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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西藏人民熱切要求解放”、“戰(zhàn)袍未脫又出征”、“和平努力遭阻撓”、“以戰(zhàn)促和”、“迎送和談代表”、“和平進軍,挺進邊防”六部分記述1950年至1952年西藏和平解放前后,作為一名早期進藏的老戰(zhàn)士的親身經(jīng)歷。光陰似激浪奔騰般逝去,西藏和平解放已經(jīng)50周年了。憶當初,心情激動不已,感慨萬千,應稿約勾起我漫長的回憶,樁樁往事從腦際浮現(xiàn)。說起50年,在人類歷史發(fā)展的長河中不過是短暫的瞬間而已,可是,作為西藏的人,西藏的山,西藏的水,這跨世紀的50年是非同尋常的?。≡谥袊伯a(chǎn)黨的英明領導下,在人民解放軍進藏部隊全體官兵的直接幫助下,加以全國人民的無私援助,西藏的各方面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這些巨大的變化,與50年前簽訂的和平解放西藏《十七條協(xié)議》都有著歷史性的淵源,每當我們歡慶西藏的光輝成就時,要永遠不忘這一天——5·23!我身為早期進藏的一名老兵,把當時的所見、所聞和所作如實地作一介紹,本是義不容辭的,只是由于身殘年邁,深有力不從心之虞,現(xiàn)茲就能回憶起來的主要見聞敘述如下:西藏人民熱切要求解放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誕生,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莊嚴宣告:中國人民站起來了!全國人民歡慶翻身解放之際,西藏地方還是處在反動勢力的黑暗統(tǒng)治下。那里的農(nóng)奴主階級實行的是一套極為反動、殘酷、落后、野蠻的社會制度,廣大勞動人民沒有起碼的人身自由,沒有自己的土地房舍,終年勞碌不停卻過著牛馬不如的人間地獄生活。在西藏剝削與被剝削,壓迫與被壓迫的階級差異極為明顯,只占總人口不足AE的貴族、官員、寺院的高僧活佛之流從不參加勞動,卻過著奢侈淫逸、揮霍無度的人間天堂的寄生蟲生活。社會貧富懸殊,矛盾十分尖銳。上層階級擁有政府、法庭、監(jiān)獄、軍警和生殺予奪的權力,動輒就對貧苦農(nóng)(牧)奴施用慘絕人寰的酷刑,什么扒皮、割筋、掏心、剜眼、削鼻、沉河等等,無毒不用其極;他們兇殘到不但對貧弱的勞動者濫施淫威,就是對其本階級內部有正義感有愛國心的上層人士也從不放過,大的到攝政王,小的至普通的活佛堪布,均有慘死在他們的魔掌之下的。他們?yōu)榫S護其殘酷黑暗的統(tǒng)治,不惜認賊作父,背叛祖國,出賣民族利益,在帝國主義的策劃、教唆之下聲嘶力竭地叫囂所謂“”。特別是隨著中國國內革命戰(zhàn)爭的節(jié)節(jié)勝利,國民黨反動派的徹底失敗,他們預感到末日降臨,更加猖獗地垂死掙扎,和帝國主義勢力串演了一連串政治性丑劇。對內加緊備戰(zhàn),擴充藏軍,亂往本來就非常窮苦的百姓頭上加稅、增糧、逼款,鬧得各地“民不堪命”,哭訴無門,于是又相應地加緊鎮(zhèn)壓、抓捕無辜,投進暗無天日的監(jiān)牢。西藏當局的倒行逆施極為不得人心,已到了眾叛親離的境地。還記得進軍前夕曾發(fā)生過這樣幾樁反映西藏人民熱切要求解放的大事:1、西藏本區(qū)沒有我黨地下組織,但是臨省西康巴塘地區(qū)卻有黨的活動,建立進步組織“東藏民主青年同盟”,擁有170多個盟員。他們朝思暮想地盼望著東方的曙光迅速照亮西藏大地。為首的平措旺階同志在18軍剛要進藏時被西南局任命為西藏工委委員、18軍民運部長職務。