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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李白 李賀 藝術特色
唐朝,―個千萬華夏人引以為豪的盛世,不僅經(jīng)濟繁榮,國力強盛,更是一個中國古代詩歌發(fā)展的頂峰時代,涌現(xiàn)了大批稟受山川英靈之氣而天賦極高的詩人。李白,就是在這種登封造極的盛唐文化之下孕育出來的天才詩人。而李賀,則是當盛唐的光彩悄悄隱退之時出現(xiàn)的另一位卓爾不群的詩人。他不是李白,但他的詩歌卻有與李白一脈相承的一面。
李白作為一代詩壇天驕,在后世享有極大的聲譽,他以自己氣挾風雷的創(chuàng)作影響了一代代的詩人。其中李賀更是深受其影響,兩人在詩歌創(chuàng)作的藝術特色上頗具有相同特點。
首先,二人都運用了大膽肆意的想象,都是用超凡的想象構(gòu)造闊大的空間。將想象、幻想、夸張并行。李白的“狂風吹我心,直掛成陽樹?!?《金鄉(xiāng)送韋八之京西》)、“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將進酒》)、“白發(fā)三千丈,緣愁似個長?!?《秋浦歌》),真是匪夷所思,想落天外?!拔壹某钚呐c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更是以奇特的想象表達了對友人的思念。而“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俯視洛陽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盡冠纓。”前兩句寫自己幻想中遺世獨立的情趣,結(jié)尾處表現(xiàn)了安史叛軍對中原百姓的蹂躪,表達了詩人對百姓的同情。極度的夸張、貼切的比喻和驚人的幻想,讓人感到的卻是高度的真實。在讀到“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時,不能不被詩人綿長的憂恩和不絕的愁緒所感染。
李賀在想象方面毫不遜色。他的詩首先給人的印象是生動活潑,毫不拘束地馳騁天上人間,而且在構(gòu)思和藝術想象上獨具創(chuàng)作性,令人驚嘆不已。如他的《夢天》:“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樓半開壁斜白。玉輪軋露濕團光,彎佩相逢桂香陌。黃塵清水三山下,更變千年如走馬。遙望齊州九點煙,一泓海水杯中瀉?!蓖怀鲶w現(xiàn)了李賀的浪漫主義特色。但由于李賀性格孤僻,詩歌多為對心靈世界的開拓,想象奇異荒誕,是一種病態(tài)的天才的幻想。“石脈水流泉滴沙,鬼燈如漆點松花?!?《南山田中行》)、“南山何其悲,鬼雨灑空草。”(《感諷五首》)、“百年老鴉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神弦曲》)等等,在這些詩句中,作者用怪異的想象寫荒蕪的山野,慘淡的黃昏,陰森恐怖的墓地,令人讀后不禁毛骨悚然。
其次,二李的詩歌都有非常強烈的主觀色彩,在情感的表述上不掩飾,不節(jié)制,而是一任激情奔瀉。李白的詩是一種感情流,側(cè)重抒寫豪邁的氣概和激昂的情懷?!芭d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州。”(《江上吟》),體現(xiàn)了灑脫不羈的氣質(zhì)和傲世獨立的人格。他人京去做官,就“仰天大笑出門去”,他政治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噴涌而出的情感跌宕起伏,讓人直接感受到心靈的震撼。
李賀雖才華過人,熱愛生活,富有理想,卻仕途失意,因此悲憤的情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掀起了激蕩的波瀾。故他的詩歌多抒發(fā)這種懷才不遇的憤慨:“我當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謝如枯蘭。衣如飛鶉馬如狗,臨歧擊劍生銅吼?!?《開愁歌》),表達了他壯志未酬,旋即委頓,如空谷幽蘭獨自開謝的情懷。這是對不重視人才的現(xiàn)實發(fā)出的悲憤控訴。
二人都用強烈的抒情表達自己的思想,具有濃烈的主觀色彩。但是李賀終究不是李白,他們的詩歌在相似之余還有許多的不同之處。
其一,二人詩歌的氣概不同。
李白的詩歌氣勢奔放,講究縱橫馳騁,一氣呵成,具有以氣奪人的特點。意象多為大江大河、大鵬、高山滄海、巨魚長鯨。如“大鵬一日同風起,傳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上李邕》),以大鵬自喻,在這浩大的氣勢里體現(xiàn)的是自信與進取的志向和傲視獨立的人格力量。又如:“登高壯觀天地問,大江茫茫去不還。黃河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甭晞菪蹅ブ畼O,給人以一種崇高感。即使輕飄飄的雪花,在詩人眼中都是“燕山雪花大如席”。
