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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段時間沒回老家看望父母了,今天回家。
今年的春節(jié),和往年不同的是,母親摔傷了,什么也不能做。我也擔心著,就早早備好了雞、魚,找廚師給收拾好,過了油,然后訂了一些現(xiàn)成的蒸碗(蒸好的素菜、葷菜),這樣就不用老人動手了,春節(jié)來了親戚、客人,熱了便可以上桌。母親是認一些老道理的,大年初一當天早上,必須要為老天爺上供品,想到這件事,我快出城了,就又折返回來,到市場上買了花糕、花糕鼻兒。在我們老家,年初一早上,要用這個敬天地。
敲門,照例是父親來開門。父親接過我手里的年貨,趕緊掩了門,說:門口風大,快進屋吧。
母親的骨傷還不好,還在床上躺著,見我進屋,就暖暖地笑了。
母親欲折身坐起,我趕緊扶她,在身后小心地墊了枕頭。我說,老是躺著,也不舒服,躺累了,就半坐一會兒。晚段時間,氣溫上升一些的時候,到外面曬曬太陽……。聽著我的話,母親又暖暖地笑了:恩,我自己知道照顧自己,你爸也不舍得離開一會,放心吧。
我和母親坐著,絮絮地說話。父親見我回來,就到外面掃院子,讓我陪母親說話。母親說,其實,那院子都掃幾遍了,你爸也是閑不住。
看著母親的面容,如讀一部滄桑的書。忽然想:過年過的是什么?過的是一種心情,一種團聚,一種親情,在外的游子,無論你在他鄉(xiāng)是如何的闊綽或者不濟,春節(jié)都要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那是根,那是心之所系,只有老家那里才有人牽著你,掛著你,疼著你,想著你……。我有一個在外地的同學,因為春運期間買票難,他有時候提前半個月從南方數(shù)千里趕回老家,有時候在節(jié)后,無論如何,春節(jié)期間,他都是要回到老家來看看父母的,他說,不為別的,就為那份從父母身上散發(fā)的溫暖。
暮然回首,發(fā)現(xiàn)時光的流逝帶走了許多東西,但始終帶不走的是母愛、父愛。這一年里,我們也許有太多的不好的遭際,也許有很多成功的業(yè)績,無論多少打拼,多少努力,多少汗水,多少淚水,多少委屈,多少不堪,年終歲末只要回到家,只要看到老人,只要和他們說說話,就能輕松許多。老人的愛是我們精神的寓所。在母親面前,你盡可以卸下背負了一年的壓力,在那溫暖目光的注視下,停一停匆匆腳步,撣一撣身上的浮塵……
“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你那可憐的兒嗎?”我紅著鼻子用無助的眼光看著你,想在你透出嚴厲的眼中找到一絲憐惜。“多大的孩子了,還要父母陪,真不知道長大后有多大的本事!”你固執(zhí)己見,毫不肯退卻。我不得不接受這強迫的命令,可一想起深夜中那條清幽的小路,我就心寒。
白天總是在歡樂中一會兒就過去了,真不知道你是忙碌于講課的講臺還是為家中三口的穿衣吃食奔波。晚自習結束,我被蜂擁的人群帶出校門。月光靜靜地瀉在大地上,毫不留情地將她的光芒強加在他人身上,直壓得人喘不過氣,我走在熟悉而又陌生得可怕的路上,遠處不時傳來貓凄厲的叫聲,給小路添上一點涼意。我徐步向前走,看見前面似乎有些亮點,喔,是的!雖然沒有路燈的明亮,但足以驅趕小路的一點黑暗,驅趕走我心中的一點膽怯,嗯?燈光下那縮著脖子,雙手不停呼著熱氣的人是誰?矮小的個子,微微發(fā)福的身材……這一切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熟悉的身影——你!我的母親!