2、1949年秋,蘭州、西寧等地相繼獲得解放之際,被迫長期流亡內地欲返不得的班禪行轅,當時滯留在青海的香日德,聽到新中國成立的消息后,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立即以行轅的名義通電、朱總司令,代表全藏人民表示擁護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懇求速發(fā)義師,解放西藏,表示將竭盡全力協(xié)助人民解放軍進駐邊防。3、在班禪通電發(fā)出的前后,熱振活佛事件中死里逃生的卻本·益西楚臣為活佛報仇不成反而落難康、青地區(qū),生活窘迫幾近餓死。在走投無路之際,適逢西寧解放,找到解放軍,進見省委書記,聲淚俱下痛斥西藏當局殘害熱振活佛的經(jīng)過和自己的不幸遭遇,接著又在廣播電臺發(fā)表講話,憤怒揭發(fā)西藏當局的賣國行徑,強烈懇求解放軍義師西進,懲治罪魁禍首,為活佛和所有愛國志士伸冤報仇,解救西藏人民出苦難。4、我軍正向大西南挺進之際,西藏的大商號邦達倉·多吉、康北大牧主夏格刀登、格達活佛·洛桑丹增、原色拉寺堪布·阿旺嘉措(熱振事件中另一個虎口余生者)、巴塘扎西朗杰等愛國人士經(jīng)商議后密派蔡良、柏志等三人千里進京上書朱總司令,要求解放軍早日進藏,解放西藏人民脫離苦海。5、長期以來以不同身份、不同職業(yè)散居于祖國內地的許多藏族同胞,聞風而動,紛紛要求加入解放軍行列,返回家鄉(xiāng)干革命。他們有來自內蒙古、安徽省的老紅軍,也有來自高等院校的藏族學生。6、尚有原國民政府“蒙藏委員會”遺留大陸的一些人員,這時也堅決表示棄舊從新,在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參與進軍西藏的行動,立功贖罪。他們都具備通曉漢、藏兩種文字和了解西藏情況的條件。7、更有許多對西藏頗有研究的專家、教授及在西藏學有成就的高僧、禪師等,聽說解放西藏也都興致勃勃要求同往。綜觀上述諸情,進軍西藏,統(tǒng)一祖國大陸,鞏固西南國防之舉,乃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是銳不可擋的時代洪流。這時,共和國誕生伊始,發(fā)自遙遠的西藏人民期盼解放的吶喊聲和行動,無不急促地震撼著一顆偉大的心靈——在正疾速行駛于中蘇邊界上的國際列車里主席的腦海里在縝密而慎重地思索著一個大問題,最后他緩緩地站起來,自言自語地說:“夜長夢多,解放西藏宜早不宜遲!”解放西藏的最強音就是這樣敲定的!于是,載有上述內容的絕密電報1949年12月9日就送到、鄧小平二位首長的手上了。戰(zhàn)袍未脫又出征1949年末1950年初,我軍挺進大西南,以摧枯拉朽之勢用不同的方式解放了云、貴、川、康四省,成都戰(zhàn)役又一鼓作氣地全殲蔣軍主力胡宗南、宋希濂部30余萬人。這意味著彪炳史冊的解放戰(zhàn)爭在祖國大陸上的大規(guī)模戰(zhàn)斗即將結束了,這時每個同志發(fā)自內心的喜悅之情是不言而喻的??墒牵蛱斓臉屌诼暘q鳴在耳,身上的硝煙和征塵尚未撣去,1950年元月8日,進軍西藏的任務就落在我們18軍的肩上!我清楚地記得與此有關的當時的幾件事:1950年初,我18軍52師即按原計劃向川南宜賓開進,主力擬于元月4日出發(fā),指導員帶上我們幾個小伙子提前兩天先走,打前站為部隊號房子。到了樂山,為趕路決定雇用民船順岷江而下。大家想到行軍作戰(zhàn)的生涯即
將結束,對于這次下川南后的日子每個人都有著美好的憧憬。我們坐在船上舉目欣賞起一江兩岸天府之國的艷麗景色,陶醉其間,歡歌笑語在江面上此起彼伏。船行似箭,8天的行程,離開眉山才5天,就快到宜賓了。元月8日這天早晨,太陽剛剛出來,照耀著萬里晴空,顯得分外潔凈清爽。忽然,北岸上朝我們奔來幾位騎兵通信員,他們一邊急促地打著停船的手勢,一邊高聲喊道:“首長命令你們立即返回,情況有變,停止待命,限10日前趕到犍為縣城!”一開始懵了一下,緊接著大家走出船艙,整好隊伍,朝著剛才相反的方向前進了。大家?guī)е欢亲拥囊蓡栚s到犍為,找到各自的單位,一進門就開口問領導:“情況怎么變的?等待什么新任務?”“好啦,別問了,到時候自然會給你說,先住下再講!”事實證明,這時領導心里也存在疑問。