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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仁愛的修身理念

在儒家學說中,仁愛是一種非常重要的修身理念,也是建立和諧人際關系的一個重要前提條件?？鬃訉Α叭省钡暮x進行了界定:“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論語·雍也》)孔子認為,仁在一定程度上蘊含了其它優(yōu)良品德?！墩撜Z》云:“子張問仁于孔子?？鬃釉?能行五者于天下,為仁矣。請問之。曰:恭、寬、信、敏、惠?！?《論語·陽貨》)孟子認為“仁”是人所固有的惻隱之心的發(fā)展,他說:“惻隱之心,仁之端也?！?《孟子·公孫丑》)“惻隱之心”即是同情心,人都有同情心,發(fā)展擴充固有之同情心,即可達到仁。孟子還認為人都有所愛,把這種愛加以擴展,將愛心也給予本來不愛的事物,這就是“仁”。他說:“仁者以其所愛,及其所不愛;不仁者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薄睹献印けM心》)可見,孟子主張的“仁”是由近推遠,是同情心的發(fā)展,也可以說是愛之擴充。后來的學者充分繼承和發(fā)揮了孔孟的“仁愛”學說,并加以發(fā)揚光大。比如,程伊川說:“故仁,所以能恕,所以能愛。恕則仁之施,愛則仁之用?！?《河南程氏遺書》卷十五)朱熹在《四書章句集注》中也對“仁”作了自己的解釋:“仁者,愛之理,心之德也?！?《論語·學而》注)“仁者,天地生物之心,而人得以生者,所謂‘元者善之長’也?！?《中庸章句》)

“仁”既是修身養(yǎng)性的道德規(guī)范,也是實踐活動的行為規(guī)范。只有實際有益于人,才能稱之為“仁”。假如僅僅是潔身自好,無害于他人,就不會達到“仁”的境界?！墩撜Z》云:“憲問……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為仁矣?子曰:可以為難矣,仁則吾不知也!”(《論語·憲問》)“克伐怨欲不行”固然難能可貴,但實際上沒有有助于人,所以還不是“仁”?！叭省边€有身體力行、不說空話的含意,要實現(xiàn)“仁”就必須要真老實在地去做?！吨杏埂酚浭隹鬃又?“力行近乎仁?！逼湟馐潜仨毶眢w力行,才能做到“仁”。孔子又說:“巧言令色。鮮矣仁!”(《論語·學而》)“剛毅木訥近仁?！?《論語·子路》)巧言令色的人,不打算真實力行,所以就遠于“仁”;而剛毅木訥者能真實力行,所以就容易做到“仁”。

然而儒家的“仁”不是一味的仁愛所有的人,也是有一定原則的?？鬃诱f:“惟仁者,能好人,能惡人?！?《論語·里仁》)“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好仁者,無以尚之。惡不仁者,其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論語·里仁》)仁者本來是愛人的,但是對于不仁之人,則不得不“惡”而遠之,使其不得影響自己。據(jù)此,張岱年先生說:“‘仁’是‘愛人以德’,但不是‘姑息之愛’。仁是既要成己又要成人,而‘姑息之愛’,卻可能誤己誤人?！盵1]自孔子倡導“仁者愛人”的仁學以來,仁愛就成為中華民族共同的道德追求。仁愛精神的精髓在于把他人充分地當人來對待,既愛自己也愛他人。實際上,這也應該成為和諧社會的普遍的道德標準,尊重他人、關愛他人不正是我們所追求的一種思想境界嗎?只有當一個世界布滿了愛的時候,人與人之間才能達到真正的和諧,社會也才能夠實現(xiàn)真正的和諧。

二、貴和的價值追求

對“和”的追求是儒家非常重要的社會理想和人生目標,對于建立和諧的人際關系能起到很好的導向作用?？鬃釉?“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闭J為大事小事都應遵循“和為貴”的原則?！渡袝分姓f:“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xié)和萬邦,黎明于變時雍?！睆娬{首先把自己的家族治理好,使之團結和睦,上下一心;然后治理自己的諸侯國并調解各諸侯國之間的關系,使天下臣民都友好如一家?！抖Y記·禮運》中描述道:“四體既正,膚革充盈,人之肥也。父子篤,兄弟睦,夫婦和,家之肥也。大臣法,小臣廉,官職相序,君臣相正,國之肥也?！边@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社會藍圖。