你遠遠地望見了我,沒有急急忙忙地跑來,反而厲聲說道:“這么磨磨蹭蹭,怎么提高學習效率?”我一臉茫然,心中卻是不停抱怨。我走到你面前,你急忙把手搭在我肩上,而我不屑的把你的手挪開。你的臉上少了一份嚴肅,多的是一份尷尬。你一定想說些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你沒有說。
“吧嗒……吧嗒……”鞋子與臺階親密接觸的聲音回蕩在樓梯口。你突然漲紅著臉對我:“你爸爸……身體……有病,你是知道的。不能……你知道的!”你不想表達,我知道父親不能長期站立。你不愿父親站在校門口,哦!我明白了……我的眼中多了些濕潤的東西。這會兒,你又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沒有挪開它,而是把你那冰涼的雙手握緊,握得很緊很緊。
斯琴高娃14歲就離開母親獨自闖蕩,幾十年來,無論她走到哪里,母親那顆思念牽掛的心始終伴隨著她一起跳動。然而,多年來專注于事業(yè)、又經(jīng)歷了幾番感情風雨的斯琴高娃幾乎忽略了母親,陪伴母親的日子少之又少。
人近老年,經(jīng)歷了人生百態(tài)的斯琴高娃驀然回首才驚覺,已是耄耋之年的母親最需要女兒的陪伴。“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人一旦離開,就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于是,她放慢了事業(yè)的腳步,回到草原,回到了母親身邊……
聚少離多,母親思念的心伴隨著女兒跳動
1997年1月,拍完《太后吉祥》后回瑞士與丈夫團聚的斯琴高娃,一回到國內就接到了弟弟的電話,說繼父張世富去世了。聞知噩耗,她連夜趕回內蒙古寧城縣。
斯琴高娃4歲時生父就病逝了,作為軍人的母親吳云幾年后嫁給了內蒙古當?shù)馗刹繌埵栏?。張世富像呵護親生女兒一樣呵護著斯琴高娃,讓她從沒覺得缺少父愛。
見到65歲的母親吳云,斯琴高娃忍了一路的淚終于落了下來。再次痛失丈夫,母親看起來一下蒼老了許多,頭發(fā)一夜之間全白了。“媽,您要想開點啊,爸走了,還有我和弟弟們呢?!彼骨俑咄薇е赣H,心疼不已。吳云抹著淚,喃喃地說:“我沒事的,你們都忙,都安心忙吧!”
一周后,斯琴高娃要趕到劇組拍戲,幾個弟弟也分別要回到北京和天津工作,只剩下母親獨自守著那空蕩蕩的家。那天,母親目送著女兒遠去的背影,在陽臺上呆呆地站到了天黑。33年前,吳云也是這樣將14歲的女兒送上了長途汽車,從此,聚少離多的漫長歲月里,那顆母親的心一直伴隨著女兒的心跳動。
到劇組不久,斯琴高娃便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母親的聲音聽起來仿佛是大病初愈:“高娃,你還好嗎?”斯琴高娃一怔:“我很好啊。媽,您怎么了?”母親沉默半晌,說:“上次回來媽見你憔悴了很多。不行就少接點戲吧,你都快50歲的人了,不能再這樣拼命了?!?/p>
斯琴高娃松了一口氣,母親知道她吃了太多的苦,總是擔心她太累。“媽,我身體倍兒棒呢!您別擔心我,把您自己照顧好,不要讓我擔心就行了?!?/p>
母親輕輕嘆口氣,掛了電話。斯琴高娃不知道,自己走后,母親得了一場重感冒,高燒了幾天,她躺在床上沒吃沒喝,硬撐了過來。病愈后,老人更加思念女兒,她生怕哪一天自己一病不起,就再也見不到日思夜想的女兒了。
一個月后,斯琴高娃拍完戲到天津參加一個活動,在天津的弟弟安生去看她。直到這時,她才從弟弟的口中得知媽媽生病的事。斯琴高娃既心疼又自責,立刻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您怎么不說呢?那次電話里我就聽著您的聲音不對勁,我太粗心了!”吳云故作輕松地笑道:“不就是感冒嗎?媽要是連個感冒都搞不定,還要折騰你,那你還不累死啊?”
斯琴高娃卻暗暗感到后怕,母親獨自一人,要是有什么閃失,自己后悔都來不及。“媽,再過幾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您等著我回去給您祝壽哦!”斯琴高娃想趁著回去,跟弟弟們好好商量一下怎樣照顧母親。聽女兒說要回來,吳云興奮得聲音都敞亮了:“我做好你最愛吃的酥油糕,等著你!”
然而,吳云沒有等回女兒。生日的前一天,吳云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媽,我現(xiàn)在在機場,不能回去給您祝壽了。孫鐵在比利時生活困難,我要去勸說他到瑞士留學,我和陳亮聲好照顧他?!彼骨俑咄藜奔钡卣f道,“我給您買了一件羊絨披肩,您注意查收?!?/p>
孫鐵是斯琴高娃跟前夫生的兒子,與前夫離異后,兒子判給了前夫。斯琴高娃則帶著女兒到北京闖蕩,直到嫁給瑞士籍華裔音樂家陳亮聲,移民瑞士,才有了歸宿。多年來,孫鐵一直無法原諒母親對他的離棄。
吳云知道,外孫是女兒第一次失敗婚姻中最大的痛?!摆s緊去吧,跟小鐵好好說,那孩子也吃了很多苦?!彼骨俑咄扪廴σ患t:“我會的。媽,對不起!”
“傻孩子,媽也是個母親,明白念子心切的心?!眳窃七煅柿?,“跟你牽掛小鐵一樣,媽也是時時刻刻地想你、惦記你。從比利時回來后,要給媽個信兒!”
