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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紅樓夢》 《紅樓夢》翻譯 修辭翻譯
一、對偶
《紅樓夢》中使用最多的修辭手法就是對偶。根據(jù)中國古典文學(xué)的要求,無論是章回目錄,還是對聯(lián),還是近體詩中的頸聯(lián),甚至于駢體文,都是要求對偶的。而在英文中則無此要求。對偶是中國文化的特色,同時卻也給翻譯帶來了難題。舉例如下:
(1)原文:賈夫人仙逝揚州城,冷子興演說紅樓夢
譯文:Lady Jia Dies in the City of Yangzhou, Leng Zixing Describes the Rong Mansion.
首先,這句話直接表達(dá)出了原文的含義,但同時兩句話的句法結(jié)構(gòu)也是不一樣的,流失了原本的中國風(fēng)味。
(2)原文短髻冷沾三徑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譯文:His short hair is wet with cold dew from the path, His coarse cap stained with autumn frost and fragrance.
我們可以看到這兩句話的句法也是不同的,并且稍微改變了原句的含義,雖然大體的意思是對的。原話中,冷、香與露、霜并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冷是因為沾露,香是因為染霜。楊譯本中wet with cold dew from the path是貼合原句的,但是stained with autumn frost and fragrance卻將香與霜并列起來,改變了原文秋霜高潔似有香的意境。
二、用典
(1)原文:任是無情也動人
譯文:Though heartless she has charm.
這句詩出自羅隱的《牡丹花》,全文如下:“似共東風(fēng)別有因,絳羅高卷不勝春。若教解語應(yīng)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芍藥與君為近侍,芙蓉何處避芳塵??蓱z韓令功成后,辜負(fù)華過此身?!表n令,指韓弘,唐元和十四年曾為中書令。末聯(lián)所詠之事見《唐國史補》:“京城貴游尚牡丹三十余年矣。每春暮,車馬若狂,以不耽玩為恥。……元和末,韓令始至長安,居第有之,遽命斫去。曰‘吾豈效兒女子邪?’”選擇這一首作為寶釵抽到的花簽,第一是指出寶釵外表美麗,卻內(nèi)心冷漠。第二,牡丹花艷冠群芳,卻最終不免被砍去的悲慘命運,暗示了寶釵日后的不幸。
楊憲益的譯本直譯出了原詩的含義,也點明了寶釵的charm和heartless,但是卻忽略了最后關(guān)于命運的暗示,沒有對于這首詩的典故加以注視,使得曹雪芹煞費苦心埋下的一個伏筆無法展示在外國人眼中。
(2)人物姓名
人物姓名多有典故,用來暗示人物的命運或者性格。在翻譯時,楊憲益夫婦有一些姓名采取了意義,有一些則還是音譯。舉例如下:
寶玉 岑參《送張子尉南?!稡aoyu
寶釵 李商隱《殘花》Baochai
襲人 陸游《村居書喜》Aroma
顰卿 賈寶玉引《古今人物通考》Frowner
黃金鶯 唐金昌緒《春怨》Golden oriole
史湘云 唐周賀《送僧歸江南》Xiangyun
襲人的名字來自于陸游的“花氣襲人知驟暖,鵲聲穿樹喜新晴?!薄耙u人”說的就是花的芬芳,譯為aroma香氣非常貼合襲人本身溫柔和善的性格。而李商隱的《殘花》“殘花啼露莫留春,尖發(fā)誰非怨別人。若但掩關(guān)勞獨夢,寶釵何日不生塵?!眲t描述的是一位青年寡婦洗凈鉛華、獨守空房的凄涼心情,暗示了寶釵日后守活寡的命運。這個典故在寶玉生日宴會上曾經(jīng)被提起過,可見曹雪芹對于寶釵姓名的意味深遠(yuǎn)。但是楊憲益夫婦簡單的音譯,就失去了暗示的意味。
三、雙關(guān)
《紅樓夢》通過一些雙關(guān)來完成對人物命運的暗示,這些雙關(guān)有時出現(xiàn)在人名里,有時出現(xiàn)在典故中,有時則以詩詞的形式呈現(xiàn)。
(1)原文:千紅一窟,萬艷同杯