“和”在人際關系方面可以理解成“和諧”、“融合”,古人把它當作為人處事的一種重要德行。《周禮·地官·大司徒》把“和”作為“六德”之一:“六德:知、仁、圣、義、忠、和?！泵献诱J為“人和”是事業(yè)興衰成敗的決定性因素:“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孟子·公孫丑下》)荀子認為人之所以“最為天下貴”,原因亦在于人能“和”,“和則一,一則多力,多力則強,強則勝物……”。到了西漢董仲舒,更是把“和”作為德行的最高境界和標準,《春秋繁露·循天之道》載:“德莫大于和……和者,天之功也,舉天地之道而美于和?！?/p>

儒家認為處理多種人際關系均要以“和為貴”。家庭成員之間要和睦相處,古人云:“寫作論文不和則不可用。是故四馬不和,取道不長;父子不和,其世破亡;兄弟不和,不能久同;夫妻不和,室家大兇?！?《說苑·敬慎》)所以首先應“和于室人”(《禮記·昏義》),在家庭中做到“父慈子孝,兄愛弟敬”(《左傳·隱公三年》),實現(xiàn)家庭和諧。家族、親戚之間也要和諧相處,“尊尊”、“親親”,“以親九族”(《尚書·堯央》),實現(xiàn)六親和睦。在與周圍人的關系上,要“和長幼”,“和鄉(xiāng)射”,和朋友,和師生,實現(xiàn)人我和諧。在君臣之間要“和而不同”,互補互濟。君民之間要形成“君舟民水”、“君魚民水”關系。在人與社會群體之間,提倡“善群”、“利群”、“樂群”、“絀身而就群”、“絀小群而就大群”,實現(xiàn)群已和諧。儒家甚至認為對立雙方爭斗的結果是和解,張載云:“有象斯有對,對必反其為。有為斯有仇,仇必和而解?！?《正蒙·太和》)認為矛盾的對立必然導致斗爭,通過斗爭,使矛盾得以解決,從而達到和解。儒家“和為貴”的思想是和諧社會思想的淵源之一,其中蘊含的人際和諧追求也為和諧社會的建造提供了詳細的精神理念和價值導向。人與人的和諧是和諧社會建造的重要組成部分,沒有人際的和諧就談不上社會的和諧。儒家的這種“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價值觀以及“和則一,一則多力,多力則強,強則勝物”的方法論對當代和諧人際關系的建造具有很好的導向作用。

三、誠信的處事原則

在人際交往中注重誠信是儒家提倡的一種處事原則。誠信包括“誠”和“信”兩個方面,兩者的含義相近但各有側重,常常合在一起使用,互訓互釋。講誠信是人際關系和諧的一個重要保證。

“誠”的含義是指真實無妄,既不自欺,也不欺人。孟子說:“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不誠,未有能動者也?！?《孟子·離婁》)這里的“誠”,就是真實不欺之意?？陀^的天道真實不欺,人道作為天道在人類社會的詳細表現(xiàn)也同樣應真實不欺。荀子也充分肯定“誠”在人道中的地位,把它提高到“化萬物”、“化萬民”、“政事之本”的高度:“君子養(yǎng)心莫善于誠,至誠則無它事矣?！斓貫榇笠?不誠則不能化萬物;圣人為知矣,不誠則不能化萬民;父子為親矣,不誠則疏;君上為尊矣,不誠則卑。夫誠者,君子之所守也,而政事之本也?！?《荀子·不茍》)在這里荀子把“誠”作為德行的基礎,做到致“誠”則眾德自備。《中庸》更是把“誠”作為了其核心觀念,認為“誠”不僅是“天”之本性和自然界的規(guī)律,而且是最高的道德范疇和做人的準則:“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之道,圣人也?！薄洞髮W》中講“誠”則注重不自欺之義,云:“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慊。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后厭然,拚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后來歷代的思想家對“誠”也作了類似的解釋,南宋朱熹在《四書章句集注·中庸》中說:“誠者,真實無妄之謂,天理之本然也”。王船山說:“誠也者,實也,實有也?！鼻宕髡鹪凇睹献幼至x疏證·誠》中也持此說。

“信”則指嚴守諾言?！兑捉?jīng)·系辭》中較早使用了“信”的說法:“日往則月來,月往則日來,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成焉。往者屈也,來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痹谶@里“信”指物質世界運轉過程中按規(guī)律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酌霞捌涞茏友匾u了《易經(jīng)》中信的主要特征,加以深化,將其應用到人的品行中來?？鬃诱f:“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論語·為征》)又說:“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論語·衛(wèi)靈》)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們交而不信乎?！?《論語·學而》)子夏曰:“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論語·學而》)有子曰:“信近于義,言可復也”。(《論語·學而》)儒家非常重視信在道德修養(yǎng)中的作用,孔子在《論語·陽貨》中將“恭、寬、信、敏、慧”作為體現(xiàn)“仁”的五種重要道德品行,孟子將“朋友有信”視為五種人倫關系之一,董仲舒將“仁、義、禮、智、信”列為“五?！?使其成為具有普遍意義的最基本的社會道德規(guī)范之一。