可是,斯琴高娃此次比利時之行卻讓她肝腸寸斷。兒子孫鐵不僅沒有接受她的好意,甚至對她不理不睬。從比利時回到北京后,斯琴高娃一直沉浸在被兒子傷害的痛楚中。那段時間,她沒有跟任何人聯(lián)系,獨自一人舔著流血的心。直到有一天,在北京的弟弟找到斯琴高娃,說:“姐,你這段時間到哪兒去了?你快給媽打電話吧,媽找你都快找瘋了!”
直到這時,斯琴高娃才想起母親還眼巴巴地等著她的音信。
終于聽到了女兒的聲音,吳云又喜又悲:“你也是做母親的,難道就體諒不到做母親的心嗎?你要急死我啊!”斯琴高娃哭了起來:“媽,您不知道小鐵對我有多大的意見,我難過啊!”
吳云長長地嘆息,女兒的痛苦在母親心里是雙倍的,她忍著淚安慰道:“小鐵現(xiàn)在還小,以后慢慢會懂的。這么多年,他沒有跟你生活在一起,體會不到一個母親的煎熬?!眳窃评斫馀畠?,幾十年來,自己何嘗不是在對女兒的思念中過了一年又一年?
時光無情,轉眼老去今生還能相伴多久
在母親的慰藉下,斯琴高娃度過了那段親情割裂的日子。有段時間,吳云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斯琴高娃的拍攝片場,陪伴照顧著女兒。
2001年,斯琴高娃在電視劇《康熙王朝》里扮演孝莊太后,她要從青春年少演到老態(tài)龍鐘。一天,演晚年孝莊的斯琴高娃化了80歲的妝。吳云見到女兒一副雞皮鶴發(fā)蒼老衰弱的模樣,竟失聲痛哭起來。
斯琴高娃嚇了一跳:“媽,你怎么了?”吳云抽泣了半天才止住淚:“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斯琴高娃恍然大悟,連忙說:“媽,這是演戲呢,我沒這么老,這是化妝的效果!你女兒年輕著呢!”
其實,吳云明白女兒是化了妝,可看到女兒一下子變得比自己還蒼老,她還是受不了。她不忍心看,想到當年抱在懷里肉乎乎的“小不點”,轉瞬之間變成了顫顫巍巍的八旬老太,她突然有種緊迫感。歲月無情、人生短暫,這輩子她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她還沒和女兒一起待夠,便已老了。 大家也跟著勸慰老太太,吳云感慨地說:“高娃14歲就上內蒙古歌舞團,我日日夜夜想她,我真的沒看夠我女兒!我們母女倆多少年才見一面啊!有一次她6年沒回家,6年!”說著,吳云的眼淚又涌了出來。一旁的斯琴高娃摟住母親,打趣地說道:“媽,別控訴、別控訴!”
看著年近七十的母親破涕為笑,斯琴高娃覺得母親真的是老了,過去那個堅強果斷、無論多么艱難都從不掉淚的文藝女戰(zhàn)士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斯琴高娃不知道母親為什么哭,直到多年以后,她才有了深切的體會。
2001年秋天,斯琴高娃在拍戲時不慎摔傷了腿,怕母親擔心,她沒敢告訴母親。
女兒孫丹從法國趕來北京照顧斯琴高娃,她把媽媽受傷住院的事告訴了弟弟孫鐵,讓他去看看媽媽。此時,從比利時留學回到北京的孫鐵剛剛失業(yè),他拒絕了姐姐的要求。孫丹終于忍不住了,將四本厚厚的媽媽寫給弟弟的日記擺在他面前。日記本里夾著時光,夾著創(chuàng)傷,夾著懊悔,更夾著隱忍與堅強……讀著母親一段段的心路歷程,孫鐵終于明白,媽媽一直在關注著他,媽媽的心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孫鐵終于出現(xiàn)在斯琴高娃住院的醫(yī)院,母子關系有了轉機。
親情的失而復得,讓已51歲的斯琴高娃百感交集,她馬上給母親打電話:“媽,小鐵來看我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吳云老淚縱橫,二十多年了,女兒的心碎了又碎,自己的心也疼了又疼。
兩年后,斯琴高娃拍攝電影《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女作家給母親看病、治病,直到母親去世的心路歷程。拍攝過程中,斯琴高娃一直想著自己的母親,母親就是世界上最疼自己的那個人,一旦離開,就再也沒有機會彌補,再也沒有機會感受她的愛,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生命缺憾,怎樣痛哭,怎樣后悔,都永遠無法補上……
那一刻,斯琴高娃覺得很愧疚。這么多年來,自己甚至忽略了母親,反而是母親一直在照顧著自己。此后,斯琴高娃無論走到哪里,都要把第一個電話打給母親。每次接到女兒的電話,吳云都高興得有說不完的話,可斯琴高娃總是隱隱覺得母親想要的并不是這些。終于有一天,母親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高娃,你回來一趟吧!”斯琴高娃心里一緊,母親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哪怕自己定居瑞士的那些年,母親也沒有提出過這樣的要求。她急忙跟劇組請假,趕回寧城。
一進家門,斯琴高娃就驚呆了,母親的目光極力搜索著,兩只手摸索著迎向她?!皨專难劬υ趺戳?”斯琴高娃驚叫起來?!案咄蓿S便哪里不好都行,可眼睛看不見,我受不了啊!?!蹦赣H指著滿屋子掛的斯琴高娃的照片,孩子般哭了起來:“你的照片、你演的戲,我都看不見了……”斯琴高娃抱著母親放聲大哭:“媽,都是我不好!我這就帶你去找醫(yī)生!”