譯文:Thousand Red Flowers in One Cavern,Ten Thou?sand Beauties in One Cup
千紅一窟與萬艷同杯是第五回“游幻境指謎十二釵 飲仙醪曲演紅樓夢”中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時,警幻仙子接待他提供的飲料。這一回暗示了書中眾多女主角的命運,處處埋著伏筆。千紅一窟諧音千紅一哭,萬艷同杯諧音萬艷同悲,暗示了當(dāng)時封建社會對于女性的壓迫和女性的悲慘命運。
楊憲益夫婦的翻譯直觀的表達(dá)了表面含義,但是忽視了作者背后的隱藏意義。
(2)原文:賈府四春:元春,迎春,探春,惜春
譯文:Yuanchun, Yingchun, Tanchun, Xichun
賈府的四位小姐從春字輩,名字中的第一個字連起來是元迎探惜,諧音原應(yīng)嘆息,暗示了書中人物的悲慘命運,表達(dá)了曹雪芹的同情和悲痛。
這四個名字的處理,楊憲益夫婦依然采取了音譯,并且沒有加注釋。
四、委婉語
中國作為一個文明古國、禮儀之邦,對于許多不好的或者隱私的事情都會用婉轉(zhuǎn)含蓄的表達(dá)方法,比如稱去世為登仙,上廁所為更衣等等?!都t樓夢》所描述的封建上流社會家族,也使用了非常多中國式的委婉語。如何將這些語言翻譯為外國人可以理解的含義,在這里選取一個例子。
(1)原文:……是以巫山之會,云雨之歡,皆由既悅其色,又戀其情所致……
譯文:Thus every sexual transport of cloud and rain is the inevitable climax of love of beauty and desire.
這句話用到巫山神女的典故,相傳她是赤帝之女名姚姬,未嫁而卒,葬于巫山,楚懷王游高唐,晝寢,夢與其神相遇,自稱“巫山之女”,后世就以“巫山云雨”代指男歡女愛之事。這是一種非常含蓄又夢幻的說法。
楊憲益夫婦的翻譯跳過了委婉語將其意譯了出來,這樣做可以方便讀者理解劇情,但是這樣的語言與中國人含蓄內(nèi)斂的性格是不大吻合的,依然存在喪失原文的風(fēng)味的問題。
總體而言,《紅樓夢》里出現(xiàn)的修辭的翻譯傾向于兩種,第一種是忽略字面的中國式表達(dá),直接將意義翻譯出來;第二種是忽略掉背后的含義,按照字面直譯。這樣的翻譯基本上不會影響情節(jié)的進(jìn)展,但是文字的精妙和中國文化的風(fēng)味卻稍稍減色。究其原因,首先是中外文化存在根本的差異,許多文化符號沒有英語文化的對應(yīng)詞;其次,《紅樓夢》內(nèi)涵非常豐富,成書又在清代文字獄盛行的時期,作者用筆含蓄,因此很多細(xì)節(jié)也是譯者不容易體會到的?!都t樓夢》的翻譯是對翻譯者很大的考驗,無論是從語言水平還是中國文化內(nèi)涵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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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 知者樂水 仁者樂山 孔子 旅游文化觀
旅游文化作為一種特定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在我國有著極為悠久的歷史。在我國古代典籍中,“旅”、“游”兩字出現(xiàn)很早而且使用頻率高,但大多數(shù)都是分開使用。最早將“旅”與“游”二字連用的,是南朝梁沈約的《悲哉行》:“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盵1]此后,歷代詩詞散文中“旅游”一詞都頻頻出現(xiàn),反映了我國古代旅游活動的興盛。
從整個
蘇軾的弟弟蘇轍則更強調(diào)旅游主體的移情作用。他說:“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20]“自得”即“無待于外物”,而“以物傷性”則是有待于外物。只有無待于外物,心理保持平衡者才可能不管到哪兒都快樂,而有待于外物,被外物所牽制者,則往往所適皆病。
