帝王將相,文人學士多有好圍棋者,李隆基、趙光義、王安石、坡等都是圍棋枰上的佼佼者。女子圍棋較興旺時期出現(xiàn)在唐朝,當時詩人張籍有《美人宮棋》詩:“紅燭臺前出翠娥,海沙鋪局巧相和,趁行移手巡收盡,數(shù)數(shù)看誰得最多?!睒酥局拼訃宓氖⑿?。清代,圍棋有了進一步發(fā)展,同時也成為名門閨秀的一種高雅娛樂活動。
曹雪芹出生在清朝的鼎盛時期,在社會及家庭的影響下,他精于圍棋?!都t樓夢》有關圍棋的描寫時常出現(xiàn),曹雪芹把圍棋與“鐘鳴鼎食之家”的“家庭瑣事,閨閣閑情”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并不露“斧鑿之痕”,可謂“棋”高一著。經(jīng)常下圍棋能開發(fā)人的智力,陶冶人的情操,對人健康很有好處,備受人們的歡迎。就連“身自端方,體自堅硬”的賈政,“每公暇之時,不過看書著棋而已”(第四回)。至于小姐、丫環(huán)們下圍棋的描寫就更多了。第七回送宮花賈璉戲熙鳳,周瑞家的往各處送花,“只見迎春、探春二人正在窗下圍棋”。清代圍棋普及,除王公貴族愛不釋手外,奴仆、丫環(huán)在閑暇時間里都要玩上幾盤,以較勝負。第二十回:“彼時正月內,學房中放年學,閨閣中忌針黹,都是閑時,因賈環(huán)也過來玩,正與寶釵、香菱、鶯兒三個趕圍棋作耍?!辈苎┣墼谧髌返牡谝换卦_宗明義地指出,自己要“編述一集”使“閨閣昭傳”的“新奇別致”之作,這就使處于賈府最底層的丫環(huán)們,在主子不在的情況下,也要追尋自己所失去的歡樂?!皡s說寶玉自出了門,他房中這些丫環(huán)們都索性恣意的玩笑,也有趕圍棋的,也有擲骰抹牌的”(第十九回)。并在實戰(zhàn)中還經(jīng)常用“反撲”和“倒脫靴勢”等專業(yè)術語(第八十七回)。僅就以上幾例,我們就很清楚了,對弈的雙方,有的是貴族小姐們,有的是小姐與丫環(huán)們,還有在丫環(huán)們之間進行的。盡管這些場面的描寫都很平常,玩法也各異,卻可看出,圍棋在清代人們日常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
經(jīng)常下圍棋,可以開發(fā)人們的智力,鍛煉大腦的邏輯思維能力。曹雪芹天縱奇才,無論哪一方面的知識,他都能得心應手。圍棋在作品中多次出現(xiàn),給這部“千紅一窟(哭),萬艷同杯(悲)”的《紅樓》挽歌,平添了許多消遣、娛樂和歡快的氣氛。對研究曹雪芹的創(chuàng)作經(jīng)歷和作品的整體藝術結構,很有幫助。
三、百戲
“百戲”這一名稱,是在東漢以后才出現(xiàn)的。它是我國古代歌舞、雜技、舉重、角抵(摔跤)、投壺之類的總名。它包羅內容十分繁雜,融體育與文藝于一爐。秦朝時,宮廷把它作為慶祝節(jié)日的重要表演項目。從漢武帝開始,漢朝的許多皇曾用百戲招待外賓和少數(shù)民族客人。以后,各代君王爭相效仿,一直延續(xù)到清朝。
在《紅樓夢》中,百戲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并不多,只從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時,作者才把它展現(xiàn)在人們的眼前:“其馀彩緞百匹,白銀千兩,御酒數(shù)瓶,是賜東西兩府及園中管理工程、陳設、答應及司戲、掌燈諸人的。外又有清錢三百串,是賜廚役、優(yōu)伶、百戲雜行 人等的。”我們知道,百戲歷來都是宮廷在慶祝重大節(jié)日或招待外賓時,才設此項??刹苎┣墼谠骸笆∮H”時,讓百戲也登上大雅之堂,說明百戲這一活動當時很受人們歡迎,并,以其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人們。元春省親,無疑給賈府眾人帶來了無限的歡樂,也向人們展示了賈家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曹雪芹在這樣充滿歡樂的氣氛和場合,捧出百戲這一傳統(tǒng)項目,從不同側面顯示了賈家不同尋常的氣派和顯赫的社會地位。