后來,我?guī)煼蠲鼜年鶠橐品赖綐飞娇h的竹根灘鎮(zhèn),直到1950年3月25日先支出發(fā),利用兩個多月時間在此防地上解決進軍西藏認識方面的好多的重大問題。記得停止待命后,大家的猜測甚多,議論紛紛。不久,隨張國華軍長一起去重慶野司領受命令的劉振國政委回來了,元月22日召開了一個會議,他說:“我們這次到重慶去,司令員、鄧小平政委一見張軍長和我們就說:‘從蘇聯(lián)發(fā)來電報,把解放西藏的任務交給了你們!’”原來如此!這消息一傳開來,反應十分強烈,問題比較多的還數(shù)干部。有的人在會上公開發(fā)牢騷:“好不容易打垮,說妥讓我們留川南干革命的,還未及動步,又叫去解放西藏,上級說話還讓不讓人相信?那么多的部隊進城去,偏偏我們進西藏!”還有的說:“連同抗日,我連續(xù)打了十幾年的仗,人都這么大的年紀了,連個家也沒有,這進藏還不知要多長的時間,個人問題怕是一輩子也無希望解決啦?!蔽?guī)?54團副政委劉結挺更是斷然表示:“我身體不好,不去西藏!”思想工作任務實在艱巨,為了提高全師上下的思想認識,師部2月5日至10日召開全師排以上黨員干部參加的進藏動員大會,張軍長也參加了大會,并先后作了兩次重要的長篇講話。講話以理服人,針對性很強。在講到進軍西藏的偉大意義時,從西藏的歷史、地理、政治、軍事講到風俗民情,娓娓動聽,引人入勝。我們師原稱七縱隊二十旅,開始組建之際,張軍長即是七縱副政委。根據(jù)這個部隊一向對革命事業(yè)具有高度責任感和珍惜光榮歷史的特點,啟發(fā)大家用積極思想去克服消極思想。他說:“過去我們能協(xié)同兄弟部隊解放一個省會,消滅幾萬敵人,就興高采烈,覺得了不起。而這次進西藏,是以我們!(軍為主,我們不只是解放一個省會,而是解放全西藏,解放全西藏的人民,把帝國主義勢力趕出西藏,完成祖國統(tǒng)一大業(yè);西藏過去沒有黨的組織,現(xiàn)在由我們去那里建黨開創(chuàng)黨的工作,這還不值得我們自豪嗎?”針對一些同志認為西藏荒涼偏遠,進軍是得不償失的思想,他說:“你把西藏看成不毛之地,可英帝國主義卻不嫌它荒涼,百余年來拼命往那里鉆?,F(xiàn)在美帝國主義又積極插手,興趣可大著哩!西藏自古就是我國的神圣領土,藏族同胞是我們多民族大家庭的重要成員,難道我們對自己的國土反倒不如帝國主義熱心?難道我們能夠任憑帝國主義侵略而漠不關心?如果西藏真被帝國主義分割出去,我們的西南邊防就要從阿里、亞東后退數(shù)千公里到金沙江東岸,恐怕我們在四川也不安穩(wěn)吧!那樣我們就不是光榮而是犯罪了!”針對有些人畏懼艱難的思想,他指出:“進藏確實苦,可是西藏人民世世代代在農(nóng)奴主的殘酷壓迫之下生活,豈不更苦?人民解放軍以解除人民痛苦為己任,我們不能眼看著他們受苦而無動于衷?”他不諱言進軍西藏面臨的巨大困難和許多干部、戰(zhàn)士在婚姻、家庭、身體等方面存在實際問題,一方面要求大家正確對待公與私、局部與整體、眼前與長遠的關系,同時又講了黨和國家、上級機關將如何根據(jù)條件可能,幫助大家克服困難,解決問題的設想和方法。張軍長的講話有的放矢,絲絲入扣,講到了大家的心坎上,會上情緒活躍,一些原來緊繃著的臉舒展了。在小會討論時大家紛紛請纓,有些性急的人恨不得馬上出發(fā),去解救水深火熱中的藏族同胞。此后,全師又集中一段時間,由上而下逐級進行深入細致的思想發(fā)動,終于使思想認識問題趨于較好的解決。在此基礎上部隊趁熱打鐵,抓緊進行各項準備工作。上級為我們充實了兵員,全師達11600多人,一個步兵連就有60多人。對于一些病弱干部、戰(zhàn)士則調出另行分配工作。還更新、補充了武器裝備,增編了一些騾馬、配發(fā)了集體和個人使用的高原生活用品。部隊真正實現(xiàn)了齊裝滿員、兵強馬壯、裝備精良的要求,接著部隊又投入適應高原為主的軍事訓練,只等一聲令下,立即揮戈西藏。黨中央、命令我軍擔負解放西藏的任務之前,就已確定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的主調。