蘇軾與蘇轍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盡管游覽、觀賞的客體存在差別,但都會從不同的方面或不同程度上給人以美的感受,只不過這種感受依主體的轉(zhuǎn)移而有變化罷了。僅從游人的主觀感受而言,這也不失為對“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的一種理解。
“知者樂水,仁者樂山”,孔子這句名言,講知者和仁者不同的旅游觀念、表現(xiàn)和效應(yīng)。在歷史上或現(xiàn)實生活中確有此種情況。如明代袁中道生性好動,一生酷愛舟游。他曾抒發(fā)道:“予性嗜水,不能兩日不游江。”[21]因大海中常有奇異的氣象,如海市蜃樓,可以聯(lián)想起采長生不老之藥、去肉身飛天之地,所以常常是方士、羽客們理想之地。然而,李白說:“五岳尋仙不辭遠(yuǎn),一生好入名山游?!盵22]唐代詩僧皎然也愛山成癖,他抒發(fā)道:“少時不見山,便覺無奇趣?!盵23]又說:“萬慮皆可遺,愛山情不易”。[24]
但是,知者樂水和仁者樂山是否是截然對立的呢?是否可以兼而有之呢?康有為的理論頗有辯證新意。他說:“包咸曰:‘日進(jìn)故動?!造o者多壽考?!M天下之美德,不外慈悲、智慧,孔子兩為形容,學(xué)者實宜仁知兼修,不可偏闕也。”事實正是如此,孔子是愛山又愛水,既主知又主仁的人?!睹献印るx婁下》里,徐子曰:“仲尼亟稱于水曰:‘水哉!水哉!’何取于水也?”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晝夜,盈科而后進(jìn),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爾。茍為無本,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澮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故聲聞過情,君子恥之?!彼宰釉诖ㄉ显?“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笨涤袨樽⒔獾煤?“天運而不已,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窮,運乎晝夜未嘗已也,往過來續(xù)無一息也。是以君子法之,自強不息,及其至也,純亦不已焉。”[25]可見,孔子是個樂水的知者。《孟子·盡心上》又曰:“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可見,孔子又是個樂山的仁者。據(jù)楊伯峻《論語詞典》,《論語》提到“知”有116次,提到“仁”有109次,因此完全有理由說,孔子既是個“知者”,又是個“仁者”,即“樂水”、“樂山”兼而有之??涤袨榈挠^點是有新意而站得住腳的。中華數(shù)千年的文明史證明,屈原、司馬遷、揚雄、司馬相如、班固、曹操、曹丕、曹植、王粲、謝靈運、陶淵明、陳子昂、張若虛、孟浩然、王維、王昌齡、王之渙、高適、岑參、李白、杜甫、柳宗元、白居易、蘇軾、陸游、袁宏道、張岱、徐霞客……無不熱愛祖國的水和山?!爸邩匪?仁者樂山”兼而有之的旅游思想,已經(jīng)不是個別現(xiàn)象,而是個普遍現(xiàn)象,可以這樣說,這已成為炎黃子孫普遍共有的游觀氣質(zhì),也已成為我國古代旅游文化較為顯著的一大特色。歷代膾炙人口的山水詩文,為之提供了舉不勝舉的例證。
“知”和“仁”是孔子標(biāo)舉的兩種極高的人生境界。“知”的要義在認(rèn)識客觀世界,包括人類和自然界,處理的是人與客觀世界的關(guān)系。“仁”的要義則在尊重別人,處理的是個人與群體的關(guān)系。要實現(xiàn)“仁”,就一定要調(diào)整好個體和群體的關(guān)系。在這里,孔子把儒家這一極高的仁知人格境界融入山水觀賞,將山水與不同的思想修養(yǎng)、氣質(zhì)特點、個性品格、精神情趣等緊密聯(lián)系起來,使山水人格化、氣質(zhì)化。凡是人具有的美德善行,都可以賦予山水,給予山水以人格的意義,而且人可以通過游覽山水達(dá)到娛樂、凈化心靈,淡忘煩惱,增加壽命的目的。由此可見,“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的命題,不僅開始了我國人本主義的“比德說”的旅游觀,而且這一觀念一直成為我國旅游文化中的一個基本特色。此外,這種旅游文化觀念還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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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白居易;巴渝詩歌;內(nèi)容;藝術(shù)特色