四、射箭
“羿射九日”,是后羿射落九個太陽的故事。如果說這是神話,那么,《史記?周本紀》載:“楚有養(yǎng)由基者,善射者也,去柳葉百步而射之,百發(fā)而百中之?!笨偹阌袚?jù)可依吧。早在周朝,學堂的教學內容主要是“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其中的射(射箭)、御(御車)都屬于我們今天的體育范疇。
歷代封建統(tǒng)治階級,對射箭都十分重視。因為射箭是很重要的軍事技能,對開辟疆土和保衛(wèi)國家都有著重要的意義。所以,從天子、諸侯、士大夫到一般黎民,凡男子都能彎弓射箭,社會上形成了以善射為榮、不善射為恥的風尚。特別是清代,以“騎射立國”,一向尚武,射箭這一傳統(tǒng)的軍事體育活動又得到了很快發(fā)展。
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曾先后描寫了賈蘭演習騎射和賈珍習射的場面,這也是有原因的。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諭旨:“滿洲以騎射為本,學習騎射原不妨礙讀書,考試舉人、進士亦令騎射,倘不堪取中,監(jiān)箭官及中試人一并治罪”(《皇朝文獻通考?選舉》)乾隆十年(1745年)諭旨:“我朝崇上本務,宗室弟子俱講究清文,精通騎射?!?《清史稿?選舉》)可見,清代帝王對騎射十分重視。曹雪芹出身于名門貴族,又是舉國尚武時期,對皇帝的旨意不可能不屑一顧,既要學文,也要注重武備,只有這樣,才能成為當時“修、齊、治、平”的合格人才。
《紅樓夢》第二十六回里,作者這樣寫:“只見那邊山坡上兩只小鹿兒箭也似的跑來。寶玉不解何意,正自納悶,只見賈蘭在后面,拿著一張小弓兒趕來。……寶玉道:‘你又淘氣了,好好兒的,射他做什么?’賈蘭笑道:‘這回子不念書,閑著做什么?所以演習演習騎射?!?/p>
關于賈蘭,曹雪芹對其著墨不多,但我們知道是李紈“調教”出來的“孝順兒孫”,他聰穎好學,嚴守孝道,是作者筆下比較“完美”的賈府少爺。所以,只能讓他“文武兼?zhèn)洹绷?,才不至于使這部傳奇之作黯然失色。等到后來“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習射,則另有深意。第七十五回寫:“原來賈珍近日居喪,不得游玩,無聊之極,便生了個破悶的法子,日間以習射為由,請了幾位世家弟兄及諸富貴親友來較射……,不到半月功夫,賈政聽見這般,不知就里,反說‘這才是正理,文既俁了,武也當習;況在武蔭之屬’。遂也令寶玉、賈環(huán)、賈琮、賈蘭等四人,于飯后過來,跟著賈珍,習射一回,方許回去?!?/p>
正是因為清朝以騎射立國,很注重射箭。作者筆下的賈家也是創(chuàng)業(yè)立功之族?!皬男「珷敵鲞^三四回兵”,“你祖宗九死一生掙下這個家業(yè)”,這都說明賈家“頭戴簪纓”、“胸懸金印”、“爵祿高登”,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而是有功于朝廷的。這樣,我們對賈蘭和賈珍的習射理解就很自然了。
五、運動