因此,我們在做好以適應高原為主的軍事練兵的同時,還深入地學習了有關和平解放西藏的政策方針,以做到政治上心明眼亮、意志堅定,軍事上斗志昂揚,矢志西藏,義無反顧,因而部隊情緒十分飽滿。3月4日,上級下令#&師組織一支先遣支隊去甘孜,建設進軍西藏的基地,指名讓吳忠?guī)熼L率領154團前往;同時,53師也將由一位師首長率領一個團的兵力組成先遣支隊開赴南路的巴塘。為統(tǒng)一指揮兩路先支,軍里決定由副政委王其梅和第二參謀李覺同志組成18軍前進指揮所。先支的主要任務為:調查研究藏區(qū)的政治、軍事、兵要地志、風俗民情,為上級機關制訂政策提供依據(jù);了解沿線的糧秣供應能力,采購囤積部分糧食、柴草和牛羊;吸收培訓一批藏族青年;修筑道路、橋梁、制造渡江船只;向藏族各界群眾宣傳我黨我軍的政策、紀律以及《共同綱領》中的有關條款,作好統(tǒng)戰(zhàn)工作,為爭取和平解決西藏問題做好各方面的工作。接到命令不久,經(jīng)過必要的準備后部隊于3月25日從五通橋出發(fā),走20多公里,到樂山軍部駐地,在北郊撐帳篷露營預習高原生活。在那里還參加有軍首長親臨的誓師大會,后來又領了一批武器裝備,于3月29日向甘孜正式出發(fā)。先遣支隊從樂山出發(fā)乘坐汽車,戰(zhàn)士們高擎張軍長親手授予的“進軍先鋒”的大旗為先導,一路上浩浩蕩蕩,受到沿途人民群眾的熱烈歡送,有的縣城萬人空巷,早早排列道路兩旁,手拿標語、糖果和其他慰問品,直到藏族聚居區(qū)康定、乾寧、道孚、盧霍和
甘孜城,處處是熱情洋溢的迎送隊伍。這時候我們更深刻地理解到首長們關于“進軍西藏是一件偉大、光榮、豪邁的事業(yè)”的教導。和平努力遭阻撓先遣支隊的同志們從雅安下汽車開始背上背包、槍械、糧食等徒步行軍,曉行夜宿,克服了前所未遇的重重困難,前進千余里于4月28日到達康北重鎮(zhèn)甘孜城,這里曾是國民黨政府甘孜專署所在地,當時有劉文輝起義部隊駐扎。我軍到達甘孜,即按原定計劃開始分頭進行各自的工作。為更直接向昌都及金沙江沿岸的藏軍宣傳中央的和談方針,并及時了解掌握各方面的態(tài)勢,為爾后進軍準備條件,部隊在此稍作休息后,即決定由154團政委楊軍同志率領該團二營5月6日西行260余公里進駐金沙江東岸的鄧柯縣,5月16日抵達。數(shù)月之間除按計劃完成上節(jié)提及的工作任務外,在爭取與西藏當局和平談判的工作上也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尋找、利用機會托付商販、朝圣者、走親訪友的人把大量的印有黨中央、西南局制定的關于和平解放西藏問題的政策捎往西藏,也有的土司頭人經(jīng)過我們工作后給西藏上層朋友去信,傳播中央和談方針;我們還曾經(jīng)直接給昌都總管拉魯·次旺多吉及駐森達藏軍代本木霞通信,要求和平談判。但是這些努力的效果當時都不明顯,有的遭到斷然拒絕。由于聽信帝國主義的煽動唆使,西藏反動當局,有恃無恐,忘乎所以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們迷信于所謂“雪山惡水賽過10萬大軍”和美國人的武器、美元會流水般援助的許諾,不但對我軍的和平誠意橫加阻撓,就是對于來自中央的召喚,西南局、西北局、青海省、西康省多次派出的勸和代表團和高僧、法師也拖延時間,阻擋入境,甚至扣押、軟禁、謀害等等。甘孜的格達活佛歷盡艱險到了昌都,勸和不成反遭下毒暗害。時至10月,已屆我軍正告西藏當局的最后期限,以達扎·阿旺松饒為首的親帝分裂主義分子,緊緊地依附著帝國主義勢力,至死不肯接受中央關于進行和平談判的召喚,視我軍為軟弱可欺,拒不派出和談代表,阻止、軟禁以至于殘殺勸和人員,對祖國人民的友善完全采取的是敵視態(tài)度,并沿金沙江以西部署武力對抗人民解放軍,他們這就堵死了和平解放西藏的通道。因此,一場武裝較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