在先秦時期,“誠”、“信”就開始連用,《荀子·不茍》有“誠信生神”一語。后來的《貞觀政要·卷五·誠信第十七》有:“君子所保,惟在于誠信。誠信立則下無二心。”所謂誠信,就是人與人相處時應當老實不欺,言行一致,恪守信用。其基本要求就是言合其意并且“言必信,行必果”。其表現(xiàn)形式為:人己不欺、重信諾、信與義統(tǒng)一。應該說,儒家提倡的誠信是人際關系和諧的保證,有了誠信,人與人之間的合作才有可靠的基礎,沒有誠信,合作就無法進行,更談不上和諧的關系了。當前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出于對利益的過度追求常常有一些欺詐的事情發(fā)生,提倡儒家真實無妄、嚴守諾言的誠信觀對于和諧社會的建造就具有非常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四、寬厚的待人態(tài)度

儒家主張在待人接物時要寬宏大量、與人為善,這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維持和促進人際關系的和諧?！兑讉鳌吩?“坤厚載物,德合無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易傳·彖辭·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易傳·象辭·沖》)大意是大地廣袤深厚,涵養(yǎng)萬有,無所不包含,無所不載持,萬物承受它的恩德,皆順暢亨通。有德行的賢人君子也應當像大地那樣,具有寬厚的心懷。而唯有寬厚,才能兼容萬事萬物,與人友好相處。故孔子曰:“寬則得眾”。(《論語·陽貨》)孟子則說:“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孟子·公孫丑上》)寬宏大量和與人為善對于增加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了解,維護人際的持久和諧非常重要。

關于如何做到待人寬厚,儒家有一些詳細的行為規(guī)范。首先,不以惡意預測人?？鬃釉?“不逆詐,不億不信,抑亦先覺者,是賢乎!”(《論語·憲問》)《大戴禮記·曾子立事》中說:“君子不先人以惡,不疑人以不信”,說的也是人與人之間應當有一個基本的信任。其次,主張師人之長,反對嫉妒別人?！耙娰t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論語·里仁》)“己善,亦樂人之善也;己能,亦樂人之能也?！?《大戴札記·曾子立事》)第三,不能求全責備,勿言人短,責人勿刻。子貢曾經(jīng)問孔子:君子也有所憎惡嗎?孔子說有,并說他最厭惡的就是“稱人之惡者”。他反對抓住人的缺點不放,主張“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禮記·中庸》)荀子云:“與人善言,暖于布帛;傷人以言,深于矛戟?！?《荀子·榮辱》)韓愈也主張“取其一,不責其二;即其新,不究其舊。”(《韓昌黎先生集·原毀》)最后,不念舊惡,以直抱怨。《春秋公羊傳·莊公二年》中贊揚齊桓公寬宏大度:“要盟于犯,而桓公不欺。曹子可仇,而桓公不怨?；腹胖跆煜隆薄？鬃右苍?jīng)對商朝末年孤竹國君的兩個兒子伯夷與叔齊“不念舊惡,怨是用?！钡男袨楸硎玖丝隙?。曾子認為別人如有非禮和侵犯,君子不應同他一般見識,要“犯而不校”。(《論語·本伯》)儒家的這種待人寬厚的態(tài)度是人際和諧的潤滑劑,它能增進友好,促進和諧。當今社會條件下,一方面,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非常緊密,人際交往更加頻繁;另一方面,社會成員更加追求個性化,生活方式日益多元化。于是,在人們的交往中就更加需要這種寬厚的待人態(tài)度。讓人與人之間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寬容,待人以寬,責己以嚴,這樣才能和諧友好的共同生活于一個社會大家庭中。

五、禮讓的交往方式

中華民族素稱禮儀之邦,儒家?guī)浊陙硇纬闪硕Y讓謙恭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講禮對于建立和諧的人際關系是非常重要的。