李賀的氣魄,相較之下就略顯狹隘,以哀憤孤寂之思,作晦澀之調(diào),喜用“鬼”、“泣”、“死”等字人詩。這些詩意境清冷哀艷,陰氣森森。如詩句“桂葉刷風桂墜子,青貍哭血寒兔死?!?《神弦曲》)、“思牽今夜腸應直,雨冷香魂吊書客。秋墳鬼唱鮑家詩,恨血千年土中碧?!?《秋來》),冷艷奇險自成一家,組成一幅幅冷艷的圖畫,表現(xiàn)悲哀美。
其次,二人的詩歌都注重抒情,注重自身情感的表達,但抒情方式卻大不相同。
李白的抒情是火山噴發(fā)式的,情感一旦噴薄而出,就宛如天際的狂風和噴溢的火山。“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币婚_篇便排山倒海使人無法抗拒。相對來說,李白更喜歡樂府和歌行體,用這種較為寬松的題材體現(xiàn)他詩歌創(chuàng)作發(fā)興無端,氣勢壯大的個性特征,抒情更為直接?!伴L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毙姓邿o畏的狂傲氣勢在一瞬間噴涌而出?!皸壩胰フ?,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開篇即以散文句法,直抒煩憂,表現(xiàn)了詩人奔涌無羈的思想情感。
而李賀則較擅長用一種凄寒、哀怨的格調(diào)借助某件事、某個形象來抒發(fā)自己的情思。這種用血淚鑄就的詩文,使人讀來字字含血,句句含情。如《金童仙人辭漢歌》:“空將漢月出宮門,憶君清淚如鉛水。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薄皾h月”、“清淚”、“衰蘭”、“老”,一系列清冷意象的排列,借助金童仙人離京的歷史故事,曲折的抒發(fā)了自己離開京都的悲思,表達了作者對時代變遷的感慨。凄寒的語句折射了當時文^對社會的失望。李賀多寫鬼詩,被奉為“詩鬼”,如“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jié)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佩。油壁車,久相待,冷翠燭,勞光彩,西陵下,風吹雨?!?《蘇小小墓》),這首著名的“鬼”詩以寫景來寫飄飄忽忽、若隱若現(xiàn)的鬼魂形象。凄冷的景象渲染了哀怨的氣氛,人們從小小的悲劇性鬼魂的形象上看到了詩人的影子,感到詩人那種哀激孤憤熾熱如焚的肝腸。
第三,二人的語言風格有很大的不同。李白生性豪爽,喜歡明麗的色調(diào),當他新潮奔涌時,語言往往是清新中有雄壯,如他膾炙人口的《蜀道難》、《夢游天姥吟留別》等名篇,語言極富藝術感染力。而當他不是那么激動時,語言則顯得天真率直,仿佛脫口而出的白話。比如:“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古朗月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靜夜思》),語言質(zhì)樸易懂,清新明麗?!坝耠A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玉階怨》)、“竹色溪下綠,荷花鏡里香?!泵鼷悺?yōu)美的意象、清新爽 朗的語言風格極大的豐富了李白詩歌的藝術蘊含,呈現(xiàn)出透明純凈而又絢麗奪目的光彩,體現(xiàn)了詩人不茍同世俗的高尚人格。
李賀在詩歌的語言創(chuàng)新上也有驚人的成就。具體表現(xiàn)在,他最善于運用精美華艷的怪誕材料和詞匯,尤其是富有美學意義的神話傳說,別出心裁地創(chuàng)造出一種異想天開、從未有人說過的語言。真是要“嘔出心血乃已耳”。如用“羲和敲月玻璃聲”(《秦王飲酒》)來描寫太陽,用“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馬詩》)來描寫駿馬。另外,詩人在語言上還善于化腐朽為神奇,化平易為驚險,把詩中所有的客觀景物一律加以美化。如《浩歌》詩開頭四句:“南風吹山做平地,帝遣天吳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紅,彭祖咸巫幾回死?!鼻皟裳孟爰姵?,雄起詭異,卻又把滄海桑田的意思彎曲而鮮明的表現(xiàn)出來;后兩句兩兩對比:一是將仙人與彭祖咸巫進行明比;二是將后者與普通人進行暗比。這樣層層對比,“人生幾何”的意義就更加明顯。李賀在中唐詩壇,乃至整個詩歌史上,他都可以說是異軍突起,獨樹一幟的天才詩人。
在這些諸多相異之處的背后,有更為深刻的原因。二人雖同為唐代詩人,同被后人奉為天才,但不同的出身、環(huán)境、經(jīng)歷等諸多因素造成了二人詩歌藝術特色的不同。
首先,二人出身不同。李白的身世雖然是一個謎團,但是從他的詩歌及生活中可以看出他應該出生于一個富有的、極富有文化教育的家庭,并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對儒墨道等各家思想兼收并蓄。不但會動筆作詩,而且能論兵擊劍、游仙任俠。這樣的出身,使本來就極富天賦的李白更平添了一絲狂傲,于是便有了“千金散去還復來”的大氣,有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的氣魄。