斯琴高娃將母親帶到了北京同仁醫(yī)院,這是國內治療眼病最好的醫(yī)院。經(jīng)檢查,吳云患的是白內障。
吳云在同仁醫(yī)院做了兩次白內障手術;一向怕疼、不愿進醫(yī)院的吳云,這次特別配合醫(yī)生的治療。解開繃帶的那天,吳云非常興奮,悄悄地對醫(yī)生說:“以后,我想女兒的時候,又能看女兒的照片了。”
母親的視力增強了許多,斯琴高娃暗暗欣慰。然而,她無法更多地陪伴母親,劇組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催促她歸隊。
那天臨分別前,斯琴高娃千叮嚀萬囑咐,不放心地問道:“媽,你行不行啊?”吳云笑道:“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嘮嘮叨叨啊,媽能照顧好自己。人家一個劇組都在等你,趕緊走吧!”
斯琴高娃深深地看了一眼母親。母親雖然在笑,但笑容里溢滿了不合的淚。
驀然回首,小老太太攙著老老太太一起變老
2006年4月,斯琴高娃首次導演并領銜主演的話劇《月牙兒》獲得了成功,也是在這時,她的腿疾再次復發(fā)。56歲的斯琴高娃無法繼續(xù)工作,躺在了床上。
終于歇息下來,那埋在心底的思念瘋長起來。想到5年前女兒孫丹在醫(yī)院里照顧自己的情形,斯琴高娃心里升騰起無法抑制的渴望,自己已經(jīng)有5年沒有見到女兒了,人近六十,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個5年,想到未來的日子和遠在法國的女兒相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時光的無情。她終于明白,母親看到她老年的裝扮時,為何會哭;她終于明白,母親需要的是在有限的時間里,盡可能多地有女兒陪伴。
2006年7月,得知母親的企盼,孫丹轉讓了在法國的餐廳,回到北京在東四十條附近開了一家中餐廳。女兒的懂事讓斯琴高娃對母親充滿了愧疚,她默默告訴自己,今后要放慢事業(yè)的腳步,找時間多回草原,享受陪伴母親的幸福時光。
2007年夏天,斯琴高娃到呼和浩特參加內蒙古60周年電影研討會,她特意回家接母親與自己同行。會后,斯琴高娃和母親一起驅車到錫林郭勒草原。在蔚藍的天空下,在碧草如茵的原野里,吳云興奮地和女兒一起跳起了民族舞,那身段,那神情,宛如當年的野戰(zhàn)軍文藝女戰(zhàn)士,那樣瀟灑、奔放。
見七十多歲的母親如此高興,斯琴高娃感慨萬千,母親那么容易滿足,而自己卻讓母親孤單了那么多年。此后,只要是拍片間隙,她就帶著母親四處走走看看。
2008年春節(jié),斯琴高娃放棄了所有片約,趕到天津大弟安生家中,陪母親和家人過了一個團圓年。大年初一,斯琴高娃和母親手挽著手,一起上街感受濃濃的年味。轉了一圈回來,母女倆手里都舉著個天津大麻花。母親的臉上滿是知足幸福的笑,有心愛的女兒陪伴著過一個完整的春節(jié),幾乎是母親半輩子的期待。
而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越多,斯琴高娃感到對母親的依戀越深,人近老年,她覺得自己跟母親更像是互相攙扶、互相依靠的朋友和姐妹。
2008年2月18日,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倫理學會等單位共同主辦了“第二屆中國演藝界十大孝子頒獎盛典”,斯琴高娃獲得“十大孝子”的榮譽。北京人民大會堂的頒獎晚會上,組委會給斯琴高娃的頒獎詞是:大草原遼闊的綠色編織了她感恩的情懷,她在熒幕角色和生活本色之問,穿梭行進,從而比別人更多地閱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她始終覺得,唯有親情,才是她永遠眷戀的港灣。于是,才有了長姐若母的擔當,才有了上行下效的引領,才有了牧歌里唱不盡的母女情深。
那天,為斯琴高娃頒獎的嘉賓正是母親吳云!在黃宏等主持人的簇擁下,身著盛裝的吳云走上了人民大會堂的舞臺,把一座晶瑩剔透的獎杯頒給了自己心愛的女兒。
接過獎杯的斯琴高娃親吻著母親的臉頰,由衷地幸福地說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媽媽給的,沒有她就沒有我。”
自從踏進影視圈,斯琴高娃獲獎無數(shù),而她對這次能獲得“演藝界十大孝子”這一榮譽卻格外看重。在她看來,這份榮耀不僅屬于自己,也是對母親的最大寬慰。
頒獎盛典的當天,恰好是吳云的76歲生日。雙喜臨門,斯琴高娃在頒獎盛典的前一天給母親過了生日。
那天,在北京一家著名的酒店里,兒孫們紛紛給老太太祝壽,斯琴高娃的兒子孫鐵也端起酒杯祝福姥姥,此時,孫鐵和斯琴高娃已經(jīng)聯(lián)手出演了《青花》等影視劇。吳云看著前嫌已釋的母子倆,笑得眼里滿是淚:“小鐵,戲演得不錯,姥姥看得可仔細了,不愧是兒子!”斯琴高娃笑道:“媽,人家說小鐵的表演里有我的東西,那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給的嗎?”