儒家非常注重禮,認為禮是人之所以為人以及立身行事的根本。認為人若不懂禮、不守禮,就難以做人,難以立足于社會?！抖Y記》云:“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曲禮·上》)“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冠義》)《左傳》云:“禮,人之干也,無禮,無以立?！?《昭公七年》)孔子一再強調禮的重要性:“不知禮,無以立也”(《論語·堯曰》)、“不學禮,無以立?！?《論語·李氏》)重禮儀、講禮貌、尚禮讓是儒家非常推崇的美德。儒家主張在和人交往時要注重容貌妝扮、言談舉止,待人接物要文明得體?！抖Y記·冠義》云:“禮儀之始,在于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容體正,顏色齊,辭令順,而后禮儀備。”荀子指出,人只有知禮,才能免于粗野,成為文明之人:“容貌、態(tài)度、進退、趨行,由禮則雅,不由禮則夷固避違,庸眾而野?！?《荀子·修身》)只有以禮待人,才能形成溫馨和諧的人際關系,《禮記》指出:“富貴而知好禮,則不驕不淫;貧賤而知好禮,則志不懾?！?《曲禮·上》〉自己對別人待之以禮,別人一般說來必定會以禮相報。正如孟子所言:“有禮者敬人”,而“敬人者人恒敬之?！?《孟子·離婁下》)反之,“做事不以禮,弗之敬矣;出言不以禮,弗之信矣?！?《禮記·禮器》)人與人之間不敬重不信任,何來親和友睦。因此,“君子有禮,則外諧而無怨”(《禮記·禮器》)、“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成俗,非禮不備?！?《禮記·曲禮上》)沒有禮,和諧的人際關系就難以建立。

儒家高度推崇在人際交往中的禮讓,孔子指出,“君子無所爭”,假如有所爭,“其爭也君子?！?《論語·八佾》)荀子認為,人群之所以不和,是由于存在著“爭”、“勝”、“貪”等毛病。要通過教導,使大家“勞苦之事皆爭先,饒樂之事則能讓”,如此,“人莫不齊”(《荀子·修身》);在公職崗位上,看到比自己強的人,則“推賢讓能,要安隨其后?！?《荀子·仲尼》)《禮記》認為,禮讓能防止爭斗一類的不文明現(xiàn)象發(fā)生?！熬醋屨?君子之所以相接也”(《聘義》)、“君子尊讓則不爭,絮敬則不慢,不慢不爭,則遠于斗辨矣?！?《鄉(xiāng)飲酒義》)《左傳》有言:“讓,禮之主也”(《襄公十三年》)、“卑讓,禮之宗也”(《召公二年》)、“讓,德之主也.謂懿德”(《昭公十年》)、“叟讓,德之基也”(《文公元年》),認為辭讓是德行的根基,禮儀的根本。孟子說:“無辭讓之心,非人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孟子·公孫丑上》)朱熹云:“讓者,禮之實也?！?《四書章句集注·論語集注》卷2)

在重禮儀、講禮貌、尚禮讓的同時,儒家還強調要有謙恭的態(tài)度。謙恭既是禮的前提,也是禮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易經(jīng)·謙》認為,與人相處,能“鳴謙”、“勞謙”、不自矜,不驕人,才能人我和順,無往而不吉?！兑讉鳌は缔o下》云:“謙,德之柄也”,并以卑釋謙,要求“自卑而尊人”。朱熹要求君子“以謙下人”、“謙則抑己之高而卑以下人”。(《朱子語類》卷70)孔子云:“恭,近于禮”(《論語·學而》)、“恭則不侮”(《論語·陽貨》)、“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論語·顏淵》)孔子反對貌似有禮而內心虛情假意的行為:“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論語·公冶長》)孟子云:“恭敬而無實,君子不可虛拘”(《孟子·盡心上》)、“恭儉豈可以聲音笑貌為哉?”(《孟子·離婁上》)。認為真正有禮之人,內心布滿了對人的真誠和恭敬,而并非只有聲音笑貌就可以了。當其學生萬章問他:“敢問交際何心也?”孟子回答:“恭也。”(《孟子·萬章下》)

以禮相待是文明程度的一種表現(xiàn)。在物質條件極大發(fā)展的今天,我們更應該在人際交往中弘揚儒家這種以禮待人的方式,努力提高自身的涵養(yǎng)、作風和形象。當絕大多數(shù)人都成為彬彬有禮、謙恭待人的君子之時,人和人之間的摩擦和沖突將會減少,人際關系也將變得更加和諧。

參考文獻:

[1]張岱年·中國哲學大綱[M]·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9,249·

實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和諧是建造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內容之一,傳統(tǒng)儒家思想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儒家提倡人與人之間和睦相處,主張差異共存與矛盾和解,并形成了諸多調解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倫理規(guī)范。這些規(guī)范可以有效地避免過激或對抗行為,減少人際摩擦與社會內耗,對社會的良性運轉具有重要的意義。結合當代社會的詳細實踐,深入挖掘儒家有關人際和諧思想的精華,使其在新時代得以發(fā)揚光大,對于營造寬容、和諧的社會氛圍,實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共處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