而李賀,則出身于沒落的皇室后裔家庭,他極有天賦,且自視甚高,常以“皇孫”、“宗孫”、“唐諸王孫”自居,但因家族早已敗落,家境貧寒,他希望通過致身通顯獲得較高地位的愿望,只能成為一種幻想,并由此出現(xiàn)沉重的失落感與屈辱感。于是,詩歌也多哀憤之思,多晦澀之調(diào)。讓千年后的我們,依然可以深深的感到詩人凄凄的傷感之情。
第二,二人的經(jīng)歷不同。李白二十歲時開始蜀中漫游,接著又離鄉(xiāng)遠游,足跡踏遍大半個中國,秀麗奇?zhèn)サ纳酱ǎo予了他無窮的啟迪。雖曾做過翰林供奉,但不久便被賜金放還,再度漫游。較廣的閱歷與人生經(jīng)歷給予他老練的洞察力、堅忍不拔的品格及樂觀、自信、永不言敗的精神。即便是政治失意,離開長安時他仍吟道:“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敝敝镣砟晁匀粔研牟灰?。李白很有天賦,他一生都在試圖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yè),但卻天生一副做骨,一副傲岸超邁的氣概,這也注定了他的一生必然是豐富多彩而又刊刻多舛的。
而李賀卻因封建禮教的限制,不得參與進士考試。后雖蔭舉做了個從九品的奉禮朗,但卻在二十七歲時英年早逝。李賀頗有天賦,成名甚早,名震京華,但卻一生不得志。他只得將生命投入到詩歌創(chuàng)作中,騎驢吟詩,苦吟成性,嘔心瀝血,想象奇特,境界別樣。由于他的短命生活,經(jīng)歷簡單,閱歷不足,詩歌內(nèi)容單薄,過分追求奇、怪,流于晦澀荒誕,創(chuàng)作斷斷續(xù)續(x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二人所處的時代環(huán)境不同,李白生于盛唐,雖后半生經(jīng)歷了安史之亂,但他同樣經(jīng)歷了唐朝的鼎盛時代。他豪放灑脫的氣度和自由創(chuàng)作的浪漫情懷,充分體現(xiàn)了盛唐士人的時代性格和精神風貌,這種盛唐氣象也造就了李白積極進取的人生態(tài)度、自由的人生向往、獨立不羈、不受任何約束的人格。他的詩歌,是一個盛世的回音,是一個時代的絕響,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
意象有觀念意象及高級審美意象之分,而文學藝術追求的是那種最能體現(xiàn)作家藝術家審美理想的高級意象。在中國古詩人的筆下,馬的意象就是“至情”、“至理”的高級藝術形象,并在中國文學史上有著深遠的歷史,早在《詩經(jīng)》時代,馬意象就出現(xiàn)在了詩文中,到唐代詩人李賀的詩作中,馬的意象頻繁出現(xiàn),并且馬的意象在李賀的詩中具有不同的精神內(nèi)蘊,如“瘦馬”的懷才不遇,但仍剛勁執(zhí)著;“肥馬”的平庸無能但仍長期受用;以及“駿馬”境況凄涼但仍顯豪壯之情.
一、李賀詩中“馬”的意象與杜甫詩中“馬”的意象的異同
在唐代詠馬的詩人中,李賀和杜甫是最具代表性的。據(jù)記載,“在李賀的詩中,詠馬的特多,徑題馬詩及句中談到馬的竟達八十三首,占全部作品的三分之一左右”。杜甫的詠馬詩雖不算多,可查閱的整篇為詠馬且有代表性的詠馬詩有12首,[2]但是他的詠馬詩不但史料價值高,而且藝術價值也很高。杜甫和李賀同樣是寫詠馬詩,卻表達出不完全相同的寓意,且詩歌的表達形式也不完全相同。這是由詩人個性的差別和詩歌創(chuàng)作背景的不同造成的。但是同樣強烈的出仕愿望和坎坷不平的仕途又使二人的馬詩傳達出一些相同的信息。下面就二者的不同點和相同點分別論述。
(一)不同的吟詠主題與不同的審美取向
1、不同的吟詠主題
首先,杜甫和李賀同樣是寫“馬詩”,樂觀的態(tài)度和對仕途的無限向往,表現(xiàn)在馬詩上,集中在這首著名的《房兵曹胡馬》,他寫到:
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
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所向無空闊,真堪托死生。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這是一首詠物言志詩。一般認為是作于開元十八年或二十九年,正值詩人漫游齊趙,裘馬輕狂之際,所以語詞矯健豪縱,充滿著天地任我闖的睥睨之勢。詩歌風格超邁遒勁,反映了青年杜甫銳于進取的精神。但是與李賀強烈的出仕之心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他的仕途坎坷曲折、終不現(xiàn)用。但李賀為人又抱負不凡,自視甚高,在遭逢懷才不遇之下,自然郁結(jié)難抒,更何況造成他終生微卑的原因,竟是與之爭名者所謂的“賀父名晉肅,賀不舉進士為是”這樣的無稽之由。出身高貴卻毫無補益,少年成名卻不被賞識。
2、不同的審美取向