一個仲夏的夜晚,父親帶著女孩來到海邊.女孩與父親踏著細軟的沙灘,感受著余熱的微風,望著一層一層的浪花拍打過來,感到心曠神怡.過拉一段時間,父親深深地望著女孩.目光中夾雜著一層意思..女孩不懂.只聽父親說:"孩子,你喜歡潮水嗎''女孩不只父親為何問此問題,但她還是回答拉;"喜歡."那你知道潮水的的含義嗎''.父親笑著問.女孩搖搖頭.父親說;"潮水如人生一般.當漲潮時.就如你正奮斗,正在努力散發(fā)自己的光芒;退潮時.就如你經(jīng)歷拉一次失敗,處于你人生的低落期,漲潮退潮,是大海平常的自然現(xiàn)象成功失敗,也是每個人人生中必有的事.你不能僅僅只因為一絲好成績
而驕傲,自以為是.這樣的話.你的成績還會退的.說完.父親又深深地望著女孩,目光中 有一些鼓勵.又有一些企盼.
從那以后.女孩再也不驕傲不以自我為中心.好好學習.與同學和諧相處.女孩子的成績上去拉.因為她明白父親說那話的意圖.但女孩還是不懂父親那目光
誰也沒有想到,此時,方平楓已經(jīng)“失蹤”多年的親生母親,竟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為兒子捐獻了救命的骨髓。更讓方平楓震驚的是,原來這些年一直資助自己上學的“愛心媽媽”,就是自己隱身的親娘。這一切背后究竟有著怎樣不同尋常的故事?
2009年秋,病愈的方平楓走進了北京聯(lián)合大學網(wǎng)絡技術應用專業(yè),這段母子的傳奇故事也隨之揭開……
白血病兒子“逼出”失蹤親媽,紅傘下那卑微的母愛從未遠離
2007年7月的一天,正在廣州白馬服裝批發(fā)市場照看生意的張少虹,突然接到遠在北京的高中好友王桂芬的短信:平楓已被診斷為白血病,速歸!剎那間,往事隔著那十幾年苦澀的光陰,撲面而來……淚水,不知不覺爬滿了張少虹的臉。
張少虹,1966年出生在北京郊區(qū)大興的一個中醫(yī)世家,22歲那年,她與北京一家食品廠的倉庫保管員方國文成親。1989年11月,張少虹生下兒子,取名方平楓。
一年后,方國文的單位倉庫失竊,損失了兩千多元的原材料,雖然公安局最終破了案,但方國文卻變得越來越不正常,經(jīng)常又哭又笑。張少虹心里暗暗生疑,婆婆劉紅菊見狀,向兒媳承認,方國文16歲那年,患上了間歇性精神病,平時跟好人一樣,一遇到刺激就會病發(fā)。
張少虹氣憤至極,覺得被婆家騙了,當即要求離婚,并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抱著孩子回了娘家。見事已至此,劉紅菊同意他們離婚,但卻提出三個要求:一、不能在離婚原因一欄提到方國文的病;二、不能帶走方平楓;三、要一次性付清孩子5000塊錢撫養(yǎng)費。張少虹答應了婆婆的要求,兩家人分頭去街道上開了證明。1991年深秋,張少虹與方國文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1992年10月,張少虹離開北京到廣州去打工,并很快在廣州一家專門做牛仔裝的服裝廠找到了工作。那段不幸的婚姻,讓她的一雙黑眼睛里,時常流露出淡淡的哀愁。這目光,也讓工廠的中層管理人員林達國看得心痛。
時年26歲的林達國是惠州人,高中畢業(yè)后,他隨在廣州開廠的舅舅來到廣州,管理工廠。
人在異鄉(xiāng),張少虹也非??释袀€溫暖寬厚的肩膀依靠,林達國不介意張少虹的過去,讓張少虹很感動,1993年底,兩人幸福地結合了。出于一種自私心理,張少虹隱瞞了兒子的存在。
婚后,林達國夫婦辭職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他們在廣州白馬服裝批發(fā)市場做起了批發(fā)牛仔褲的生意。兩年后,生意越做越好。私下里,張少虹打電話讓媽媽替自己去看看孩子,但是媽媽卻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方國文一家已經(jīng)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張少虹心里失望,卻不敢表現(xiàn)在臉上。
1995年3月,張少虹生下了女兒婷婷,對兒子的思念漸漸淡了一些。1996年春節(jié),她帶著丈夫和女兒回北京探親,打電話找到高中的同窗好友王桂芬,王桂芬的一個朋友在北京一家派出所工作,張少虹求她幫忙,尋找親生兒子的下落,王桂芬一口答應下來。