“生命在于運動”,運動能使人長身體,增知識,強意志,延壽命?!饵S帝內經(jīng)》載:“春三月,夜臥早起,廣步于庭;夏三月,夜臥早起,無厭于日?!笨梢钥闯觯藗兒茉缇腕w會到運動對健康的作用了。在《紅樓夢》中,林黛玉體弱多病,身不勝衣,曹雪芹利用寶玉與黛玉“木石前盟”的特殊關系,借寶玉之口勸黛玉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否則會鬧出病來。第十九回這樣寫道:“彼時黛玉自在床上歇午,丫環(huán)們皆出去自便,滿屋內靜悄悄的。寶玉揭起繡線軟簾,進入里間,只見黛玉睡在那里,忙上來推他道:‘好妹妹,才吃了飯,又睡覺!’將黛玉喚醒?!边@里,林黛玉違背了一個常規(guī),即飯后馬上睡覺,對身體有百害無一利,曹雪芹很注重這一點?!秲冉?jīng)?素問》載:“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陰陽,和于術數(shù),食飲有節(jié),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笨梢姡幸?guī)律的生活習慣與身體健康的關系非常密切,古人強調每次進餐后不宜立即工作或上床睡覺。南朝的思想家、醫(yī)學家陶弘景說:“飽食不可坐與臥,欲得行步務作以散之?!痹凇都t樓夢》中,作者沒有通過寶玉之口教黛玉如何活動,只是叫黛玉“混過困去就好了”。這有助于黛玉強健體質,減少疾病,具有積極的預防作用。
運動是增強體質,提高身體健康水平的有效方法。《呂氏春秋?盡數(shù)》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形體亦然,形而不動則精不流,精不流則氣郁?!边@是從一般人的生活習居出發(fā),克服不利因素,達到養(yǎng)生長壽的目的,有一定科學道理。《紅樓夢》第七十五回寫道:“賈母因問:‘拿稀飯來吃些罷。’尤氏早捧過一碗來,說是紅稻米粥。賈母接過來吃了半碗,便吩咐‘將這粥送給鳳姐兒吃去’?!仁洗饝?,待賈母漱口洗手畢。賈母便下地,和王夫人說閑話行食?!边@是賈母飯后活動,借以幫助消化,增進健康?!帮埡蟀俨阶?,活到九十九”是人們歷來奉行的健身原則,這種以動養(yǎng)生的思想,吸取了祖國寶貴的醫(yī)學成果。
六、導引
“忽見東府里幾個人,慌慌張張跑來,說:‘老爺殯天了!”(《紅樓夢》第六十三回)說的是賈敬“功德圓滿,升仙去了”,平日眾人“素知賈敬導氣之術,總屬荒誕”。最后究其死因,才知道是“悄悄的服了秘制的丹砂”,“燒脹而歿”。
賈敬的導氣之術,即是我國古代“導引養(yǎng)生”之法。它起源于春秋戰(zhàn)國,是呼吸運動和軀干運動相結合的一種醫(yī)療體育方法。由于呼吸是這一運動過程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因而又稱為“行氣”、“運氣”、“導氣”或“導引行氣”。相當于現(xiàn)在的“內功”或“氣功”。如果方法得當,確實能達到祛病延年的目的。因此,世世代代為人們喜愛,至今仍廣為流行。
在古代養(yǎng)生術中,與導引同時進行的往往有“煉丹服食”。這在當時也具有一定的社會影響。煉丹是提煉水銀和丹砂,認為“服此二物,煉人身體,故能令人不老不死”。還說:“服神丹令人壽無窮已,與天地相畢,乘云駕龍,上下太清。”(《金丹篇》)這對“一心想做神仙”的賈敬來說,正是求之不得的,他絕不放過這一天賜良機,“吞金服砂”,誓與天地共存??蓪嶋H上“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盡管這種理論荒謬絕倫,卻十分適合統(tǒng)治階級的口味,所以“煉丹服食”之風歷代不衰。在曹雪芹的筆下,賈敬這個“臭皮囊”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其結果可想而知。
七、結語
關鍵詞:明式家具;文人畫;內在聯(lián)系;藝術創(chuàng)作;文化傳統(tǒng);藝術精神;審美
中圖分類號:J501文獻標識碼:A