杜甫和李賀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的不同首先表現(xiàn)在杜詩多歌行體,詩歌感情充沛。而李詩則一律用五絕形式,詩歌鏗鏘有力。[4]杜甫所寫的十二首馬詩中。有7首為七言古體,這七首古體詩中有6首是歌行體詩歌。如《高都護驄馬行》和《李雩縣丈人胡馬行》各有十六句,《驄馬行》24句,《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達34句之多。杜甫為何要用歌行體來寫馬呢?歌行體可長可短的自由形式便于對馬進行細致的描繪,并且可以自由的抒情和議論。以《高都護驄馬行》[5]為例。
安西都護胡青驄,聲價欻然來向東。
全詩采用七言句式,句式結(jié)構(gòu)比較自由,較少講求對仗工整,形式的安排主要取決于內(nèi)容的需要和抒情的要求。詩歌婉婉道出駿馬的來歷、志向和遭遇,語言明白曉暢,通俗易懂。全詩除了“雄姿未受伏櫪恩,猛氣猶思戰(zhàn)場利”一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對仗之外,其余的句對都算不上。
李賀的則不同,整組詠馬詩都采用五絕,簡潔明快,塑造了栩栩如生的馬的群像,刻畫有力深沉,寄托了詩人的情懷;李賀能寫出氣勢如此壯闊的全詩,實在難得。
杜甫和李賀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的另一個不同點是杜詩故事性強,李詩抒情性強。杜詩擅于對馬進行整體描寫,一首馬詩就是一匹馬的故事。馬的形貌、氣質(zhì)、來歷、遭遇等等,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二)相同的出仕愿望與相同的坎坷仕途
1、相同的出仕愿望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楊炯《從軍行》)道出了中國古代文人渴望出仕的普遍心態(tài)。杜甫和李賀也不例外。表現(xiàn)在詠馬詩上,杜甫有“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房兵曹胡馬》),李賀有“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馬詩二十三首·其五》)。
2、相同的坎坷仕途
杜甫先是在安史之亂爆發(fā)時被囚于長安,后冒險投奔唐肅宗,肅宗見其忠誠,授予左拾遺??墒嵌鸥ι怨⒅?,不肯屈從權(quán)勢,[第一論文 網(wǎng) dylw.net]多次向統(tǒng)治者提出忠言善諫,不被采納,后被貶到地方任微職。他一等再等,始終沒有等到再被重用的一天。出于對肅宗的失望,他最后辭去官職,舉家搬到邊地秦州。從此,他的生活越來越艱難,缺衣少食,諸病纏身。
二、李賀對“馬”意象寫作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
從《詩經(jīng)》開始,“馬”的意象就成為中國古詩人抒寫的對象,并且賦予了馬一種精神品格,如《小雅·車攻》中的“蕭蕭馬鳴,悠悠旆旌”,③寫出了馬的俊朗,且暗示出英雄的昂揚斗志,又如《楚辭·離騷》中的“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③則又以“馬”的意象來寄寓詩人的壯志,以至到唐代,“馬”的意象頻繁出現(xiàn),進而形成了一種寫作有關“馬”詩的傳統(tǒng),雖然在杜甫的詩歌中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有關“瘦馬”意象,但卻不如李賀筆下的“瘦馬”刻畫的傳神、意境構(gòu)設的獨特。
三、李賀詩中“馬”意象的影響與發(fā)展
在中國文學史上,繼李賀之后,又出現(xiàn)了眾多寫“馬”的意象的詩人。如南宋詩人辛棄疾就是寫作馬詩最多的詩人,他繼承了李賀寫“馬”意象的傳統(tǒng)。游國恩說:“李賀的詩在文學史上有一定的影響,晚唐的杜牧、李商隱、溫庭筠的詩,都或在意境、或在手法、或在語言、或在意象上受過他的影響。南宋、金元的詩人也 有模仿他的詩歌的。”[6]在辛棄疾的《稼軒詞》中,描寫了數(shù)量眾多的動物意象,其中數(shù)量出現(xiàn)最多的是“馬”的意象。
馬意象是李賀懷著一種深沉且特殊的感情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種具體可感的藝術形象。在詩人李賀的筆下,我們所看到的不僅僅是馬的形象,而且深刻感受到了該意象背后的獨特內(nèi)蘊;李賀以“瘦馬”自比,寄寓憂憤之情,與“肥馬”相比,深懷嘲諷之意,以“走馬”作比,深表不舍之情,可見,馬的意象在詩人的筆下已成為一種人格的顯現(xiàn)。不僅李賀,在中國古詩人的筆下,馬已經(jīng)被賦予了一種精神品格,或積極向上或平庸無能或悲慘凄涼??梢?,馬意象作為中國古詩人的所詠之物,已不僅僅是一種文學寫作對象,而且印證了創(chuàng)作者的情感歷程并彰顯了其人生品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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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巍立明.古道馳駿馬畫形寓深悲—淺析杜甫詠馬詩 [J ] . 遼寧教育行政學院學報,2008.