張少虹回到廣州后,王桂芬的信跟著來了,信中,她告訴張少虹,方國文一家三年前搬到了東城區(qū)一條胡同居住,不久,方爸爸出車禍去世,方國文受了刺激,精神病復發(fā)跳樓自殺,方媽媽悲痛過度,中風癱瘓在床,一家人的生活,全落在了7歲的方平楓身上,他既要照顧奶奶,又要撿垃圾賣錢維持生計,連上學都耽誤了。天哪,兒子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張少虹心如刀絞:“孩子呀,都怪媽媽,當初不該把你丟下……”
抹干眼淚,張少虹馬上給王桂芬匯去2000塊錢,懇求她幫自己一個忙,一定要讓方平楓去上學,為了保護現(xiàn)在的家庭,她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讓王桂芬以廣州的一位愛心媽媽的名義介紹自己。
王桂芬找到劉紅菊,將張少虹寄來的錢如數(shù)交給她,劉紅菊提出要知道恩人的名字,日后好感謝,王桂芬按事先與張少虹商量好的,說恩人的名字叫洪悅。
就這樣,在張少虹的暗中資助下,1997年7月,8歲的方平楓順利進入了北京東城區(qū)一所小學。放寒假后,張少虹帶著老公女兒回北京探親,臨走前,她悄悄找到王桂芬,希望能與兒子見一面。王桂芬答應張少虹會編個理由帶著方平楓去送站。到時候,她會撐著一把大紅傘。
臨別的時刻到了,但王桂芬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張少虹怏怏不樂地上了車,就在列車啟動的剎那,她突然看到站臺上出現(xiàn)一把移動的大紅傘,王桂芬?guī)е狡綏?,正一個車廂一個車廂地找人,張少虹貪婪地看著紅傘下兒子稚嫩的面容,淚水奪眶而出,怎么也控制不住。
2003年7月,方平楓順利讀完了小學,上了東城區(qū)最好的初中二中。不久,林達國也知道了妻子“義助”北京失學兒童的事,他幾次與妻子商量,想邀請方平楓來廣州玩,讓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了解一下人間疾苦,但都被張少虹擋回去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不敢冒這個險。
2006年7月,方平楓初中畢業(yè),考上了北京第35中學,當年11月,張少虹回家探親,順便也想給兒子過個生日。站在楓葉飄飛的校園里,她終于看到,長大的兒子向她飛奔而來。張少虹緊緊地將兒子摟在懷里,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淚水。
方平楓力邀張少虹回家見奶奶,張少虹嚇得雙手亂搖:“只要你學習好,洪媽媽就高興了,不要感謝?!碑斕?,張少虹給方平楓留下2000元學費,匆匆返回了廣州。
2007年7月初,張少虹突然接到王桂芬打來的電話,告訴她方平楓連續(xù)一周高燒不退,還伴有鼻腔出血。張少虹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遍布全身,她馬上打過去10000塊錢,讓王桂芬?guī)е鴥鹤尤タ床?。自己則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等待著王桂芬的電話。
王桂芬將孩子帶到中國醫(yī)學科學院腫瘤醫(yī)院,經(jīng)過檢查,方平楓的血象大部分細胞都很低,骨髓穿刺診斷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會有生命危險。王桂芬馬上給張少虹發(fā)了速歸的短信。
負罪的母愛又歸來,“兒子,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
當天晚上,張少虹就飛回了北京,她直撲中國醫(yī)學科學院腫瘤醫(yī)院的血液病房,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看到兒子戴著厚厚的口罩,正靠在床邊出神。激動中,她想馬上跑進去與兒子相認,被王桂芬死死拉?。骸澳惘偭耍⒆蝇F(xiàn)在病成這樣,哪能受這么大的刺激,再說,你確定他能原諒你嗎?”兩個女人商量了半天,決定先去找劉紅菊。
當天下午,張少虹和王桂芬,來到劉紅菊家,王桂芬當著劉紅菊的面,將這些年來張少虹寄錢給方平楓上學,給她治病的事和盤托出。
劉紅菊淚如雨下。她曾恨透了這個兒媳,恨她在最困難的時候不管不顧地離去。每次孫子問到媽媽在哪里,她都硬著心腸說:“死了!”現(xiàn)在回頭想想,這些年不是張少虹,自己和孫子都不知道會變成啥樣……思來想去,劉紅菊答應做孫子的工作,讓他認下張少虹。