巴渝地區(qū)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和深厚文化積淀的地區(qū),有著獨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巴,乃古巴國所在地,治所在江州(今重慶);渝,乃指渝水,為嘉陵江古稱。據(jù)《華陽國志·巴志》所記:“其地東至魚復(fù),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極黔涪”。[1]P1忠州處于三峽腹地, 雖然荒僻, 但面對氣勢雄偉的長江, 背靠崇山俊嶺,不僅有三峽勝景,還有許多歷史遺跡, 更是天然的動植物王國,還有充滿異域情調(diào)的民情風(fēng)俗。忠州文化在巴渝文化中占據(jù)著很重要的位置。歷代名人學(xué)士如李白、杜甫、蘇軾、黃庭堅、陸游等在其地均有翰墨傳世,白居易也是其中之一。白居易在忠州任職將近一年多,他前前后后寫下了將近120首優(yōu)秀的詩篇。這些詩歌題材廣泛,內(nèi)容豐富,感情充沛真摯,具有較高的思想價值和認(rèn)識價值。以下將主要從兩個大方面簡單論述:
一、白居易的忠州詩的主要內(nèi)容
(一)借助巴渝地區(qū)的自然景觀抒發(fā)自己感情
白居易赴任忠州刺史之時恰好是陽春三月,此時的長江兩岸,峰巒聳峙,草長鶯飛。優(yōu)美的三峽風(fēng)光,使白居易驚喜不已。他沿途賦詩,描山繪景,觸景生情,表達(dá)了自己對巴渝地區(qū)自然景觀的認(rèn)識,抒發(fā)了自己身處逆境的苦悶情懷。留下了幾首動人的詩篇。例如《入峽次巴東》、《初入峽有感》、《夜入瞿塘峽》、《題峽中石上》、《滪滟堆》等就是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例如《初入峽有感》:“上有萬仞山,下有千丈水。蒼蒼兩崖間,闊狹容一葦?!怨棚h沉人,豈盡非君子?況吾時與命,蹇舛不足恃。長恐不才身,復(fù)作無名死。” [2]P138這首詩是白居易平生第一次目睹了三峽的雄奇壯觀寫下的,并且將三峽的山高、崖險、水深、灘急、浪翻的雄奇之勢,描繪得惟妙惟肖,令人如同身臨其境。當(dāng)詩人觀賞到三峽的奇景之后,又聯(lián)系自己的身世,不免觸景生情,發(fā)出了“一跌無完舟,吾生系于此”,“??植徊派恚瑥?fù)作無名死”的慨嘆。抵達(dá)巫山后,白居易下船拜觀神女峰,寫下了《題峽中石上》:“巫女廟花紅似粉,昭君村柳翠于眉。誠知老去風(fēng)情少,見此爭無一句詩?!绷嗽娙藢ξ咨缴衽寰坝^的贊美之情。接著進(jìn)入瞿塘峽,正逢晚上坐船,驚濤拍岸,令人驚心動魄,作《夜入瞿塘》。白居易當(dāng)描繪完峽谷的奇險:“岸似一雙屏洽,天如匹練開”之后,接著便發(fā)出了“欲識愁多少,高于沌瀕堆”的感慨,抒發(fā)了自己遭貶謫之后一直積壓著的愁苦情懷。
(二)描述了忠州城面貌以及當(dāng)?shù)厝嗣竦纳瞽h(huán)境和生活習(xí)慣
白居易在聽到要從江州調(diào)到忠州這個消息后應(yīng)該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在《除忠州寄謝崔相公》一詩中寫道:“忠州好惡何須問,鳥得辭籠不擇林?!彼J(rèn)江州為“鳥籠”,可見在那里的生活是多么郁悶。在他看來,將要去的忠州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解脫煩悶的地方。但是當(dāng)白居易真正到了忠州,面對如此荒涼之境,不得不讓他心里有所落差,更多的是失落之感。所以,在他剛上任時期,他寫下了很多關(guān)于忠州城面貌的詩歌,并且還反映出當(dāng)?shù)厝嗣袼畹沫h(huán)境和一些生活習(xí)慣,當(dāng)然,這些詩歌中也夾雜著白居易復(fù)雜的情感在里面,但更多的一種厭惡之情。這類詩歌的代表作有《初到忠州贈李六》、《初到忠州登東樓寄萬州楊八使君》、《西樓夜》和《東樓曉》等。