[3] 楊鳳琴.論唐代詠物詩的時代精神[J ] .洛陽師范學院學報,2007:4.
[論文內(nèi)容摘要] 集瀟灑風度和嫵媚之態(tài)于一身的竹子歷來為士人所贊許詠嘆。李賀獨特的“竹筍”意象群似乎與唐代的普遍認識和而不同,它們突破了傳統(tǒng)的竹子意象性格,與詩人本身經(jīng)歷具有密切的關系,顯示出了詩人自我價值追求和藝術意志。
作為生于修林之中,長于幽泉之畔,集瀟灑風度和嫵媚之態(tài)于一身的竹子,它的經(jīng)寒不凋,堅韌挺拔令無數(shù)文人墨客流連忘返。在自我意識很強,喜自然山水的唐代,竹子更是作為一種體現(xiàn)士大夫人格理想、精神追求和某種心理寄托的意象在數(shù)百首詩歌中為人們所歌詠。就是素以虛幻荒誕,喜以瘦蛟、枯蘭、鬼雨、碎蟻、禿襟等詭異意象入詩的李賀也寫下了數(shù)首詠竹之作。同是詠竹,在傳統(tǒng)的竹子意象之外,李賀獨特的“竹筍”意象群與唐代的普遍認識和而不同,顯示出了詩人自我價值追求。尤其是李賀的《昌谷北園新筍四首》反映出詩人在性格特征、人格操守、人生態(tài)度和審美情趣上既有傳統(tǒng)竹意象之理又有與眾不同之處的特點。
一、自詡龍材質(zhì),笑攬鳳來儀
關于竹子的傳說最引人遐想,“化龍招鳳”的傳說久已有之。傳說竹莖可以化龍,竹實可以招鳳①。孤竹待鳳生發(fā)自《莊子·秋水》中的“非練不食”一典②。這是中國古典詩人潛意識中浪漫思想的強烈投射,給竹子建立了一個無窮瑰麗的世界,用龍之吟聲顯示作者高貴鴻志,以鳳之屈駕光臨寓意詩人追求人生理想,希望“鳳”的舉薦和提攜。這種求得自我滿足和外人認可的相互作用,使竹子在唐代人心中兼有了認可自我價值和求得權(quán)貴賞識的表意特征。
李賀的《北園四首》亦有涉及到“化龍招鳳”的典故,不過卻是化龍相同而招鳳心異。
《新唐書·李賀傳》寫道:“李賀字長吉,系出鄭王后?!雹劾钯R對這一王室宗人的出身頗以為榮,他在詩中寫道“籜落長竿削玉開,君看母筍是龍材”(其一),表明自己的出身高貴,以龍材自詡,因此可以傲壯豪氣到“更容一夜抽千尺,別卻池園數(shù)寸泥”。以一夜千尺之氣勢,可見作者志向高遠,而別卻一句干凈利落,給人以瞬間變化之感,以新生之勢,成升天之業(yè),可見龍之英姿豪氣。同時以千尺與數(shù)寸作對比,兩個數(shù)量詞的比較代表了理想與現(xiàn)實狀況的比較,可見作者自詡不凡??v觀全詩,作者夜抽千尺,直上云霄的信心并非憑借外物,而是自信自己有龍吟之質(zhì),因此充滿了英雄主義的豪情壯志和對未來的自信心。
而在另外的詩句中我們卻可以看出作者對外人的眼光有何見地。在第四首詩中,作者先以司馬相如自比:“古竹老梢惹碧云,茂陵歸臥嘆清貧?!庇纱丝梢姶藭r作者想說他貧病無聊,家無長物??墒呛髢删洹帮L吹千畝迎雨嘯,鳥重一枝入酒樽”回鋒急轉(zhuǎn),不但化了前兩句的黯淡景象,還把整個詩引入了一層新的境界,更給招鳳傳說添了一種新的心理期待。孤竹待鳳本是一種追求孜孜功名的孤苦期待,孤竹就是懷才不遇的意象,以仰視的態(tài)度觀鳳待鳳,希望自己可以引來鳳的提攜和舉薦,因此更多的人表現(xiàn)為一種執(zhí)著的癡情和希望幸運降臨一夜拔千尺的僥幸幻想。
作為已經(jīng)自詡為龍材傲視千尺披靡寸泥的李賀來說,他雖然熱衷功名,也迫切希望加官晉爵,但是卻多了一種成竹在胸,穩(wěn)操勝券的自信和樂觀。詩人自詡為龍材,憑著強大的自信心,在千畝竹林迎雨而嘯中怡然自得,因為他有把握那棲息著鳳的一枝竹定會映入自己的酒樽,因此反而舉重若輕,把苦等變?yōu)樾判臐M懷的笑納,李賀的龍章鳳姿贏便贏在這種自我意識的突出和強大的自信心上。
二、硬羽偏折翅,怨節(jié)化恨啼