明式家具是中國傳統(tǒng)家具的經(jīng)典之作,是在低矮家具發(fā)展到高足家具的基礎上形成的具有獨特造型風格的家具樣式,它譜寫了中國傳統(tǒng)家具史的燦爛一頁。提到明式家具,人們首先想到的是造型簡潔、做工精細的硬木家具,如:圈椅、玫瑰椅、琴案、棋案、踏步床、櫥柜等實用器具。文人畫則是以文人為創(chuàng)作群體,以山水、花鳥為媒介,體現(xiàn)文人情懷、筆墨趣味、將詩書畫印相結合的繪畫,即“文人、士人之畫”。在人們印象中兩者是完全不同的藝術形式,不可相提并論。但筆者認為,同在中國藝術史上留下深深印跡的明式家具與文人畫之間存在著密不可分的內在聯(lián)系,散發(fā)著同樣的文化氣息。有必要探究其蘊含的歷史淵源、文化內涵,揭示它們共同的藝術特征。
一、悠久的歷史姻緣
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演變的過程中家具始終與繪畫聯(lián)系在一起,并結下了不解之緣。
早在戰(zhàn)國時期,低矮漆木家具上就出現(xiàn)了繪畫的痕跡。那時,家具上的繪畫只是以漆畫的方式將圖案描繪在家具的表面。出土于曾侯乙墓的漆木衣箱的箱蓋上就繪有祥云、樹木以及太陽和鳥獸的紋樣,紋樣中還有一人張弓射箭,大鳥應箭而落的動態(tài)描繪。這些紋樣形象地表現(xiàn)了后羿射日的神話故事,這也許就是家具與繪畫結合的雛形。
漢魏之后,傳統(tǒng)屏風在單純的發(fā)揮阻隔作用的基礎上,增添了觀賞的功能。唐代,屏風上出現(xiàn)了以山水、人物、花鳥等為題材的繪畫?,F(xiàn)存于日本正倉院的唐代《鳥毛立女屏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一扇六折屏風,各折面都繪有形態(tài)各異的仕女畫像,這扇屏風上的繪畫已完全融入到家具之中,成為家具的一個部分。
與此同時,歷代繪畫中家具也常常作為道具成為畫家描繪的對象。從歷史的角度來看畫家對家具的描繪,其實也就是以獨特的方式記錄著家具發(fā)展變化的歷程。
現(xiàn)存的漢代畫像磚、畫像石以及墓室壁畫讓我們清楚地看到,那時人們在席或塌上宴飲、嬉戲、講學、拜謁的生活場面。席、幾、案和塌等低矮家具就是當時的主要生活用具,也是畫家表現(xiàn)的對象。
東晉顧愷之在《女史箴圖》中描繪了架子床和足幾等,其造型樣式已在低矮型基礎上發(fā)生了變化。五代顧閎中在《韓熙載夜宴圖》中更詳細地描繪了各種家具的造型。有:床、塌、桌、椅、墩、屏風、燈架、衣架、鼓架、踏腳等,畫中的家具真實地記錄了當時人們的生活習俗,為后人研究家具歷史提供了有利依據(jù)。在以描繪市井生活著稱的《清明上河圖》中,同樣出現(xiàn)了大量的市井家具,畫家通過對這些家具的表現(xiàn),更加形象生動地反映出宋代市井生活的內容。但這些民間家具風格與文人士大夫使用的家具風格有著明顯區(qū)別,從趙佶的《聽琴圖》和蘇漢臣的《秋庭戲嬰圖》中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差異。在這兩幅畫中,家具多采用堅硬質細的上等木材,其造型簡練、格調素雅、線條瘦勁,這些家具特點為明式家具風格的形成奠定了基礎。
明代是家具鼎盛時期,同時,由于各種社會原因,文人畫在經(jīng)歷了唐代的興起,宋代的挫折,元心中逸氣、不求形似的發(fā)展之后,正式走上了歷史的舞臺并成為中國繪畫的主流,引領著繪畫的發(fā)展。文人畫創(chuàng)作的題材不僅有梅蘭竹菊、閑花野卉,還有山水亭臺、漁村落照。文人畫家以繪畫作為自娛的一種方式,托物寄情、抒發(fā)意緒,表達著內心世界的文雅與清高。他們不僅僅在宣紙上揮毫,也把文人畫的創(chuàng)作理念、表現(xiàn)形式拓展到瓷器上、家具上。因此,在許多家具上出現(xiàn)了雕刻的山水、花鳥、魚蟲、人物以及民間故事,讓原本躍然紙上的線與形,變?yōu)橐园宕?、以刀,以雕代畫的家具裝飾。從某種意義上說,明式家具上以文人畫為題材的雕飾也就是文人畫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在練達不拘的雕刻中,文人們同樣表達著蘊藏于內心的銳利之氣與審美意趣,文人畫以雕刻的形式與家具融為一體并成為明式家具畫龍點睛的一個亮點。