2007年7月12日,王桂芬和張少虹推著劉紅菊出現(xiàn)在方平楓的病床前,看到張少虹,方平楓非常高興,他拉著張少虹的手不放:“洪媽媽,你是知道我病了才來看我的嗎?”張少虹再也控制不住,抱著兒子嚎啕大哭:“孩子,你受苦了,媽對不起你??!”劉紅菊拼命壓抑著眼淚,顫抖地道:“楓兒,你是大孩子了,奶奶對不起你。其實,你親媽沒死,這就是你的親媽媽。你快叫媽啊。”
“什么?”方平楓渾身一顫,抬頭看著奶奶和王桂芬,張少虹見方平楓不信,忙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那是方平楓一歲時,她抱著兒子拍的合影,因為經(jīng)常翻看,照片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方平楓臉變得慘白,他把頭別過去,淚水卻控制不住,簌簌而落??墒牵恢罏槭裁?,那聲媽,他竟喊不出口。兒子的態(tài)度,讓張少虹分外難過,但她也知道,兒子是有權利不叫這聲媽的。由于方平楓馬上要開始化療,張少虹決定留在北京,照顧兒子,她給丈夫打電話,告訴他還要在北京多呆一段時間,林達國答應了。
張少虹在醫(yī)院附近找了一家小飯店,飯店老板同意借灶臺給她。有了做飯的地方,張少虹每天都起得很早,去市場給兒子挑最新鮮的魚和牛肉,煲好湯后用保溫盒裝了,再用毛巾圍住送到兒子的病房。雖然方平楓神色一直冷冷的,但她并不介意。
一天,張少虹因為小飯店忙,晚到了一會兒,她端著魚湯走到住院處的樓下,偶一抬頭,看到方平楓正扒在窗戶邊向下面張望著,張少虹心里一暖,她知道兒子嘴上雖沒說什么,心里,已經(jīng)開始對她有了依戀。
鑒于北京的醫(yī)院費用太高,張少虹四處托人,尋找能給兒子做手術的合適醫(yī)院。
2007年9月,張少虹終于打聽到天津血液病研究所可以做這種手術,而且手術費僅十多萬塊錢。她欣喜若狂,馬上帶著兒子的病歷趕到天津血液病研究所,并在當天做了配型。一周后,結果出來了,顯示張少虹的造血干細胞與方平楓的竟然完全匹配。得知這個消息,張少虹馬上打電話給方平楓,喜極而泣:“孩子,你有救了?!?/p>
回到北京后,張少虹開始忙碌著準備給兒子轉院。一天,她正在醫(yī)院忙著辦手續(xù),女兒婷婷突然打來電話,哭喊道:“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你不要我了嗎?”
張少虹心里狠狠的一痛,這段時間,光忙著兒子的病,竟然真忘了廣州還有一個家,還有一個女兒。在熙來攘往的醫(yī)院大廳,她捂著臉沉痛地啜泣著,保守了十幾年的秘密,就這樣揭開了。但,方平楓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能狠心不管嗎?
2007年10月,張少虹將兒子護送到天津血液病研究所,主治醫(yī)生姚佳峰當即開了住院單,方平楓要進行一個多月的化療,張少虹趁這個時間回到了廣州,與丈夫攤了牌,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
林達國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無法原諒自己一直信任的妻子,竟然隱瞞著這么大的秘密。張少虹含淚收拾了衣服,準備離去。此時,正在屋里睡覺的女兒一下子躥出來,抱著媽媽的大腿放聲大哭:“媽媽不走,不讓媽媽走?!睆埳俸绺文c寸斷,她跪在地上,抱住女兒泣不成聲:“達國,你恨我,和我離婚都可以,但你不能不讓我見女兒?!?/p>
2007年11月,張少虹和林達國離婚了,她一步一回頭的離開廣州,連夜飛到天津。那里,還有一個隨時面臨著死亡的兒子,等著她去救。
11月的天津,飄起了第一場雪,看到兒子化療后,已經(jīng)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發(fā)也掉光了,張少虹心疼極了,趕緊去商店買來毛線,親手給兒子織了一頂帽子。方平楓睡覺都不摘下來。張少虹心酸不已,孩子長到這么大,才戴上一頂親媽織的帽子啊。
2008年初,方平楓各項指標顯示,可以做手術了,張少虹將全部的積蓄拿了出來,交了手術費。2008年1月16日,張少虹和兒子一同赴手術室,在病房里,她不斷給兒子打氣:“加油,兒子,手術成功后,你就可以和別的同學一起上學了?!狈狡綏餮廴t了。他突然摟住張少虹的脖子,淚,一滴滴落在母親的脖子里:“媽媽,我怕我出不來,有句話得提前和你說。媽媽,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了。謝謝你,媽媽!”張少虹滿眼淚水,語氣卻堅定:“兒子,有媽媽在,你不會有事的!”