李賀雖自視出身高貴,但他引以為豪的出身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由于父親名字的避諱,他看得等若生命的進士前程卻還未開始就畫上了句號,這無疑相當于雄鷹折斷了翅膀,再也無法翱翔于天宇。作為一個“士不遇”悲劇的主角,此時的李賀心中的悲憤之氣和原本對自己的完美評價恰也促成了一種士人多有的霜骨傲節(jié),但是他既沒有王維的淡泊,也沒有李白的曠達,更沒有杜甫的悲憫,他的無奈在于內(nèi)心完美的自我認定和躋身于士大夫階層的愿望不可放棄任何一個,但是卻要眼睜睜地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又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因此在對自我的掙扎與否定中,他沒有選擇去做一個以竹砥礪自己的高風亮節(jié)的寒士,也沒有以竹為友成為移情大自然的隱士,而是完全沉迷于以自我為中心的內(nèi)心世界中,詠竹的詩作也呈現(xiàn)出一種凄冷幽邃的獨有之病態(tài)色彩。
李賀這種抑郁后的不正常心態(tài)成為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迷霧,他消極怪僻的性格反映到他的詩中去便有了詭異的意象和跳躍的思路,為他贏得了鬼才之稱??雌饋頋M懷凄怨的第二首《北園新筍》也歷來為批評家看好。詩的前兩句描述自己在竹上題詩的情景,語勢流暢而又含蘊深厚?!绊饺∏喙鈱憽冻o》,膩香春粉黑離離”。句中的“青光”指代竹皮,同時把竹皮的顏色和光澤清楚地顯現(xiàn)出來;“楚辭”代指作者自己創(chuàng)作的詩歌。詩人從自身的生活感受聯(lián)想到屈原的遭遇,借“楚辭”含蓄地表達了郁積心中的怨憤之情。首句短短七個字,既有動作,又有情思,蘊意十分豐富。次句運用了對比映照的手法,新竹散發(fā)出濃烈的芳香,竹節(jié)上下布滿白色粉末,寫竹之柔美嬋娟;題詩的地方青皮剝落,墨汁淋漓,寫“楚辭”之觸目驚心。這里,詩人巧妙地以“膩香春粉”“黑離離”這一對矛盾的形象,表現(xiàn)內(nèi)心的幽憤。
后兩句著重表達怨恨的感情。“無情有恨何人見?露壓煙啼千萬枝”。本身題詩竹上,就是為了排遣心中的怨恨,可是無情也好,有恨也好,卻無人得見,無人得知?!盁o情有恨何人見?”這里用疑問句,而不用陳述句,使詩意開闔動蕩,變化多姿。末句含蓄地回答了上句提出的問題,極力刻畫竹的愁慘容顏:煙霧繚繞,面目難辨,恰似傷心的美人掩面而泣;而壓在竹枝竹葉上的積露,不時地向下滴落,則與哀痛者的垂淚無異。
這首詩表面看起來,是在寫竹的愁苦,實則移情于物,把人的怨情變成竹的怨情,從而創(chuàng)造出物我相契、情景交融的動人境界來。這種哀憐、凄婉又懷有強烈激憤,格調(diào)陰冷的詩句舍棄了一般詠竹詩的意象規(guī)范而賦予竹子情恨;舍棄竹子高風亮節(jié)傲骨堅貞的品質(zhì)而用楚辭蒙上一絲怨毒;舍棄那竹節(jié)挺拔秀美的謙謙君子形象而取其哀婉凄慘的女性情懷。同樣是不與濁世同流合污的氣節(jié),但是這首詩表達的方式卻因李賀獨特的審美而有了差別。
三、詠筍我化物,師心神領情
同樣都是詠物詩,李賀的《北園新筍》較那些借寫竹子風貌引申出意象特征的詩,則不以畢肖事物形貌為終極目的,而是在詩中把主體感受擺在了第一位,萬物皆師我心,非以我觀物,而是以我化物,以神取景,使整個詩篇好像有精靈鬼魅穿梭其間,使竹子有了與其他人所詠之竹不同的神韻,可以與人進行最直接最徹底的情感交流。同時,由情領物的藝術意志使他的詠竹在筆法上也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1.修飾的突出和感情的概念化。李賀本滿懷著一腔熱血和胸中成竹,但卻最終只能是飲恨而逝,他不斷地被希望和絕望所折磨著,只有靠詩歌來實現(xiàn)自我的存在,因此他用一種可怕的激情去創(chuàng)作。詩人憤懣滿懷的情緒主要表現(xiàn)為藝術上的精雕細琢,修飾上的疊床架屋?!侗眻@新筍》其三:“家泉石眼兩三莖,曉看陰根紫陌生。今年水曲春沙上,笛管新篁拔玉青?!弊髡咦终寰渥茫谩凹摇薄笆薄瓣帯薄白稀薄按骸薄靶隆钡鹊刃揎椄鞣N意象組合,縱觀全句,幾乎無一物無修飾,無一事有閑字。他把相關的意象加以古人不常聯(lián)用的字聯(lián)用,加以修飾再組合起來,綜合運用了通感、移情的寫作手法,由家泉到石眼再到竹莖,仿佛用詩句串聯(lián)起裝扮一番的意象群,不是因感而傾瀉,而是字字雕刻而來。此時作者詩中的竹子不再是單純的清雅之士,而仿佛是穿上了綺麗詭異又有異域風情的楚服的起舞人。同時,把石眼、陰根等不為竹所常用的意象與竹子相連綴,更見作者的匠心獨用,研磨之工。