由此可見,千百年來家具與繪畫雖經(jīng)歷著不斷變革,但在這個過程中二者也結合為不可分割的整體,它們就像五代周文矩創(chuàng)作的《重屏會棋圖》那樣,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相互地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明式家具與文人畫結合的例子更是不勝枚舉,它們之所以能夠完美的結合,筆者認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是聯(lián)系它們的紐帶。
二、潛在的文化內涵
明式家具作為日常生活用具,與強調個性表現(xiàn)的文人畫在表現(xiàn)形式上功能上有著很大的差異,但二者都是藝術史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部分,同樣折射著濃濃的文人氣息。探其究竟,就會發(fā)現(xiàn)明式家具和文人畫的背后是同一個傳統(tǒng)文化的支撐。
中國傳統(tǒng)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其中“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是傳統(tǒng)文化的主體,它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統(tǒng)一。儒家提出“人與天地一物也”的理論,強調人的道德性與自然理性的一致。道家主張人要投身于自然,只有與自然同一才能達到物我兩忘、主客同體的審美享受。佛家也認為“天地與我同根,萬物同我一體”,讓自己處于神奇的大自然中,存于心中的佛性才能顯現(xiàn),才能進入梵我合一的自由境界。古代哲人在強調“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的同時,也認識到人的重要性。認為“天地萬物,唯人為貴”?!豆茏印ぐ匝浴分惺紫忍岢觥耙匀藶楸尽钡挠^點,從而確立了以人為核心、以滿足人的利益為根本的價值取向。傳統(tǒng)文化還十分注重道德修養(yǎng),儒家尤其倡導“中庸之道”,強調“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這里的“中”并不是折衷與調和,而是指恰如其分。在形式上重視中正、中行,在內涵上主張適度與含蓄。這些理論正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價值追求。
深厚的文化內涵直接影響著在傳統(tǒng)文化滋潤中成長的明代文人,他們受到封建統(tǒng)治壓抑的同時又經(jīng)歷著資本主義生產(chǎn)關系帶來的新文化思潮的沖擊。正是在這種文化大背景下,他們開始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只是以詩、書、畫、印作為生活的主體,而是參與到興建私家園林、設計制作家具當中。文震亨在《長物志》中寫道“居山水間者上,村居次之,郊居又次之”,反映了明代文人對理想居所的期盼。但明代文人又不可能再像魏晉名士那樣,棲巖止谷、浪跡天涯,唯一能做的就是移花接木,在居所營造出大自然的意境,達到“亭臺具曠士之懷,齋閣有幽人之致”的境界,以至于“令居之者忘老,寓之者忘歸,游之者忘倦”,仿佛讓你身臨其境與自然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