方平楓手術一切順利,媽媽的骨髓很快在他的體內生根發(fā)芽,幾天后,他從特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而張少虹則日夜在醫(yī)院陪護。
在張少虹的精心照料下,方平楓從住院時的98斤,長到了120斤。照顧著兒子,她也同樣牽掛著女兒,離婚時,婷婷正準備上初一,她真的不敢想,沒有媽媽的日子,女兒是怎么度過的,自己該怎么對她說?她猶豫著給女兒打了電話,沒想到,婷婷的第一句話竟是問:“媽媽,爸爸都告訴我了,哥哥的病好了嗎?”張少虹驚訝極了,她開心地答:“好了,哥哥現(xiàn)在正在恢復中,寶貝兒,你過得怎么樣?”“很好啊,爸爸天天回家給我做飯,接送我上學放學,還說以后有時間,帶我去看媽媽。”
張少虹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愧疚和感激。她知道,丈夫非常忙,現(xiàn)在又身兼母職,日子一定過得挺苦。想到這里,張少虹忍不住給林達國發(fā)了一條短信:“我對不起你,別恨我。另外,謝謝你,讓女兒這么健康!”不一會兒,林達國回了一句:“那也是我女兒?!?/p>
遲來的母愛也榮光,讓我們一家人相聚在楓葉下
2008年5月,方平楓出院了,王桂芬將自己的一套位于北京西四環(huán)的住房借給了張少虹,張少虹將劉紅菊也接了過來。因為兒子看病,花去了張少虹的全部積蓄,張少虹從媽媽那里借了四萬塊錢,租了個小店,靠賣水果維持一家的生活。
此時,方平楓昔日的同學,都在努力學習,張少虹知道兒子心里不好受,便安慰他:“只要有心,哪里都可以成材?”方平楓點了點頭,認同了媽媽的觀點。
2009年10月底,方平楓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在媽媽的鼓勵下,他在中國北京聯(lián)合大學報了網(wǎng)絡應用技術專業(yè)(自考)。再一次踏進校園,方平楓不禁感慨萬千,看著剛剛過完43歲生日的母親晚風中被吹散的白發(fā),他哽咽難言。
2009年11月2日,北京香山的楓葉紅了,遠在廣州的林達國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林叔叔,我誠懇地邀請您和婷婷妹妹來北京玩,我非常想把媽媽還給妹妹,她還小,需要媽媽的照顧。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不想讓妹妹再受這種苦,如果您愿意,我希望能喊您一聲爸爸,孝敬您一輩子,可以嗎?方平楓敬上”。
林達國的眼睛一熱,自從與張少虹離婚后,他也沒有再娶。當最初的怨和恨消散之后,他開始試著去理解前妻的做法,覺得從母親的角度,她的確沒有什么錯。尤其是2008年8月,婷婷周圍長了兩個瘤,醫(yī)生告訴他,要做好思想準備,有可能是惡性的。張少虹連夜飛回廣州,她陪著他等結果,安慰他:“真有報應,會報應在我身上,老天不會這么殘忍,讓我兩個孩子都得了不治之癥。”
3天后,醫(yī)生告訴他們,孩子的瘤是良性的,切掉就沒事了,張少虹反倒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時,他一下子就原諒了妻子,女兒這虛驚一場的病,讓他終于明白妻子當初所承受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煎熬了。
接到方平楓的短信,他當即訂了機票,并給方平楓發(fā)了回信:“我和你妹妹這個周五晚上啟程,不要告訴你媽媽?!苯拥蕉绦?,方平楓興奮得滿臉通紅,提前給林叔叔在家附近的快捷酒店訂好了房間。周五晚上,林達國與女兒乘坐的飛機降落在北京機場,方平楓在出口處舉著大牌子接機,當林達國帶著女兒走出來時,他一眼看到那個滿臉陽光的大男孩。在匆匆的人流中,林達國牽著女兒的手,慢慢地向他走近,當兩個男人的目光終于對視時,他們都發(fā)現(xiàn)彼此眼中,閃動的淚光。
2009年11月7日,張少虹正準備出門做生意,方平楓一把攔住媽媽:“今天不賣了,媽,我?guī)闳ハ闵酵妗!?/p>