李賀在造語奇險的同時把竹子意象感情進行概念化處理。雖然中唐以后更多的賦予意象審美價值,但作者更多的是以我情度物情,反而架空了竹子意象本來所代表的審美理念,再加上對修辭造句的過度重視,使竹子所代表的感情變?yōu)橐环N墨守陳規(guī)的概念。竹子的形象從詩中淡化,整個詩歌流露出的是作者的感情線索。如他描寫竹筍清雅高潔、堅韌不拔和蕭瑟凄苦,都不過是點到為止,借題發(fā)揮。作者只是把自己的滿腔情懷借用竹子傾瀉而出,而非以竹為已,崇尚竹子的風骨氣韻;李賀的鬼才鬼在修辭設色,而非竹子的意象;他是在師心,而非師造化。
2.個人感情的過度介入。李賀一生難以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他的生平經(jīng)歷又不甚豐富,在書齋中經(jīng)歷了大半個人生,可以說書齋的事物對他來說無物不含情。對于書齋中的竹子,李賀難免所歌詠的多是自己的感情。德國著名學者立普斯曾經(jīng)說過:“在我們自己的心靈里,在我們內(nèi)心的自我活動中,有一種如驕傲、憂郁或期望之類的感情,把這種感情外射到一種表現(xiàn)了我們精神生活的對象中去,在這種對象中,精神生活正確無誤地找到了它安頓的地方。”④我們觀李賀之竹,更多的看到的是李賀的化身,而非竹子本身。
第一,是強烈的生命意識?!缎绿茣だ钯R傳》載李賀“為人纖瘦,通眉,長指爪,能疾書?!雹葸@種纖瘦的長相和他的短壽正好印證了他孱弱多病的健康情況。面對初生的竹筍,詩人一面感到自己壽期不久,一面又渴望能夠有像竹筍一般可以“一夜拔千尺”的生命能力。在他的筆下,竹筍可以青云直上,拔地而起迅速成長;可以春粉敷面,香汗淋漓雖纖纖細枝卻別有一段青春少女的風韻;可以生長于嫩青的新篁中擁有春光大好的新鮮世界;可以在雨嘯中千畝簌簌而動,在鶯啼燕語中輕盈起舞翩翩如畫。他把各種美好的生命活力和意象賦予了筆下的竹筍,透露出作者自己本身對于生命的強烈向往和對于生命有力向上的歌頌。
第二,倔強的生存形態(tài)。竹子一直是人們心中雅節(jié)君子的形象,但在李賀的詩篇中,我們所看到的是對于竹子倔強頑強生存形態(tài)的鋪張描述。在作者手下,溫文爾雅的竹子多了一絲壁立千仞的剛強,多了一分隱忍獨立的風骨。就生存環(huán)境來看,“家泉石眼兩三莖”,李賀筆下的竹子生存在“石眼”之中,但是仍然可以曉看紫陌,復有出者。在“斫取青光寫《楚辭》,膩香春粉黑離離”中,竹子新發(fā)就被刮去竹皮,流露著嫩香春粉,給人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后文又用黑色的墨汁與春、粉相對比照,加強了色彩對比感,用鮮艷的色彩給人一種視覺刺激,讓我們體會到一種殘缺疼痛的美,也寫出了竹筍雖嫩卻頑強的形象。作者身體心志敏感脆弱,卻在世上飽受打擊,在種種困境中,他對于自己的困境反而形成了一種欣賞的心理,以寫痛苦詭異為情趣,因此,才特意描寫在生存形態(tài)上有缺陷的竹子。
李賀士不遇的遭遇和他的短壽鑄成了他的悲劇生命,他有著詩歌創(chuàng)作的沖動和對詩歌幾乎狂熱的追求,這種宣泄自己和切磋琢磨的創(chuàng)作行為,使李賀開辟了一個獨特的創(chuàng)作領域,成就了藝術表現(xiàn)力最瑰瑋奇異的詩歌風格。《北園新竹》這四首詩集中的體現(xiàn)了他的創(chuàng)作風格,賦予普通的意象奇特之處,迥然于傳統(tǒng)借竹抒懷的詠竹詩,而是以我為中心,使竹子成了精神追求的審美載體,令這謙謙君子變成了峻刻譏峭又新生柔弱的新的性格形象。
注釋:
①韓秀琪、劉艷麗:《歷代花鳥詩》第273頁,廣州花城出版社1986年版。
②《莊子新釋》外篇《秋水第十七》第401頁,原句:“夫宛芻發(fā)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本殞崳褐窆S。
③⑤《新唐書·李賀》卷203,第5787、5787頁,中華書局1975年版。