(三)反映當(dāng)?shù)仫L(fēng)俗民情的詩歌
唐代的忠州是以巴民族為主的少數(shù)民族積聚區(qū),巴人的風(fēng)俗文化帶有鮮明的地方特色,他們都喜歡歌舞?!短藉居钣洝份d:巴渠居民“其民俗聚會,則擊鼓踏木牙,唱竹枝為樂”。竹枝歌古稱竹枝、竹枝曲、竹枝歌、竹歌,是一種具有鄉(xiāng)土氣息的帶有地方特色的民歌,因“《竹枝》本處于巴渝”,故又稱之為“巴渝曲”,“巴渝辭”,“巴渝歌”。白居易在忠州從政之余還開始對竹枝歌舞這一風(fēng)俗感興趣,并且還注意收集民間歌謠,創(chuàng)作了《竹枝詞四首》,對后世文人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深厚的影響。如《竹枝詞》其二:“竹枝苦怨怨何人,夜靜山空歇又聞。蠻兒巴女齊聲唱,愁殺江樓病使君?!焙汀堵犞裰浝钍逃罚骸鞍屯着裰Ω瑁脨篮稳嗽寡识?。暫聽遣君猶悵望,長聞教我復(fù)如何。”這兩首詩歌的內(nèi)容都明顯帶有巴渝地區(qū)文化的特色,既寫出了巴人善唱竹枝歌的風(fēng)俗,同時詩人也將自己作為其中的角色之一,從而表達(dá)出一種哀傷的情調(diào)。
二、白居易巴渝詩歌的藝術(shù)特色
白居易的詩歌向來以“詩風(fēng)俗眾,老嫗?zāi)芙猓瑑和芨琛钡乃装锥Q,其詩歌語言平易通俗,流暢自然。他還善于將寫景和抒情結(jié)合起來,顯得自然得體。他在忠州期間,善于學(xué)習(xí)民歌,使詩歌的特點更加清新自然,貼近生活。從整體上來說,白居易在巴渝地區(qū)的詩歌的藝術(shù)特色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善于運用比擬手法,語言有含蓄美
白居易在忠州的不少詩歌很善于運用比擬手法,從而更好地借物抒情。如他寫的《鸚鵡》:“竟日語還默, 中宵棲復(fù)驚。身囚緣彩翠,心苦為分明。暮起歸巢思, 春多憶侶聲。誰能坼籠破?從放快飛鳴?!痹娙艘喳W鵡來比喻自己,表達(dá)出一種對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和憧憬,寓意深刻,耐人尋味。
同時,白居易的語言一向被認(rèn)為比較淺顯易懂,缺乏意境,但是他寫的忠州詩的語言風(fēng)格中卻帶有含蓄之美。比如他的《題郡中荔枝詩十八韻兼寄萬州楊八使君》,就對荔枝作了生動形象的描寫:“夕訝條懸火,朝驚樹點妝。深于紅躑躅,大校白檳榔。星綴連心朵,珠排耀眼房。紫羅裁襯殼,白玉裹填瓤?!痹娭羞€以“面白似潘郎”比喻楊使君,暗示自己與楊使君均有荔枝一樣的稟賦,而卻被貶在遙遠(yuǎn)的南方,遠(yuǎn)離京都。全詩描寫形象生動、語言含蓄雋永、寓意深遠(yuǎn)。
(二)抒情和寫景緊密結(jié)合,情景交融
白居易三峽及忠州詩中有很對詩歌都是在描寫外界美麗的自然景色的時候, 他往往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使情與景結(jié)合在一起,讓人感覺到“一切景語皆情語”。例如《夜入瞿塘峽》:“瞿唐天下險,夜上信難哉。岸似雙屏合,天如匹帛開。逆風(fēng)驚浪起,拔(竹念)暗船來。欲識愁多少,高于滟滪堆。”詩中“岸似雙屏合,天如匹練開”句十分形象地揭示出了瞿塘峽的奇險。由這樣的艱難險境詩人不禁聯(lián)想到了命運的多見多難,因此,由景生情,最后一句,出了“欲識愁多少,高于滟滪堆”的感慨。同時本詩還能以屏風(fēng)、匹練喻山峽之險狹,已頗警拔,而詩人更即景設(shè)譬,以滟滪堆之高,喻自己愁緒之多,真可謂妙手天成。前人喻愁,多用水。如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卑拙右讌s能匠心獨運,跳出窠臼,創(chuàng)造出喻愁的嶄新意象,這樣使得抒情效果更佳貼切。
總之,白居易在巴渝期間寫下的詩歌不但內(nèi)容豐富,而且詩歌藝術(shù)具有特色,值得深一步地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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