④劉銀光:“夕陽芳草尋常物,解頤都作絕妙詞”(詠物詩漫議),載《人大復印資料中國古代、近代文學研究》1997年。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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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海鮮和辣菜,日本料理也是我喜歡吃的?!耙撂偌摇比サ念l率較高,仔細觀察,埋頭專心致志在饕餮的,幾乎都是女人,男人主要是欣賞女人吃和買單。上海的男人向來溫情脈脈,但他們多數(shù)對壽司、生魚之類冷感的食物興趣寡淡。據(jù)我所知,不少男人如果一天沒吃到一寸見方的肉,他們會肚子餓;而日本料理里恰恰就難覓此等規(guī)模的肉。
生魚片好吃,但無法吃太多或連日吃,壽司卻可以。好的壽司我無論再飽也能再塞下一個。這是由于搭配“種”魚片的醋飯力量驚人,壽司因此入口即化,兩者渾然一體,而我則是如夢似幻,我吃故我在。
“富豪東亞”的壽司是江戶特色,模樣纖細,每個都是師傅玩味過的杰作,我在面對它們時總是充滿敬意。不過像這樣的店,價格昂貴,師傅和我都有相當?shù)木o張感,在等待壽司的過程中,正襟危坐,像聽歌劇一樣。“緣祿壽司”是平民店,我經(jīng)常獨自去吃幾碟生三文魚壽司、北極貝壽司、納豆壽司之類和蒸蛋及醬汁冷豆腐。興之所至,再弄一小杯清酒,優(yōu)哉游哉。
我有個壞毛病,就是經(jīng)常從細節(jié)處觀察對方,并在心里打分。比如說吃魚,特別是吃生魚片最能看出對方的質(zhì)地。因為吃魚必須要有些知識、格調(diào)才能邂逅到好魚,而不是財力的問題。我最親近的男人是不吃生魚的,那倒也坦率。最汗顏的一次,是某廣東老板請我吃日本菜,在索菲特東錦江,他一進去就大聲叫嚷著要點“大TORO(昂貴的魚最油也是最貴的那部分)”。服務員低聲抱歉說沒有,他連聲抱怨:“這是最威的生魚片,怎么會沒有?”我恨不得奪路而逃,實在覺得他戴著兩克拉鉆戒的肥腸手比大TORO還油膩許多。
我認為班級教育合力的形成,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加強: 一、要多與任課教師聯(lián)系,班級管理不是班主任的“獨角戲”,班主任與任課教師經(jīng)常保持聯(lián)系,能形成教育合力,促進班級建設穩(wěn)步前進。班主任與任課教師很少溝通的話,往往可能出現(xiàn)班級學生偏科的現(xiàn)象,例如,大家經(jīng)常看到這樣的情況:有些班級單科成績不錯,但整體成績較差的尷尬局面。那么,在我們青朗學校,老師們沒有固定的辦公室,基本上老師們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改作業(yè)辦公的地方,所以與任課教師教師之間的溝通需要在課后及時溝通和反應。 二、要多與學生家長溝通,我覺得班主任與家長的關系是否處理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也直接影響到師生關系。但是在廣大的農(nóng)村地區(qū),許多學生的家長都在外打工,我當了快一年的班主任了,很大部分學生家長都沒見過,所以只能通過電話與學生家長多聯(lián)系,也交代學生讓自己的父母多打電話給我多交流多溝通。 三、加強與學校領導之間的聯(lián)系與溝通,特別是與政教室、教導室之間的聯(lián)系,要及時向?qū)W校反應班級出現(xiàn)的情況,要盡量取得他們的支持與配合,讓領導作班主任的堅強后盾。 四、要多與學校的后勤人員交流溝通,向他們了解班上學生的情況,同時也要及時向他們提出學生的要求,并要他們也配合加強對學生的教育。 五、選撥出并且引導培訓好班干部,充分發(fā)揮學生干部的積極作用,加強學生的自主管理能力。 六、要積極爭取社會對學校教育教學工作的理解支持與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